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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扎進了心口。一刀斃命!這人聲音教主在耳畔聽過無數次。低低切切在你耳邊說話時,就好像一根撩人的羽毛,全身毛孔都能被撫的又麻又癢。可也就是這樣的聲音。此刻卻又響在另一人耳畔,懷里抱著他人,喚著他人寶貝。那自己……算什么?“誰!——”室內猛然一聲暴喝。教主強制收斂心神,屋內一人身披紅衣破窗而出。卻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與被發(fā)現的闖入者斗纏起來。原是另有兩個外人闖入。那兩人皆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其中一人武功不俗,與紅衣秋刀勉強打個平手。金鳴相觸之聲不絕于耳。幽暗室內傳來那人熟悉的聲音,卻是對著暗處的教主道:“閣下既已來到,不妨現個身?”……室內床上坐著一人。衣襟松松垮垮敞著,嘴角微彎,似笑非笑。不是陸莊主又是誰?“方才可聽得精彩?”數月不見的陸莊主即便衣襟繚亂,也依舊風度翩翩。教主只是勉強維持表面平靜,兩人之間所有過往都走馬觀花一般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再抬眸與其對視時,眼神陰寒冰冷:“……你有意接近于我,所做為何?!”莊主笑,很低沉。那帶笑聲里就好像藏了無數張譏笑的鬼臉,把教主割得寸寸皮rou遍體鱗傷。莊主懶懶背靠在床里,整張臉都埋在床帳的陰影中。聽他慢悠悠道:“為了你現在肯乖乖為我找到這兒來?!?/br>半月后。九盤谷。已兜兜轉轉在這濃霧彌漫的地界轉了兩天。臨近傍晚時,陸莊主往枯枝落葉上盤腿一坐,沖著前面的兩個青年揮揮手:“你們走罷,我是不走了?!?/br>“……”青年回身,蹙眉:“你這家伙,當初把你從地宮救出來的時候還說跟著我們,受點苦累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不成?!”莊主摸了一片帶著露珠的綠葉,輕笑:“原來你們一直以陸某救命恩人自居呀,被困地宮孤牢是我一時大意,可你們那天若是不再闖地宮,多得三日湖水一放,我也是能出去的?!?/br>“廢話少說,你現在就是坐在這兒,又能出去不成!”“不能出去呀,可我累了嘛,就想坐等你們的破陣成果。”莊主靠在老樹干上,笑:“記得啊,找到蹊蹺之處的陣眼,這迷魂陣才能除得干凈?!?/br>“你……”青年還要再說,就被抱劍站立一旁的人給拉住了。趙少俠道:“阿容,就讓陸莊主呆在這里休息吧。方才放出的青煙怕是對陸莊主有影響,我等內力修為還不到那層自是無甚感覺?!?/br>青年恍然,轉頭道:“你這人,身體不舒服就直說,拐什么彎子,我們還會取笑你不成?”莊主低頭,彎唇:“好罷,我承認我心中雜念是有點多,前方不太適合我走,不然哪刻我若是控制不住,被那傀儡勾去心魂,你們可對付不了我的。”三人說定后。那倆青年繼續(xù)往前摸索這鬼打墻的迷魂陣。莊主獨自一人在樹下閉目打坐。自入陣,耳邊就一直有聲。幼時的,少時的,成年的。逝去的,失蹤的,在他過往中出現過的人聲,好似輕聲慢語,紛亂吵雜。再一睜眼,已是夜晚。濃霧不散,水汽漸重。他是聽到了踩在枯枝落葉上的腳步聲。站起一看。呵!這從黑霧中走出來的白衣傀儡,咋長得和他家寶貝一模一樣呢!待人走近前來,雙目對視。莊主苦笑:“不是說了在千層峰乖乖等我,怎么還是下山了?!?/br>教主不語,一雙漆黑眼眸定定看著莊主,忽而伸手撫上他臉龐,整個人貼了上去,埋頭靠在他頸窩。“你這數月去哪兒了”教主輕聲道。莊主摟抱住這撒嬌的家伙。才覺他體溫偏高,觸手肌膚,似在顫栗。是被下了藥了。“一時大意,掉在我地宮的孤牢了,也沒個人知道,一困就是困了許久。沒能給你書信,是擔心壞了?”“嗯。”教主輕哼,忽而道:“你抱抱我?!?/br>“怎么個抱法?”莊主面上為難,“這幕天席地的……”察覺教主手掌已難耐的在自己后背撫摸而上,快要摸到后心處被莊主一把捉住。教主蹙眉。莊主笑:“況且我身上還有你下的毒呢,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br>“少廢話?!?/br>教主不耐煩,拔了發(fā)簪,出手如風。卻被早有提防的莊主一招擋下,狠心劈其后頸,將人打暈在自己懷中。摸摸教主那白嫩的臉皮。發(fā)現還真是本人。莊主心里就有些不好受。不知是何事能令他家寶貝心神大動,被人乘虛而入制住心魂?但很快陸莊主就發(fā)現自己自作聰明,想多了。天亮的時候。善制傀儡的千面鬼被兩位青年合力拿下。盤踞在山谷的迷魂陣由魔教人馬,尋得設于陣外的陣眼,一擊瓦解。這些經過徹夜一戰(zhàn)的人找到老樹下抱著教主盤腿而坐的莊主,將一切告知時。莊主心里驚呼,遭了啊。他家寶貝還能和教中的屬下里應外合,難道是沒被控制?那他行為怪異對自己動手是要作甚?!客棧房里。莊主來回踱步。認真回想自己是有哪些黑歷史被教主知道了?不該呀!還是離去這數月有做什么不檢點的事被教主知曉了?沒有?。?/br>或是有什么老情人被下山的教主遇到了?不會吧?!等等,他為什么要怕這怕那?抹一把臉,真真是栽了。……“你走來走去做甚。”床帳內忽而傳來教主的聲音。莊主幾步上前坐在床畔,神色溫柔:“你醒了?”“嗯?!?/br>“你……現在是清醒的吧?”教主掃了莊主一眼,眼神凌厲:“十分清醒?!?/br>莊主喉頭微動:“那你為何出現在陣中,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