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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木盒子上做好了手腳,因此剛出英國公府,他就滿臉痛苦地抱著那紅木盒子倒在了地上。 “這可不是普通的收妖符,上頭加了不少寶貝的,怎么樣?味道不錯吧!”小姑娘嘿笑著走過去,摸出一道定身符貼在他腦門上,“現(xiàn)在看你還怎么跑!” 只剩下眼睛能動的“林文祁”頓了頓,痛哭流涕:“仙姑饒命,仙姑饒命??!” “要我饒了你也可以,先交代你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要假扮成林世子,來這兒又干嘛來了。” “我說,我說!其實……”哭聲忽然一頓,一只白骨森森的爪子閃電般扼向青蠻的脖子,“多管閑事的臭丫頭,去死吧!” 居然沒定住他?! 青蠻大驚,下意識要躲,卻已經(jīng)來不及…… “我家阿蠻meimei也是你能欺負(fù)的?作死?!睉醒笱蟮穆曇艉鋈辉诙呿懫穑」媚镞€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覺得腰間一緊,隨即重重撞進了一個帶著清冷梅花香的懷抱。她呆了呆,暈乎乎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漂亮至極的桃花眼。 “第三次?!卑桌栊χQ?,隨意抬手一揮,那團試圖逃跑的黑氣便慘叫一聲,重重跌落在地。 青蠻愣愣地看著他,忽然埋首在他胸前,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白黎微愣,低頭看她:“你……” “方才那密室里太臭了,還是你身上的香味好聞!”青蠻心滿意足一笑,跳出他的懷抱拱手作揖,“多謝白哥哥相救,不過你不是說不來的嗎?怎么又……” 小姑娘滿眼都是“嘻嘻嘻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家伙”,白黎嘴角微抽:“我只是路過?!?/br> 青蠻豎起大拇指:“好借口!” “……好吧,其實我是擔(dān)心你才來的?!?/br> 看著忽然低頭靠近自己,笑得又痞又勾人的青年,青蠻想了想,學(xué)著他的樣子沖他拋了個風(fēng)sao的媚眼:“真的嗎?白哥哥你對我真好!” 眼睛一辣的白黎:“……” 算了,還是回家睡覺吧。 *** 心里記掛著正事兒,青蠻鬧了白黎兩句就停了下來,轉(zhuǎn)頭一看,方才試圖傷她的那只妖物正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而方才“林文祁”倒地的地方…… “這什么東西?怎么感覺……”眼看白黎要走,小姑娘趕忙拉住他諂媚道,“白哥哥你先別走嘛,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一會兒我請你吃好吃的呀!” 白黎掃她一眼,想說什么,視線卻被地上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白哥哥,這東西好像是……” “人皮。”白黎微微瞇眼,“準(zhǔn)確地來說,是林文祁的皮?!?/br> 青蠻跑過去仔細(xì)看了看,倒抽一口涼氣:“真的是!所以,所以真正的林文祁已經(jīng)……” “死了?!卑桌钂吡四巧w著黑色斗篷,看不出本體的妖物一眼,“剝皮去骨的手法這么熟練,白骨妖?” 青蠻回神,上前掀開那黑色斗篷一看,果然看見了一具獸類的白骨。 “饒……饒命……”白骨妖哭著求饒,青蠻想起它方才也是這樣迷惑自己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然而還沒等她動手,突然一物破空而來,狠狠擊中了它。 白骨妖凄厲地慘叫一聲,瞬間化為一堆粉末。 青蠻錯愕,急忙搶下它烏溜溜的妖丹,這才回頭看去。 “師兄!”為首的是那個名喚“明決”的少年,他身后還跟著五六個腰佩長劍的年輕男子,正或眼含譏諷或眼神冷漠地看著這邊。 白黎沖阮明決擺了擺手就要走,卻不想剛邁出兩步,就聽阮明決身邊一個身著紫袍,長相端正的青年冷聲笑道:“明明早已不是我國師府的人,卻還要來插手國師府的事,當(dāng)真是恬不知恥!” 第17章 狐祟(十一) 青蠻是個護短的人,白黎再不好那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心中記著恩,自然不許別人欺負(fù)他,因此那紫袍青年話音剛落,她就轉(zhuǎn)頭與白黎嗤笑道:“白哥哥,你有沒有聽到一只瘋狗在叫呀?叫就叫吧,還慫的很,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敢明說,哎呀,也不知是誰家養(yǎng)的,這樣的東西都敢放出來丟人現(xiàn)眼!” 白黎一愣,側(cè)頭看她。 小姑娘臉上笑容天真,眼底卻滿是不高興,見青年看來,霸氣十足地丟了個“放心,看我懟不死他”的眼神給他。 心口像是被誰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白黎眸子微動,眼底的冷意忽地就散了。 “聽到了,不過人不與狗吵,他愛叫便叫吧,咱們吃飯去?” “放肆!”青蠻還沒回答,紫袍青年已經(jīng)臉色鐵青道,“你說誰是狗?!” “誰應(yīng)聲誰就是唄!”小姑娘無辜眨眼,惹來白黎一聲低笑。 紫袍青年被他笑得怒從心中起,刷地一下抽出腰間長劍:“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 “哎喲嚇?biāo)牢伊藝標(biāo)牢伊?!”青蠻驚呼一聲打斷他,拍著胸口直往白黎身后躲,“白哥哥,這人是誰?怎么這么兇呀!難不成這條大街是他家的,咱們在這里說話,礙著他的事兒了?” 白黎忍笑,拍拍這小戲精的腦袋表示夸獎:“應(yīng)該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位郎君額頭扁下巴尖,眉間還帶著煞,看起來并不是什么富貴之相。” 這人嘴巴也夠壞的,青蠻忍了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紫袍青年額角直跳,再也忍不住揮劍沖上來,卻被一旁臉色發(fā)黑的阮明決阻止了。 “陳師兄,大師兄雖然已經(jīng)離開國師府,但他永遠(yuǎn)是我的師兄,你當(dāng)著我的面再三欺負(fù)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師兄氣了個倒仰,偏又顧忌阮明決現(xiàn)任國師親子的身份,只能咬牙道:“我總共才說了兩句!是他們……” 青蠻忙擺手:“先撩者賤,這可不能怪我們。” 陳師兄:“!” “都在這兒干嘛呢?”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個溫潤慈祥的聲音。 陳師兄一愣,忍著怒氣轉(zhuǎn)身行禮:“師父?!?/br> 阮明決也神色恭敬地叫了來人一聲“師伯”。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來者約莫六十來歲,頭發(fā)灰白,眉目和藹,手中持著一把拂塵,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見到白黎,他神色有些復(fù)雜,不過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他馬上就訓(xùn)了陳師兄一頓并讓他向白黎道歉,末了還出言謝道,“若不是你及時出手相助,這孽障還不知要害多少人,我該多謝你才是。” “道長謝錯人了,這盒子是小阿蠻發(fā)現(xiàn)的,那殺害林二郎的白骨妖也是她捉住的,我只是個單純的過路人而已。” 白黎對這老頭兒的態(tài)度和對阮明決差不多,不多么親近,但算得上溫和,青蠻想了想,收起方才牙尖嘴利的模樣,禮貌地與他打了個招呼:“道長好,我叫青蠻,是個捉妖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