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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跟陶啟瞎扯這么半天,那是他完全可以確定那人在里邊沒事。 可這么一會兒那人的呼吸,已經(jīng)虛弱了不少,那血~腥味越發(fā)濃了。陶淵楠只猜是,那人已經(jīng)無法自救了,然而,陶啟這廝竟然還有心思顧左右而言他。 看見他的腳步有些急切,饒是陶啟再粗心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了。他快步跟了上去,便看見那人呼吸早已極其微弱了。 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陶淵楠,似乎要說些什么,卻只是徒勞地張了張,沒能說出任何一句。 倒是陶淵楠,只是冷靜地坐在床邊替他把了脈,重新包扎了傷口,又強行灌了藥,才開始行針救人。 見他不如方才慌張,陶啟倒是安了心。 陶淵楠行針之時,不斷冒汗,一旁的陶啟也看出來端倪,立馬尋了干凈的帕子替他抹去汗水。 若不是傷勢太重,以陶淵楠的醫(yī)術(shù),可不至于這樣。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陶淵楠才一一收了針,凈了手,接過陶啟遞來的茶水。饒是他極力掩飾,陶啟也看出來,這一次他是花了大力氣才將人救回來的。 “他可有大礙?” 接過空杯子,又遞上了帕子,陶啟才敢問他。 可他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問了那人的病情。陶淵楠竟然冷冷地盯著他,笑意不達(dá)眼底;“你身邊該清理清理了?!?/br> 他這話一出,陶啟嚇得直冒冷汗。那人在這密室里待著,除了他跟陶淵楠,只有一人知道。 那人便是府里的府醫(yī),這人是家中派來的,不應(yīng)當(dāng)會有如此變故。 陶淵楠見他一臉不可置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當(dāng)真以為他是真心待你?若真是如此,你我就不會只是陶府的小主子了?!?/br> 這話一出,陶啟便自嘲地笑了笑。 是呀,看來自己這么些年是自作多情了。不過那倒也好,陶家的小主子,怎么也比那個身份強百倍,至少可以娶自己心愛的人,做自己樂意之事。 見他這幅模樣,陶淵楠勾了勾唇角:“往常的好日子到頭了,你莫不是以為,他當(dāng)真把你我忘記了?” 那人所在的位置,他眼皮底下可以任由你非,但凡你飛出了他預(yù)期的高度,那么他便不再樂意給你自由了。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猜到十之八~九但是,陶啟不愿意相信那事會跟他現(xiàn)在所擔(dān)憂的一樣,真的來了。 陶淵楠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沒告訴你嗎?” 陶啟茫然無措地?fù)u了搖頭,自己將人偷偷藏在這里,就交給那人療傷了,自己責(zé)忙活著處理唐麥芽的事,哪里有功夫問上一二。 將自己袖里的密信丟給陶啟,另一封則依舊藏著,沒有給他看。 他給陶啟的信,當(dāng)然不是床上那人給的,袖里的才是。而陶啟手里,是自己個兒在那人身邊的眼線遞來的。 慌忙打開那密信,陶啟看完之后,整個人面色蒼白了不少。這樣的命令若是明面上下來了,自己萬萬是拒絕不了的??墒牵约河植辉敢庾鲞`背諾言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陶啟白著臉看著陶淵楠:“你可有對策?!?/br> 對方若無其事地喝起茶來,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著實惹急了陶啟。 “你倒是說句話,這命令若是下來了,我與楚熙也就完了?!?/br> 陶淵楠白了他一眼,怪他不夠淡定:“即是賞賜,收著便是,又擁又抱……”他頓了頓上下看了陶啟一眼,又笑道:“似乎也不錯?!?/br> 一聽他竟然還這么說,陶啟瞬間跳了起來:“你還說這樣沒心的話!虧我還這般信你?!彼麣鈶嵉匾Я艘а溃骸熬褪撬溃乙膊辉附邮苓@樣的賞賜?!?/br> 上下看了一眼眼前幾乎跳腳的人,陶淵楠輕笑一聲:“你這樣的昏官,是該死了,對了還有你那沒有好好相夫的娘子也該死了?!?/br> 死?陶啟萬萬沒有想到陶淵楠竟然如此落井下石,他指著自家堂弟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怪我自己,識人不清了?!?/br> “嗯,如今又多了一條,冒犯了我,果然死罪難逃了?!?/br> 陶淵楠這話一出,陶啟將要出口的罵人的話,瞬間咽了下去了。他沒有想到陶淵楠竟然打得是那主意,若是能成,倒也讓自己清凈了。 “可若是這樣,往后你……” “明面上,你又幫過我多少?”陶淵楠白了他一眼。 聽他這么說,陶啟便心虛地低下頭,他知道陶淵楠指的是唐麥芽那些事情,自己處理的不好。 他頓了頓,想要辯解,可旋即又想到,陶淵楠應(yīng)該不是那意思,昏官這個罪名,只怕是為了自己的死來做準(zhǔn)備的。 見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用意,陶淵楠倒也沒有再次賣關(guān)子,他幽幽地看著陶啟:“你得在命令下來之前死?!?/br> 違抗命令,比之出來了意外而死,更為嚴(yán)重些。在那之前死去,雖然背了昏官的名聲,好歹不連累陶家人。倘若違抗了命令,只怕是整個陶家都要與之陪葬。 陶家人雖說不是他們二人骨rou至親,可好歹養(yǎng)了他們這么些年,無論是陶淵楠或者是陶啟他自己都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只是那人,他向來冷血,若非如此,當(dāng)年也不會那般,不問緣由地,就將他們兄弟二人掃地出門了。 想了這么多,陶啟才咬了咬牙:“萬事都聽你的。只是我不在了,你自己小心行事,可別輕易被他們下了絆子?!?/br> 就算是知道自己是白cao心,陶啟還是小心補了一句。 若是以前的陶淵楠,他是不需要為他擔(dān)心的。 可如今,陶淵楠身上有了弱點,想他們這樣的人,最怕就是在自己沒有一定穩(wěn)定地位時,身邊多了一個弱點。 比如他,身邊有了楚熙,做事便開始束手束腳。陶淵楠之于他處境更為危險,如今身邊有唐麥芽,危險只會比他多而不會少。 倒是陶淵楠,聽言卻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笑著看他:“你幾時見她需要我勞心勞肺過?” 是的,他不是陶啟,唐麥芽不是楚熙。 像唐麥芽那樣的人,只怕是不能輕易被人欺負(fù)了去。想到這些,陶啟倒是釋然了。 “他可還好?” “死不了?!?/br> 陶啟知道,這是陶淵楠給出的最為不忿的一句話。這人其實來時傷的不重,卻白白的給那府醫(yī)害了。 看來自己這么多年,過得過于安逸了些,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害人害己了。 本來想著要好好處理一下身邊的人,如今自己已是將死之人,倒也不需要多此一舉了。 “你別把麻煩丟給我,自個兒識人不清,便要好好將麻煩解決了,省的我還要騰出手來照顧你這里……不相干的叛徒?!?/br> 聽他這么一說,陶啟倒是明白了些什么,他笑呵呵道:“我這便去,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