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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從后面按住她的肩膀,阿翠沒有掙扎,只偏頭看著那張普通的內(nèi)侍臉,微微笑了一下:“她不是主謀,這事兒還沒完呢?!?/br> 內(nèi)侍陰柔一笑:“放心,我會幫你把她們一個一個揪出來的?!?/br> 阿翠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不是說過么,我需要很多嬰兒來修煉?!眱?nèi)侍興奮地舔了舔唇,彎身剖開惠妃的腹部,將她體內(nèi)的嬰兒連人帶魂魄一起吃掉,而后一把捏住她瑟瑟發(fā)抖的靈魄,笑著問阿翠,“我?guī)湍銓⑺i進冷宮的枯井,讓她永世無法去投胎如何?” 阿翠想了想,笑了:“好呀?!?/br> 害死jiejie的人,就該有這樣的下場。 “是那只鼠妖!還有這個妃子……是穆姑娘發(fā)現(xiàn)的那四個亡靈之一!”青蠻吃驚,半晌才轉(zhuǎn)頭問梅妃,“原來寧貴妃殺她們是因為她們是害死你的兇手,她是在借鼠妖之力替你報仇???,這和三公主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的靈魄被困在了鏡子里,無法出去,但我發(fā)現(xiàn)我可以幫阿容生靈出竅,讓她在宮里自由地玩耍。這孩子因我的離去悶悶不樂了許久,我本來是想哄她開心才會這么做,誰想那天晚上卻叫她意外看見了這樣的場景……”梅妃自責(zé)不已,嘆了口氣道,“她嚇壞了,大病一場之后就再也不敢親近阿翠。我告訴她阿翠是在為我報仇,她這才漸漸緩過了神,可不想幾天后,阿翠又……阿容嚇壞了,我不敢再勉強她去親近阿翠,只能陪著她待在這落梅宮里?!?/br> 宮里進了新人,李淳不像以前那么寵愛她,為了鞏固圣寵,找機會把所有和梅妃之死有關(guān)的人揪出來,阿翠跟鼠妖學(xué)了一種魅惑之術(shù)。 這種魅惑之術(shù)是邪術(shù),需要她用自己六個月大的孩子胎盤做藥引,再加上其他嬰兒的血做輔助才能修煉成功,阿翠在宮里沒有靠山,宮外也沒有得力的娘家可以依靠,她想要報仇,只能靠自己。 所以便有了她后五次的“意外”流產(chǎn),以及其他幾個懷孕妃子的“意外”出事——倒也不是沒人懷疑過這些事的巧合性,但寧貴妃也是受害者,沒人懷疑到她身上,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東西。 聽到這里,不說青蠻,就是白黎都擰了眉,白含更是自責(zé)得紅了眼,如果他能早點找到她,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 “陛下因此回到了她身邊,并寵愛她比以前更甚,她慢慢地從寧嬪變成了寧貴妃,只是在替我報完仇之后,她卻像是喜歡上了這種掌握一切的感覺,開始濫殺無辜,用盡一切手段排除異己……”梅妃說著忍不住落了淚,“可我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性,是那鼠妖迷惑了她!我想阻止她與鼠妖來往,可卻無能為力……諸位,求求你們救救她吧,如今也只有你們能救她了!” “那她現(xiàn)在肚子里那個妖胎是怎么回事?還有她和鼠妖不是一伙兒的么?為什么那天晚上我們過去的時候,卻看見那鼠妖想殺她?” 青蠻的話音剛落,梅妃便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臉色驀地一變道:“它來了,阿翠有危險!我……來不及多說了,三位,阿翠便拜托你們了,只要能救她,我愿付出任何代價!”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覺眼前一陣強光閃過,再回神,幻境已經(jīng)消失,梅妃也不見了。而不遠處的秀寧宮上空,此刻正妖氣翻滾,一片黑沉。 “舅舅!”哪怕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白含也無法對寧貴妃可能遭遇的險境無動于衷,她救過他,他自當以命相報。 “走!”白黎還沒說話,青蠻已經(jīng)眉眼一沉,拉著他快速往秀寧宮趕去。 第43章 妖胎(十三) 梅妃感應(yīng)到了那只鼠妖的氣息, 可青蠻三人趕到秀寧宮的時候,并沒有在周圍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殿外的符咒也是完好無損, 沒有半點被破壞的痕跡。 這是怎么回事?看著殿內(nèi)傳出的越發(fā)濃重的妖氣, 青蠻驚詫又警惕,余光瞥見白黎蒼白的臉, 下意識將他往后面擋了一下。 白黎微頓,沒什么血色的唇飛快地翹了一下。 “里面怎么這么安靜?難不成阿翠……” “進去看看再說。”青蠻拍拍白含的肩膀, 率先邁進了朱紅大門。 入目的是躺了一地的宮女內(nèi)侍, 小姑娘嚇了一跳, 忙上前探了探,確定他們只是被那強烈的妖氣震昏,并沒有性命之憂, 這才松了口氣。 再往里是寧貴妃的寢殿,分外屋與內(nèi)屋。外屋候著的人包括李淳都暈了過去,一簾之隔的里屋門口,一個接生婆打扮的中年婦人與幾個宮女也是橫七豎八地躺在那, 熱水毛巾什么的灑了一地。 此時天色已黑,屋里沒有燭火,只有不知何時爬上柳梢的明月散發(fā)出清冷的光芒, 穿過簾子從屋里透出。整個秀寧宮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人聲,這里似乎變成了一個黑暗的死地。 也不知道阿翠怎么樣了……白含微微吸氣,上前便要撩起那繡著精致花鳥的錦簾, 誰想剛伸手,窗外忽然傳來幾聲尖利的指甲撓木板聲,緊接著便有數(shù)只老鼠躍窗而進,眼睛發(fā)紅地朝三人撲來! “什么鬼!”青蠻嚇了一跳,本能地往白黎身邊退了兩步。 白黎順勢握住她的手,揮袖將那些東西掃到一旁:“不過是些沒有靈智的東西,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來的,阿蠻meimei莫要害怕?!?/br> 青蠻反應(yīng)過來,不知怎么竟有些不自在,忙收回手輕咳道:“我是惡心,才不是害怕呢!” 白黎笑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也許是受傷虛弱的原因,他今晚一直沒怎么開口,不像平時,逮著機會就要捉弄她。青蠻越發(fā)不自在,摸出幾道符將那些老鼠全部趕出去,這才斜著眼睛哼哼道:“你,不許你這么看我!” 青年挑眉:“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小姑娘惡聲惡氣的,心里卻是忍不住嘀咕:這家伙一天不嘴賤,她居然有些不適應(yīng),這真是大大的不妙啊,難不成與他待一起久了,自己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個受虐狂?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白黎桃花眼微挑,聲音戲謔地笑嘖了一聲:“好吧,阿蠻大人說了算。” 話音剛落,靜悄悄的里屋忽然“滴答”一聲,緊接著…… 青蠻不知道該怎么用言語形容那種聲音,她只知道自己聽清楚那聲音的一瞬間,全身汗毛都無法自控地豎了起來。白黎也一下擰了眉,這種類似皮rou撕扯的聲音讓他有種不大好的感覺。 “阿翠!”妖的感覺更敏銳,白含幾乎是一下變了臉色,撩起簾子就狂沖了進去。 滿屋子猩濃的鐵銹味中,一個矮小的影子正慢慢地從床上坐起,鮮血不斷地從他身上滾下,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逆著月光眾人一時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