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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待最后的高潮了,越來越多人失望離場,展臺上的精靈卻鎮(zhèn)定自若,溫柔清亮的嗓音不急不徐的響起來。霜白正要往外走,還沒出過道被后排先走出的大漢擋住,他腳步頓了頓,回過頭,看見精靈已經(jīng)在介紹最后的拍賣品了,是一組遺跡出產(chǎn)的行囊,他原本沒什么興趣,可見精靈矮矮小小的,舉著半個自己高的臟行囊,一副可憐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軟,或者說原本就不甘心這么空手而歸,于是抓過附近椅子上的起拍器,拍下其中第九件行囊。等抱著骯臟的包裹走出易所,大門口給冷風(fēng)一凍,霜白打了個噴嚏,抬頭看見云靄中圓月,半街雪地倒映月光,一長串圓圓亮亮的街燈延伸至黑暗盡頭,暖黃燈光溶解了夜色……第7章遺物獸潮降臨前,蠻荒大陸的存儲技術(shù)已經(jīng)十分發(fā)達(dá)了,生產(chǎn)的箱包不僅氣密性佳,還能壓縮存儲物質(zhì)。就拿霜白掛在腰間的迷匣來說——這也是進(jìn)學(xué)院前留鈺弄來的,看起來不過巴掌大,卻能儲存差不多大小的物資整整一立方,還能自動分類材料,實(shí)在是藥師們不可多得的利器??上?,古代存儲技術(shù)核心據(jù)說早在獸潮中被摧毀,這樣的物件用一件就少一件了。而行囊也就是古人逃難時隨身攜帶的包裹,收納了主人的全副家當(dāng),既然出現(xiàn)在遺跡里,恐怕主人老早就灰飛煙滅,只有行囊□□的遺留下來,外殼與淤泥垢結(jié)一體,硬脆無比,若用錘子敲開,里面時常能發(fā)現(xiàn)錢幣、古代硬通貨乃至珠寶,雖然大部分在現(xiàn)在都失去了價值,可隨主人一齊葬身蠻荒,或多或少的包含了一些奇珍逸品,甚至曾有人發(fā)現(xiàn)過古文明的技術(shù)文獻(xiàn),至今留在始源分院里等待破解。時至今日,行囊不知不覺間發(fā)展成類似賭彩的商品,雖然很少開出有價值的東西,但因本身價格不高,慢慢在整個大陸風(fēng)行開來。隨龜裂的外殼與泥土簌簌下落,皺巴巴辨不出顏色的布料突然充斥了半個房間,少年敏捷退到了墻角,一會才嫌棄的用鐵夾撥了撥那團(tuán)灰撲撲的舊衣服,眼前忽然一亮,衣堆里居然滾出了一串金鏈子,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等再挑開一旁角落里的木盒子,暗紅粉末傾瀉一地,周圍隱隱有暗香浮動,他好像弄灑了胭脂……所有物件一一分開,布料扔進(jìn)火爐里焚燒,金飾隨手丟在了墻角——黃金早就不如古代值錢,如今流通的金銀銅幣看上去和過去沒什么兩樣,實(shí)際卻由更有價值的合金制成;最后擺在霜白面前的就是巴掌大小、墨跡斑斑的一只布袋,灰撲撲的一本羊皮小冊,他遲疑的伸過手去,這就是四十銀幣的最后所得了。————————————————————————留鈺曾在豬隊(duì)友慫恿下干過同樣的蠢事,等類似臟兮兮的布料堆滿了房間,他便猛地清醒過來,拍拍手往外走去,還吐槽商人們怎么可能把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賣出來,這不過是些騙人的玩意罷了!