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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婦冤枉,這藥膳坊下藥害了我兒,還傷了我閨女,卻反過來誣告民婦,青天大老爺為民婦做主?!?/br> 說完她又在地上叩了頭,那聲音聽得都疼。 光這點,唐麥芽是佩服她的,錢蘇氏對自己足夠狠。 “可是這樣?” 府官看了唐麥芽一眼,卻又轉(zhuǎn)瞬看向從始至終沒有說話的錢燕。 被點到名的錢燕今天倒是精明了不少,不似昨日那般大吵大鬧。 聽到自己被點名,她也不急著講話,只是怯生生地看了唐麥芽一眼,有低頭行了禮。 “民女這傷是那日在藥膳坊所受,這已經(jīng)是那日之事,民女不愿再追究了。” 說著不追究,卻是抽抽搭搭地,好不委屈。 呦呵,長腦子了?唐麥芽文言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就這樣才夠與自己斗。 “大老爺,人家這是寧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相信您是大青天,能秉公處理此案呢!” 唐麥芽依舊懶懶的,不咸不淡的挑著事兒。 府官挑了挑眉,原本那人說的話自己還不信,如此看來這丫頭確實有兩下子。 “你有何委屈只管說來,不必懷疑本府的為官之道?!?/br> 錢蘇氏早在唐麥芽挑事時,就想說話了。這會兒府官開口了,她立馬就要辯解,卻被錢燕攔了下來。 “稟報大人,民女沒有委屈,何況芽兒是民女的表妹,民女不舍得她吃那牢獄之災(zāi)。” 府官聽她這么說,不禁挑了挑眉,事情似乎變得好玩了。 本來那日接到這案子他不打算開堂審理的,小事一樁,那人卻要自己開堂,如今自己倒是起了興致了。 “你沒有我有!” 這案子鬧心,唐麥芽不耐地開了口,只想速戰(zhàn)速決。 ☆、她們還不能出事 然而唐麥芽的話,卻被府官打斷了。 只見他伸手,朝唐麥芽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你已經(jīng)將自己要狀告之事說了,現(xiàn)下理應(yīng)讓被告辯解。” 說著他看向錢燕,聲音略帶著溫和:“你且大膽說來,但凡任何冤屈我定為你申辯?!?/br> 錢燕聽他這般溫和對自己說話,只當自己以退為進的方法有了效果。霎時間,她便笑意掛在了眉間,卻又稍縱即逝。 醞釀了一會兒,她才低著頭道:“民女也不知為何,那日,本來好端端地去藥膳坊,想要祝賀芽兒,卻是變成這般模樣,等民女輕笑過來,已經(jīng)在大牢里邊了?!?/br> 她這說法,倒是不由得讓唐麥芽大吃一驚。 她算好了,錢燕要各種歇斯底里的辯解,卻沒有料到她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為自己開脫。 那日的事情,經(jīng)她這么一說,再加上那日在店子里,近乎癲狂的舉動,確實是會讓人以為是她不清醒的情況下所為。 加上今日她一副委屈怯生生地模樣,確實也和那日判若兩人。 “果真如此?”府官也是沒有料到,錢燕竟然會是以這樣的借口來辯解。 以那人對自己的交代,事情不該是這樣的走向的。 可這事出突然,他不得不應(yīng)變除了。 “民女在大人面前,不敢妄言,民女所說句句屬實。” 唐麥芽哪里能信她的話,這母女二人的詭計多得很,就這樣的把戲,她們耍得并不少。 既然她說自己剛剛清醒不久,那么理應(yīng)有跡可循。 如此想來,唐麥芽箭步走向錢燕,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把起脈來。 只是,這次事情似乎真的不如她所愿一般,錢燕的脈搏確實有問題。 “如何?” 這一刻,府官也有些焦躁了起來,自己有事要求唐麥芽,若是這節(jié)骨眼上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交代。 然而,唐麥芽并不打算回答他結(jié)果,而是默默地尋思著什么。 過了良久,她才看向府官:“自她們二人關(guān)進府牢,可有人探望?” 府官本來對這事并不上心,前日的事情他并沒有去在意,只是昨日那人來交代之后,他才派人好生看管的。 若是因為自己前日的疏忽所致,那么……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能輕咳一聲:“昨日并未有人探望,至于前日牢獄說錢家父子來過?!?/br> 他這話一出,唐麥芽便知癥結(jié)所在了。 前日,錢家父子一直都在四處求人,陶淵楠的人一直看著的。他們根本不可能來這府衙,那么來的會是誰?幫助錢燕,對那人又有什么好處? 不管那人什么目的,這次他出手救這對母女,自己便不能將她們?nèi)绾?,至少將計就計?/br> 心里想通了,唐麥芽才看向府官:“民女不才,看不出所以然,大人府上應(yīng)有府醫(yī),讓他來此把脈便可知曉。” 雖然自己知道了結(jié)果,可這話卻不適合從自己嘴里說出來。 若是說出來,那么誣告的人便真是自己了,可從府官的府醫(yī)嘴里說出來,意義便不同了。 府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有贊賞,更有一絲異樣的情愫,然而他掩飾得極好。 “來人,傳府醫(yī)!” 不多時,府醫(yī)便上來了,經(jīng)過他細細診斷之后,他便告訴府官,錢燕身上確實是中了讓人迷失心智的藥物。 可他卻診斷不出來這藥被下的時間,只知道是前日。 明晃晃的證據(jù)偏向了錢燕母女,前日她若是中了藥,無意識做了什么傷害藥膳坊的事,那也不過是被人cao控的。 無意之失,府官并不能真定她罪??伤吘故怯绊懥怂幧欧坏拈_業(yè)大典,府官便判了她回去之后,在藥膳坊前,跟唐麥芽道歉。 而對于錢家母女的其他狀告,也在府官聽到趕來的府役,匆匆耳語之后,被他以那事她們在家事,萬事以和為貴,給一筆帶過了。 唐麥芽雖然覺得憋屈,卻也只能暫時忍著,眼睜睜地看著錢燕母女安然歸去。 帶人走后,府衙后院里,唐麥芽淡淡地看著一臉假笑的府官,她這會兒真覺得自己眼瞎了,怎么會覺得這樣一個人長得養(yǎng)眼。 “小弟妹幸會幸會,在下陶啟,淵楠乃我堂弟?!?/br> 唐麥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撇了一眼角落的陰影: “陶府官可別亂說,我乃黃花大閨女,怎就成了你嫂子?你這樣毀我清譽,往后我還如何嫁得好郎君?” 陶啟見她一點也不好相與,急得欲哭無淚了,她這樣與自己疏離,自己還怎么開口求她。 這下,他立馬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臉幼?,立馬一副嚴肅的模樣,恭敬道:“是在下唐突了,萬望唐小姐見諒。” 唐麥芽見他改口這么快,滿意地瞇了瞇眼睛,雖然他與陶淵楠乃同族兄弟,跟他近乎一個德行,但這陶啟確實比他正經(jīng)多了。 然而這想法,她也只讓它爛在自己的心里。 “說吧,將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