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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還是濺到了兩個人的下巴和襯衫上。“唔唔唔,程哥,你這是干嘛呀?!?/br>蕭襄破功了,他伸手抹了抹臉上的紅酒,委屈巴巴地喊道。“你、你后面……”程諜的表情一點兒也不比蕭襄的好,可以說是非常尷尬地指著他的身后說道。“不會有鬼吧?”曾經(jīng)穩(wěn)如老狗,如今瑟瑟發(fā)抖的蕭襄產(chǎn)生了不好預(yù)感,一面說著一面回過頭去。“嗨~”他身后的玻璃屏風(fēng)對面,站著風(fēng)塵仆仆的楚女士,很活潑地朝著蕭襄和程諜打了個招呼。“比鬼還嚇人??!”蕭襄大聲說道。作者有話要說: 求程總此時的心理陰影面積。第55章楚女士在程諜的公寓里吃完飯,還幫襯著他一起拾掇著流理臺,那畫面相當(dāng)和諧。“我來吧,楚……女士?!?/br>程諜知道對方剛下飛機,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一定很累了,就打算自己搶著做完,卻在稱呼上有點兒含糊,導(dǎo)致動作遲了一步,還是讓她搶先拿到了抹布。“叫阿姨就行?!?/br>楚女士動作很麻利地收拾著廚房,跟她知性美的外表形成了一種反差。“我聽蕭襄說你家里不在本地,沒有長輩照應(yīng),叫阿姨親切一點?!背啃χf。“噯,謝謝……阿姨?!?/br>程諜看著目測之比自己大了不到十歲的知性美人,鼓起勇氣叫了一聲。“你們在聊什么呢?媽,我把鋪蓋都給你換好了,今天你就住我那邊吧?!?/br>蕭襄從玻璃屏風(fēng)后面冒了出來,抱著自己的鋪蓋卷兒。“行,那就打擾你了啊?!?/br>楚女士嘿嘿笑,一副給兒子助攻的得意模樣,跟程諜道了晚安之后領(lǐng)著貓狗回屋了。“程哥,我沒地方住了。”蕭襄穿著毛絨絨的睡衣,透過圓框眼鏡兒瞪著無辜的杏眼說道。“嗯,那你住下吧,我進去準備一下?!?/br>程諜點點頭,洗了洗手先回臥室去了。蕭襄回身走到玻璃屏風(fēng)的旁邊,就看見楚女士、一桶和靴靴三只按照大小個兒排列著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三臉八卦地看著他。蕭襄:“……”蕭襄先是用=。=的表情關(guān)上了玻璃屏風(fēng),然后又用O(∩_∩)O的表情按下了墻壁上的機關(guān)。“喵嗷!”“汪嗚!”“啊喂!”……“不好意思啊程哥,今天是不是嚇到你了?!?/br>臥室里,蕭襄縮進了溫暖的羽毛被里,有些抱歉地說道。“不會,不過阿姨她……接受能力還挺強的?!背陶櫽芍再潎@了一句。“嗯,她是個獨立攝影師,經(jīng)常到處跑來跑去地工作,接受度很高,而且我能喜歡上一個人,她也算是松了口氣吧?!?/br>蕭襄笑了下,笑意有些寂寞的樣子。程諜:“……”程諜沒說話,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他覺得蕭襄家里應(yīng)該是有一些變故的,雖然以前他沒有跟自己提過。程諜知道他這并不是見外,而是跟自己一樣,不想向喜歡的人吐黑泥。“我父母分手很久了,在我小的時候。”蕭襄說,語氣平靜淡定,好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程哥不用替我難過的,你也知道,我心大,小時候就這樣,我明白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對我來說沒什么的?!?/br>“嗯?!?/br>程諜?quán)帕寺?,卻還是伸手按了下他的肩膀,那里雖然寬厚,卻有些嶙峋。“我之前一直沒找,也不是因為小時候家庭有些變故所以對婚姻愛情不太信任什么的,而是該怎么說呢,我爸媽其實一直到分手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蕭襄蹙了下漂亮的眉頭,繼而好像怕程諜擔(dān)心似的,又很快地舒展開來,欺近了他,似乎在尋找著原始的溫暖,將自己尖俏的下巴擱在程諜的肩膀上。“讓我真正有些迷惑的,正是他們還有感情,卻又因為很多外界的因素而分開?!?/br>蕭襄用有些輕微的自來卷磨蹭著程諜的頸側(cè),讓他覺得癢癢的,卻一動不動地給他依靠著。“這種迷惑使我對于愛情的純度要求很高,到了青春期的時候,也沒有因為好奇而試著跟其他人交往過,女孩子和男孩子都沒有,一直到了認識你之前?!?/br>“是嗎”,程諜伸手摸了摸蕭襄的頭,“對愛情的純度要求很高?”“嗯?!?/br>“那我符合你的要求嗎?”程諜稍微偏過頭去,與蕭襄耳鬢廝磨,他心疼他,因為那種漫長的孤獨和寂寞他自己也曾經(jīng)深有體會。“嗯,程哥。”蕭襄嗯了聲,因為點頭的動作,他的胎發(fā)一直在蹭著程諜光潔的額頭。“我是個拿得起就放不下的人,所以可以的話,程哥不要跑掉哦?!笔捪逍χ隽藗€嬌。程諜沒說話,點了點頭,伸出胳膊來給他枕著,雖然他有點抱不住他,卻還是盡力地把蕭襄納入到自己的臂彎之中。……過了幾天,楚小仙女又飛走了,蕭襄也終于迎來了去見導(dǎo)演的日子。他按照張嬋給出的地址,找到了導(dǎo)演的辦公室。“請進?!?/br>在蕭襄敲了三下門之后,辦公室里傳來了一個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應(yīng)該是個長期吸煙的中年男子。“歐導(dǎo),打擾了,我是蕭襄。”蕭襄推門而入,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打個招呼。“哦,最佳新人獎獲得者,我知道你,少年得志,請坐?!睔W嚴稍微一欠身,讓了個坐。“謝謝導(dǎo)演?!?/br>蕭襄告了坐,心說果然,恐怕歐嚴對自己不是特別滿意,至少現(xiàn)在并沒有把他列為第一候選人,從這句少年得志之中就可見端倪。他剛剛出道,只有一部代表作品就一舉奪得了最佳新人獎,確實當(dāng)?shù)闷疬@四個字的考語,可問題也正出在這里。他現(xiàn)在想要爭取的這部劇講述的正是一個人從最低點走向最高點的全過程,而被欺少年窮正是他青年時代的日常,可以說是與蕭襄完全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人設(shè)。也難說歐嚴導(dǎo)演這個“少年得志”的評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但即便是脫口而出,蕭襄也有理由懷疑,至少在歐導(dǎo)的潛意識里,他并不是這個角色的合適人選。說時遲那時快,蕭襄在心里捋了一遍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也剛剛調(diào)整好了坐姿,于是笑道:“可是,少年得志我可不敢當(dāng)?!?/br>“哦?怎么說。”歐嚴導(dǎo)演一愣,心里對蕭襄的洞察力已經(jīng)有了一些激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