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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求丑婆婆,想法子幫她徹底恢復(fù)容貌。丑婆婆答應(yīng)會努力,卻始終沒有做到。 無法忍受白天只能像只鬼一樣躲在屋里的生活,加上每次看見自己臉上的傷口,都會想起噩夢般的舊事,胭脂的精神又開始恍惚,就在這時,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忽然出現(xiàn)了。 他披著黑色斗篷,看不清臉,來無影去無蹤,如同鬼魅。 他對胭脂說,他有辦法能讓她的臉恢復(fù)正常,只要她愿意幫他籠絡(luò)那些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的恩客,從他們口中打探消息。 這對于胭脂來說并不難,她幾乎是馬上就答應(yīng)了。 黑衣人于是給了她血胭脂的制作法子,并告訴她,只要堅持三年,她的臉便能徹底恢復(fù)如初。 那時胭脂是不大相信丑婆婆的——她的出現(xiàn)太突然也太神秘了,并且,她對她太好了,好得像是別有目的。痛苦的過往讓她曾經(jīng)柔軟單純的心變得堅硬多疑,她總想著,誰會對一個陌生人一無所求的好呢? 所以哪怕對黑衣人將信將疑,她還是選擇了接受。 丑婆婆知道這件事之后很是擔(dān)心,但她沒有辦法勸服胭脂,便只能一再提醒她,小心黑衣人,不要輕信于他。 可那時的胭脂哪里聽得進(jìn)去呢? 尤其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借此機(jī)會報復(fù)那些負(fù)心人的時候,她更是連“三年后到底能不能徹底恢復(fù)容貌”的擔(dān)憂都丟開了。 丑婆婆勸不動她,只能暗中阻止。后來見她越陷越深,自己的身體又因為經(jīng)常放血割rou出現(xiàn)了死亡的征兆,便想法子將靈魄寄在她身上,并在白天的時候奪取她身體的掌控權(quán),讓她陷入沉睡。 如此一來,她就看不見丑陋的自己,就不會郁郁寡歡了,另外也能阻止她和黑衣人往來過多。 ——后面這些丑婆婆沒有來得及說,但并不難猜。胭脂說著眼淚又滾了出來,心里撕裂般的疼。 她的阿娘為她做了太多太多,而她直到如今才略知一二。 “籠絡(luò)那些達(dá)官顯貴,從他們口中打探消息?”青蠻想起了那個試圖借鼠妖掌控皇宮的黑衣人,“所以晉王也是你,或者說他的目標(biāo)……” 胭脂愧疚地點了一下頭。 青蠻沒有再問他們?yōu)槭裁醋プ呃畛欣实氖聝?,割裂靈魄會很疼,將靈魄接回去也會很疼,李承朗那天應(yīng)該是聽到了晉王的慘叫聲才會趕過去,而丑婆婆之所以將父子倆抓走關(guān)起來,應(yīng)該也只是怕事情敗露女兒會受傷,不得已而為之。 又想到出事之后,她還心思縝密地讓失了魂的晉王先是離開合歡樓,又回王府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身體在郊外被人發(fā)現(xiàn),青蠻心里忍不住又是一聲感慨。 一片慈母心吶。 “對了,那這個黑衣人……” 正要再說點什么,忽然一道狂風(fēng)襲來,林子里頓時飛沙走石,吹得人睜不開眼。青蠻心中一凜,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按住了一旁的黑衣人,然而叫她沒想到的是,對方并不是來救黑衣人的,而是…… “兩位,好久不見了?!?/br> 黑暗中踏著飛沙緩步而來的男人,五官清秀,氣質(zhì)陰柔,一頭墨發(fā)隨意披散,慵懶而閑散。 是那個名喚濯音的墮神。 他笑容和煦地與青蠻白黎打了聲招呼,末了袖子一揮,露出了手中昏迷不醒的胖毛團(tuán)子。那圓滾滾胖乎乎的模樣…… 青蠻眸子猛地一縮,竟是壯壯! 第八卷 飛天 第80章 飛天(一) 濯音抓走壯壯, 自然不可能是出于好意,青蠻心下一沉,握緊了手里的大砍刀。 她可沒忘記上回見面的時候, 這家伙一心想把變成龍蛋的白黎抓回去當(dāng)補藥, 為此還差點水淹整個云來村。要不是那個疑似爺爺?shù)娜送蝗怀霈F(xiàn),白黎也及時破殼而出, 事情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如今他又突然出現(xiàn),還抓了壯壯做人質(zhì), 只怕目的更加不善。 “你想做什么?放開壯壯!” “原來它叫壯壯, 很有趣的名字?!卞粜θ绱猴L(fēng), 輕輕摸了一下壯壯的腦袋,壯壯便醒了過來。 “唔?”小胖貓迷糊地抖了抖耳朵,待看清楚四周的場景, 頓時“喵”的一聲大叫起來,“阿蠻救我!這王八羔子說要抓我回去當(dāng)寵物!我呸啊,誰要給他當(dāng)寵物,不要臉!神經(jīng)病!” “雖然胖胖的很可愛, 但是太吵了些?!卞粽f著微微動手,壯壯便發(fā)不出聲音了。小胖貓氣得全身毛發(fā)炸起,爪子瘋了似的往他臉上撓, 卻怎么都撓不著。 他這么做顯然是為了讓他們確認(rèn)壯壯的身份,青蠻心頭微驚,想說什么,白黎已經(jīng)淡淡開口:“明人不說暗話,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br> “怎么都這般性急呢,”濯音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露出莫名的神色,半晌,視線落在那黑衣人身上,“也罷,既然二位沒心思敘舊,那我也不勉強(qiáng)了。咱們做個交易吧,你們放了他,我便放了這小貓兒。” 黑衣人?他竟是沖著黑衣人來的?青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了一下。倒是白黎眸子微瞇,看不出情緒地問道:“他是你的人?” 濯音大方地承認(rèn)了。 青蠻卻并不相信他的話,壓低了聲音對白黎道:“以他的能力,想救這黑衣人哪里用得著這么費勁,白哥哥,他在說謊?!?/br> 白黎捏捏她的手心:“我知道?!?/br> “那我們……” “無妨,他有傷在身,傷不了我?!卑桌璧吐曊f完看向濯音,“要是我們不答應(yīng)呢?” 濯音微微一笑,大手看似溫柔,實則滿含殺氣地扼住了壯壯的脖子。 壯壯嚇得身體僵硬,再不敢亂動。 青蠻眸子一縮,厲聲道:“你敢傷它,我絕不放過你!” 白黎安撫似的拉住她,抬目對濯音挑眉:“也罷。同時放人如何?” 濯音笑如春風(fēng)地點點頭:“我最喜歡與干脆的人打交道了?!?/br> 白黎瞇眼,偏頭對青蠻道:“站遠(yuǎn)點,小心四周?!?/br> 青蠻明白他的意思,忍著心里的不安點點頭:“你也小心?!?/br> 白黎捏捏她的手心,一道無人看見的白光閃電般沒入了她的身體。 青蠻一愣:“這是?” “能保護(hù)你的東西?!卑桌枵f完便提起地上的黑衣人朝濯音走去。 濯音也抱著壯壯走了過來。 青蠻見此心中微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這個人的目的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他到底想做什么? 正想著,背后突然襲來一股陌生又帶點熟悉的氣息,青蠻猛地回頭,對上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陳凈?!” “抓住她。”呆滯麻木的聲音從那素來驕傲的青年口中飄出,帶著一種冰冷的詭異感。青蠻看著他赤紅如血,泛著黑氣的眼睛,青蠻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