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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涼亭。說來這個涼亭也是一個奇怪的存在,她來此聽那說書人,說了十天的帝都逸事。 偶爾也聽他議論那黃墻紅瓦里的事,她只以為離帝都這般近,這說書人的日子覺得艱難。 可她哪里知道,近日來她不經(jīng)意之間打聽了,才知道這說書人竟然是黃墻紅瓦里那位,求而不得的太傅,見他一身傲骨,那位只能下了命令不可打擾于他。 當然這說書人雖然傲骨,卻又承了那人的情。如若不然,以他如此瀟灑的個性,自然不需要如此在這束縛自己。 想來這人也有六旬的光景了,本應該是兒孫繞膝,含飴弄孫的,偏偏在此拋頭露面。 估摸著不過是為了不欠那一份情吧? 只是今日說來也是奇怪,唐麥芽三人來到?jīng)鐾ひ咽且槐K茶的功夫了,卻不見那說書的老者。 實在是不能再等下去,唐麥芽這才招來了老板:“店家,那位說書的老先生今日是否來?” 那老板等了這么久,總算等來了唐麥芽:“姑娘跟我來吧!” 說著他便帶頭往涼亭外的一個棚子走去,那棚子本是他泡茶的地方。而唐麥芽卻是驚訝,他居然喚自己姑娘。 要知道這么些日子自己一直以男裝示人,從未泄露過自己的身份,這老板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可眼下,她要考慮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要趕緊見到那說書人。 這些日子陶啟跟她說過不少,如今以陶淵楠的處境,若是自己可以求得他的出手,陶淵楠或許不會那般艱難。 幾人跟著店家來到棚子里,只見他隨手轉(zhuǎn)動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對面燒水的灶便移開了。 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的竟然是個僅能通過一人的小道。 那小道雖小,卻極其的亮堂。那店家領頭率先走了進去,其他幾人也跟了上去。剛剛一進去,那店家就扭動了前方的一個燭臺,那墻便關(guān)了起來。 幾人約摸走了半個時辰的功夫,眼前漸漸開闊了起來。走到了最后,竟然是一間點著一盞燭臺,放滿書架的桌子。 帶路的店家指了指那個站在書架前的人:“姑娘進去吧!我家主人在等您?!?/br> 唐麥芽聞言挑了挑眉,他家主人?看來這說書的老先生,深藏不漏啊。 “老先生別來無恙!”唐麥芽走了進去,清了清嗓子:“讓您久等了!” 那人沒有回頭,將手里的書放好,才緩緩扭頭:“確實等久了,只是這老先生在下可不敢當。” 看到那人時,唐麥芽不由得瞪大眼睛,這么年輕的人怎么可能會是那個老先生。 難道那幾日,自己日日相見的人都是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可是,他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 年輕人見她如此吃驚,心中暗暗地懷疑了自家老爺子的決定了。不管怎么說,她這樣的反應在他看來,都還不值得自己去幫她。 可是,想到老爺子臨走之前說過的話,他只能硬著頭皮將袖里的東西遞了過去:“既然疑惑,那便看一看吧!” 唐麥芽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紙,細細讀了起啦??戳藗€仔細,才遞給一旁的陶啟與楚熙。 原來這人是老先生的孫子,這幾日來給她們說書的也一直是老先生。只是,昨夜他離開了,卻留下了這年輕人。 他只說他自己老了,不愿意理會這世間俗事??伤_實不能真的擺脫了這事,便讓他的孫子來替他完成。 一來他自認為自己老了已無精力折騰,二來這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他自當放手。 至于這他孫子的能力!他只交代了不需擔心,他的孫子可以代表他。 “既然老先生交代了,那么就拜托公子了?!碧汽溠可舷驴戳四侨艘谎郏匀豢闯鰜硭麑ψ约翰⒉恍欧骸靶∨犹汽溠?,以后望指教?!?/br> 年輕人扯了扯嘴角,略過她:“在下尚謀,三皇子殿下別來無恙!” 他這話自然是對陶啟說的,若說一定要讓他幫的話,他倒是愿意幫這位。 陶啟聞言,擰了擰眉頭,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在他心里,他倒是更愿意自己是那小小鳳川的府官。 這三皇子的身份,他的無論如何都不想要的。 尚謀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抗拒,笑了笑:“有些東西生來就是注定的!三皇子何必心憂?” 陶啟聞言苦笑一聲:“尚小先生費心了?!?/br> 尚謀聞言笑了笑,只道了一聲無妨,便又繼續(xù)與他聊了起來。 至于唐麥芽倒也不在意他理不理會自己,笑了笑自顧自地大量起來周圍的一切。 這老先生還真是個愛書如命的人,這屋子里的書,幾乎都是他這些日子在涼亭提過的。 當時他還說許多都已經(jīng)遺失了,卻沒有想到竟然都在他這里。 尚謀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其中一個書架,咬牙道:“感興趣便拿去看,左右這是他留給你的?!?/br> 唐麥芽聽出來了他話里話外的吃味,然而她卻沒有覺得尷尬,而是得意了。畢竟,方才這個尚謀可是直接忽視了她的。 看見她挑釁的眼神,尚謀直搖頭,心中暗道:“唯女子難養(yǎng)也。” 偏偏自個兒日后還得跟著她,想想往后的日子,他只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陶啟見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的斗著,只覺得好笑。以前唐麥芽可只會跟陶淵楠這樣的,如今倒是多了一個尚謀,想來到了帝都的生活不會太無聊了。 “陶淵楠在帝都如何了?”唐麥芽隨意地翻著書,“那位可好些了?” 尚謀聞言挑了挑眉,他沒想到唐麥芽能直接了當?shù)?,就問了這事。 “淵王爺他挺好!”尚謀避開了那位的境況。 唐麥芽聞言,扯了扯嘴角,淵王?想必這位置也是來之不易吧?有說書老者的功勞? 畢竟昨日說書,他還只稱陶淵楠為四皇子。如今不過一夜,就已經(jīng)封王了? 只是這樣的地位好也不好,如今她倒是懷疑那位與老者的目的了。 既然召他回來,卻為何要如此?封了王,那個位置,他還能去競爭? 還是說……?唐麥芽的腦海里,快速的閃過一個人,莫非那人看中的是他? 倘若是他,那倒是可以理解。 而同樣在場的陶啟卻不高興,他黑著臉道:“怎么封王了?他是另有安排,即是如此叫我們回來合意?” 尚謀笑了笑:“三皇子既然疑惑,何不親自問問?左右你們已經(jīng)在這帝都之中了,想必那位也在等您?!?/br> 其他幾人聞言甚是震驚,在帝都之中?他們距帝都分明是一日的距離,在地道不過走了半個時辰的功夫。 這就到了帝都? 尚謀見他們幾人一臉迷惑,笑了笑,抬腳走向唐麥芽的那個書架,輕輕一推:“琢磨這么久,竟未發(fā)現(xiàn)?” ☆、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