倆豬隊(duì)友卻不甘心的繼續(xù)撥弄著,傅光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雕花紋的銀罐子,興沖沖的叫霜白來看,結(jié)果從他擰開的古樸神秘的銀罐子里卻爬出數(shù)不清的指甲大小的黑亮甲蟲,他們那時都還沒有領(lǐng)悟源力,嚇得在屋里直跳腳,還驚嘆著蟲子們居然怎么都踩不死,最后還是留鈺進(jìn)來將它們凍成了冰塊……羊皮小冊封面、內(nèi)里遍布著密密麻麻不認(rèn)識的楔形文字,給霜白扔到一旁;布袋上的字跡倒有些眼熟,套上手套解開,小心的從里面掏出一只圓骨碌的青白瓷瓶,擰開粗糙的木塞,朝瓶口了一望,眼底灰蒙蒙的一片,再傾著瓶身往掌心一倒,瞬間灰飛煙滅,想必里面的藥水早已干涸成灰。重新拾起一旁沉沉的布袋,仔細(xì)一看,袋身斑駁的墨字雖不能說完全認(rèn)識,可見多了古代文字,怎么都脫不出“源生”倆字,霜白納悶的從袋子里倒出余下的兩顆渾濁帶綠拇指大小的光滑石頭,坐地上看了又看。望著眼前糾纏石皮的淡淡綠意,好半天,“源生”兩字才猛地在少年腦海有了具象意義,霜白一蹦而起,翻箱倒柜,找遍所有房間,最后愣在原處一動不動,忽然敲了敲腦袋,這才轉(zhuǎn)身從灰黑坩堝底下拽出一本墊了好久灰撲撲的溫軟小書,翻至某一頁,上面果然記載著作者種完菜后,隨手將“源生石”埋入菜地里。只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霜白翻遍全書再找不出后續(xù)如何了,他又苦大仇深的翻開厚重的,最終也沒有任何結(jié)果。小魚忽然從坩堝邊晃出淡綠的身形,在他面前站定,搖著尾巴,可憐兮兮抬頭喵了一聲,霜白對上那雙琥珀似的通透金眼,再看窗外,窗外夜色早已深不見底,他才恍然驚醒,翻出魚干放在碟子里喂小魚,并再三保證主人現(xiàn)在是財主了,明天就帶你去買好吃的冰魚仔。臨睡前,霜白在院子藥圃里埋下一顆源生石,小藥圃種的都是常見不值錢,或者成熟時間太長他壓根就沒抱希望收獲的藥草,這些東西萬一出了問題干系也不大。等他洗完澡,又瞄了眼桌邊的古文小冊,想著最近都不去圖書館,便美滋滋的趴在床頭,將那剩余的六金六十枚銀幣來回數(shù)了又?jǐn)?shù)。明天就帶你買好吃的去,他迷迷糊糊摟著小魚,將懷中油光水滑的溫暖小貓擼了又?jǐn)]。————————————————————————第二天日上三竿,新晉暴發(fā)戶霜小白揉著惺忪睡眼,抱著懷里不依不饒折騰著的小魚艱難往外走,還沒穿過院子,腳步忽然一停,目光迷茫的從淡綠護(hù)眼的小貓身上移開,機(jī)械的扭回頭去——他自然沒抱什么希望,妄圖一夜間源生石就對他的小藥圃造成什么影響……可剛才難道是幻覺,少年不甘心的揉揉眼睛。抬手的剎那,不滿的小魚飛快的往院子里一縱,輕巧落地,舔爪子一氣呵成,而呆呆的主人照例在風(fēng)中呆成了雕像,小貓順著主人呆愣的眼光轉(zhuǎn)回頭去,正好看見院里一角郁郁蔥蔥的園圃,這有什么好看的,說好的冰魚仔呢,你這個騙子!壞人!不等它優(yōu)雅的趴回雪地上,主人驚呼聲跟著響起,霜白拔腿便往藥圃奔去。這……這竟然不是幻覺!自從入了冬,他稀稀疏疏,毫無生機(jī),凋零著幾片蔫耷耷葉子,受盡傅小光嘲笑的小藥圃竟然重返生機(jī),層蔥疊翠的出現(xiàn)在面前,與單調(diào)寂寥的白雪世界自行分隔開來。長手撥開探出園圃的幾片頎長肥厚的綠葉子,少年擠身上前,目光失焦的彷徨在層層浸染的綠意中,直到看見角落里一株縈繞著絲絲縷縷紫氣的奇特植物,眼神一定,這才激動的嚎了出來。“老子不愧是命定之子!”紫愈,生長周期十二年,他種了大半年,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