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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是上輩子造了多少孽,才能攤上這么一祖宗。 可這心里腹誹歸腹誹,陶啟他可不能由著唐麥芽胡來,這事兒要是傳到了上頭,哪有自己好果子吃。 他朝一邊的女差爺使了眼色,讓她上前扶起唐麥芽。 這女差爺還是陶淵楠安排進(jìn)來的人,他美其名曰:自家媳婦喜歡這公堂,沒少的要來這受罪了。那些個爺們手腳每個輕重,會傷了唐麥芽,這就安排了三個女差爺進(jìn)來。 這可還是本朝一來頭一例,女大夫,女醫(yī)官這些還算是世人可以接受的,獨(dú)獨(dú)這女差爺,實在是…… 可偏偏,不知道陶淵楠用了手段,上頭竟然同意了,并且底下幾個縣都給招了女差爺。 且說那女差爺一上前,就給唐麥芽認(rèn)出來了,她默默地抽了抽嘴角,這陶淵楠當(dāng)真是無孔不入。 雖然這陶啟沒有開口,可他畢竟讓人扶自己起來,她也不好太過了,順勢,便借著差爺?shù)膭耪玖似饋怼?/br> 可還是依舊委屈巴拉地看向陶啟:“府官可要看仔細(xì)了,那狀子可是我的好舅母寫的,我是被告,是受害人?!?/br> 瞧瞧這話,可沒差點(diǎn)給陶啟憋出內(nèi)傷了。被告人,還受害者,恐怕這顛倒乾坤的功夫勁兒,這唐麥芽算是獨(dú)一份了。 這下子,不待他講話,錢蘇氏憋不住了。 只見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青天大老爺明查,小民婦才是告狀子的人,才是受害者?!?/br> 她這下,哭得可比剛剛唐麥芽厲害多了。 可是,陶啟原因看唐麥芽瞎胡鬧,不代表原因看她錢蘇氏瞎胡鬧。 他大聲拍了拍桌子,厲聲喝道:“大膽,公堂之上,豈是你撒潑耍賴之地。信不信本官,本官治你個藐視之罪?!?/br> 陶啟硬著頭皮,大聲呵斥著,可他心里卻直把唐麥芽罵了好幾遍。 都是她開的頭,這下錢蘇氏有樣學(xué)樣了。 唐麥芽看見錢蘇氏被呵斥得一愣一愣地,不厚道地笑了。 這錢蘇氏方才也就是東施效顰了,無端給自己掙了個羞辱。 錢蘇氏這會兒,哪里敢惹大火氣的府官,這直直擺手說自己不敢,便指著陶啟面前的狀子,提示他看了那個就明白了。 人家明目張膽地指了出來,自認(rèn)為青天大老爺?shù)奶諉?,即使看過了,還是裝模作樣地掃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才冷不丁地拍了一下桌子:“錢蘇氏,你所告之事是否屬實?細(xì)細(xì)說來,若有半分虛假,本官可要關(guān)你一個月。” 錢蘇氏見他愿意讓自己說了,哪里管他最后那句話什么。她滿是興奮地巴拉巴拉答了一大堆。 總之,就那么一個意思:唐麥芽忘恩負(fù)義,不孝長輩,明知道錢老爺子有恙在身,不可吃食偏咸偏甜的,她偏偏給他吃了。 主要這一吃把老爺子吃壞了,直接暈了過去。 錢蘇氏來來回回控訴唐麥芽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也不辯解。 任憑陶啟再問她是否有冤情,她都無所謂地聳聳肩。 錢老爺確實是在藥膳坊出了點(diǎn)事情,這個自己否認(rèn)不了。 主要還是,她壓根就沒想否認(rèn),也沒打算就這么草草了之。 最后被陶啟問煩了,這才說了一句:“府官是青天大老爺,斷案得靠智慧,不能光靠別個兒嘴巴說。” 