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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花公子身后的遛狗小弟。雖然還不到早晨六點,早市已經相當繁華,五行八作做買做賣應有盡有,一派忙碌奔波熙熙攘攘的煙火氣。來趕早市的大部分都是已經退休的大爺大媽,間或幾個漂亮的主婦或是自由職業(yè)的年輕人夾雜其間,臉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兒不耐煩的神色。可是蕭襄卻覺得這煙火氣很舒服,讓他有種踏實的感覺,這樣的擁擠與喧囂似乎有著強大的生命力,雖不至于捂暖了他,至少能夠平添一絲活氣。兩個人逛了沒一會兒,蕭襄數了數,一共二十五個哈欠,雖然都是別過臉去用手抵住薄唇打得很有教養(yǎng),但是只怕程諜困了。“程哥昨天又修仙了?”“嗯,關系戶,加單催得緊,我平時都不熬夜了?!笨赡苁侵按饝爠竦年P系,程諜說完原因之后又找補了一句。“早知道今天不約你出來了,趕緊回去補個覺吧?!?/br>蕭襄心里一緊,程諜真是個言必信行必果的人,很多人如果遇到臨時加班的話都會取消第二天跟朋友的約會,可是程諜并沒有這么做,他是否知道他很重視這次的出行,如果知道,他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睡不成,我還要去交活兒,上一趟市中心?!背陶檽u頭。“哦,那正好我也要去市中心,今天有車來接,程哥搭個順風車嗎?”“嗯……那就麻煩你了?!背陶櫹肓讼胝f。……蕭襄和程諜回到小區(qū)安頓好了蔬菜和狗就出門了——為了統(tǒng)一管理,菜狗都放在程諜家里,因為狗可以吸貓,靴靴也省去了在陽臺上暗中觀察的做日常,屬于貓狗雙贏的局面。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小區(qū)的大門,程諜看到門口停著一輛保姆車,上面還非常高調地拉著橫幅——劇組。不愧是演員,還真的可以在翩翩佳公子和村口二溜子之間隨意切換,剛剛演完了一個天潢貴胄,一轉眼就可以投入這么富有鄉(xiāng)土氣息的劇組的懷抱。程諜不疑有他,徑直走了過去。“哎,程哥,這邊。”落后了幾步的蕭襄眼見勢頭不對,趕緊追了上來,指了指停在稍遠地方的一輛車。程諜扭頭看了過去,是一輛高級商務轎車,自帶了一個活潑的司機,正在那里興奮地揮舞著自己的帽子。蕭襄:“……”程諜:“……”作者有話要說: 劇組畫風清奇第26章“不好意思,我看到劇組的保姆車就自作主張了?!背陶櫿f。“可能是小區(qū)里還有別的演職人員吧,我最近沒接活兒了。”蕭襄看著劇組那個氣勢如虹的條幅,心里頗為慶幸自己沒有收到試鏡的邀約和推薦。“程哥,這是我發(fā)小兒,王全兒,叫程哥。”兩個人來到商務車旁邊,蕭襄指著活潑司機給程諜介紹到。“程哥,久仰久仰。”王全兒叫了人,還非要給自己加個戲,當之無愧戲精的跟班稱號。“你好,今天麻煩你了?!背陶櫮繙y了一下,自己確實比對方年長,就稍微客氣了一下,沒有過多的寒暄。“不麻煩,我也是順路捎老二一程,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蓖跞珒荷羁痰匕l(fā)揮著自己胡同串子的自來熟,成功地讓蕭襄的臉也跟著越來越熟,像個在蒸鍋里正在變色的螃蟹。“咳?!笔捪迩辶饲迳ぷ诱埑陶櫳宪?,對方卻站直了身子,看向遠處。“程哥,怎么了嗎?”“沒什么,麻煩你等一下,我那邊有個熟人。”程諜審慎地說道,朝著小馬路對過走了過去,那里停著一輛車,周圍站著幾個人,似乎在那里等著程諜的樣子。“我說,老二是什么鬼?”待程諜走遠后,蕭襄探進了車子里,朝著王全兒質問到。“也沒錯兒啊,蕭老二嘛怎么了,你又不讓當著人家的面叫你少東家?!蓖跞珒酣r(╯_╰)╭地說道。“叫我學名謝謝?!?/br>“那你怎么不叫我學名,還非要帶個胡同兒串子兒化音?!蓖鯔喔毁F奮起反擊。“好了富貴,我以后……”蕭襄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直視著馬路對面,眼神一暗。王全兒本能地一激靈,小時候小伙伴們一旦招出蕭襄這個小眼神兒,那就不是瞪誰誰懷孕的問題了,雖然也可能遭到小孩兒心目中的十級疼痛。“怎么了?”王全兒順著蕭襄的目光看了過去,發(fā)現馬路對面的一群人似乎發(fā)生了爭執(zhí),倏然之間,一個男人在程諜的肩上推了一把,程諜往后退了一步,單肩背在肩膀上的書包滑落了下來。蕭襄長腿一伸就從副駕上下車走了過去,王全兒哎了一聲探出了小腦袋要跟,結果被蕭襄一甩車門糊了一臉。“老二,老二!……臥槽,就這個甩門的力度怕是要出事兒啊”,王全兒招呼了兩聲沒得到回應,捂著鼻子忍著眼淚緩著,一面摸鑰匙。這邊廂,馬路對面。“你想對我使用暴力嗎?”程諜不慌不忙地蹲下,慢慢拾掇著背包,然后站直了身形問到。“如果是的話,請你考慮一下需要承擔的后果?!?/br>“別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我們老板的事兒你今天必須給個痛快話兒。”推人的男人不耐煩道,頗有點兒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蠻橫。“是嗎?在這之前,先算算別的賬吧?!背陶櫿Z氣平靜地說,伸手打開了背包,將里面的物品展示在眾人眼前。背包里按部就班地碼放著單支包裝的珠花,足有幾十支。雖然每一支都有單獨的包裝,可是這并不代表這種精致纖細的手工制品可以抵御動作幅度太大的磕碰,更不用說是直接摔在地上了。目測一下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珠花都遭了秧,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程諜手腕一抖,書包在他的手中發(fā)出了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聲響,底部應該掉落了不少珠花的配件。“嘿,我說怎么著,你不按規(guī)矩辦事,還想訛我們吶?”應該負責任的男人似乎有些心虛,音量倒是提高了一個檔次。“我按不按規(guī)矩辦事我們有合同,可以走法律程序,但是你弄壞了我的勞動成果,也必須做出相應的賠償,我會把損失的賬單寄給你們的。”程諜面不改色道。“你他媽……”“程哥,怎么了?”與暴躁男有些尖銳的公鴨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程諜身后傳來的低音炮,程諜一回頭,看到蕭襄步履颯沓地走了過來。“沒事吧?”蕭襄人高腿長,幾步就走到了程諜身邊,程諜見他走得太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