自己這是活脫脫的被鄙視了,可偏偏她說的有道理。陶啟總覺得,這一次唐麥芽似乎很想被自己關(guān)起來,還是那種有多久就關(guān)多久的感覺。 這期間最高興的莫過于錢蘇氏了,她是沒有想到,唐麥芽竟然不識好歹,三番五次的拂了府官的好意。 可是,這不是正中她下懷了嗎!最好是給她多治點(diǎn)罪,關(guān)個十年八年的。 其實,錢蘇氏更想要唐麥芽死,可那人告訴她,一口吞不了大~象。 為了得到幫助,她只能小懲大誡了。 陶啟倒也是無奈,自己百般幫她,唐麥芽就是不領(lǐng)情,反正到時間自己也有說了。左右那癲狂堂弟,也不敢遷怒于他。 自己倒不如成全了唐麥芽的心思,指不定她一高興,娘子的病就好的快了。 如此一來,他便大拍一下桌子:“人證物證俱在,唐氏麥芽你可認(rèn)罪?” 唐麥芽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全聽青天大老爺宣判?!?/br> 陶啟扯了扯嘴角,好家伙,這是不把自己拉下水不罷休了。 于是,堂堂府官,為了唐麥芽,竟然跟錢蘇氏服軟了。 只見他,面色和煦了不少,笑瞇瞇地看著錢蘇氏:“錢家阿嫂,你瞧瞧,這唐家麥芽,她還未及笄,雖說是個大夫,也難免孩子心性,鬧個小麻煩?!?/br> 眼見著錢蘇氏臉色越來越差了,陶啟立馬畫風(fēng)一轉(zhuǎn),一臉嚴(yán)肅道:“你可是她舅母,對待自己外甥女,可不興這樣趕盡殺絕了?!?/br> 他那話說的,錢蘇氏簡直不能自己??善思医o帶了高帽,她又不能不給面兒。 錢蘇氏委委屈屈道:“民婦,民婦聽青天大老爺?shù)?。只是老爺子這病了,看診可是需要許多銀錢的?!?/br> 陶啟見她還算識趣,立馬接話道:“那邊罰她關(guān)押半個月,并給老爺子治好病,這樣可行!” “她都關(guān)著,哪里能救老爺子?而且發(fā)生了這事,民婦也不敢信她?!闭f著她頓了頓又道:“民婦家中,有一弟弟蘇長明,是個神醫(yī),民婦倒是愿意信他。” 她這話倒也和情合理,陶啟便總結(jié)一番,宣布道:“唐麥芽關(guān)押半月,付清錢老爺子診費(fèi),此事過后,雙方不可報~復(fù)對方。這樣可以疑義?” 這下那水火不容的二人,竟然顯出極其的默契,直道:“無任何意義?!?/br> 可卻在這時,堂外響起了溫潤的聲音:“他們沒有,我有!” ☆、證人 這聲音,引來堂上眾人紛紛側(cè)目。反應(yīng)最大的當(dāng)屬錢蘇氏,她本就是打聽好,南宮宇跟陶淵楠這兩尊大佛不在時下手的,誰知這事都要拍案了,這佛就來了。 陶啟自然是認(rèn)識南宮宇的,這會子終于盼來了救星,他可不是松了一口氣。 可只會兒,公堂之上里里外外都是細(xì)細(xì)碎碎的議論聲,他必須要嚴(yán)肅處理。 他伸手拿過驚堂木,重重一拍:“堂下何人?竟敢公然打斷堂審,可知罪?” 南宮宇暗暗地白了他一眼,心中直道這陶啟當(dāng)了府官之后,官譜倒是十足十的足。 雖然極想給他一拳漲漲記性,他還是斂了脾氣,上前一步行了禮:“陶大人,這案子有冤情,可否容在下一一稟報?” “哦?你要申冤?申冤門外有鳴冤鼓,你卻這般冒冒失失闖進(jìn)來,這根本就是藐視官威?!碧諉⒗渎暤?。 “在下這都是為了大人好?!蹦蠈m宇笑了笑繼續(xù)道:“畢竟您是青天大老爺,若是誤判了一次,污了一世英名,那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