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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屋里的火盆跟火龍燒的屋子暖洋洋的。所以每到臭小子醒著不睡的時候,林寶珠都喜歡給他去了襁褓,然后任由他自個踢騰身上的小薄被子。 也是臭小子勁兒足,光是身上那被子,若是不被大人束縛著,那三拳兩腳的就能給踹到腳底下,有時候還連帶著尿戒子踹成個團,死活不讓人給蓋。 早在孕期時候,林寶珠就極為注意吃食養(yǎng)胎,再有劉嬤嬤在邊上看顧這,所以原本臭小子生下來時候,就白白嫩嫩的很是展拓,并不像是旁人家的皺皺巴巴瘦小的很。如今又是母乳喂養(yǎng),每日吃的飽飽的,那斤稱可不就直線上長?雖然沒有稱體重呢,但以林寶珠自個估摸著看,少說也長了三四斤了。 聽媳婦說兒子長rou了,張滿囤才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胡亂拍自個臉頰的小手,如今都有了小rou坑,胳膊也跟之前媳婦讓人挖的藕一般白嫩成節(jié)了??粗?,可是倍讓人有食欲。 也不知說道哪里了,張滿囤還真就低下頭,沖著兒子揮舞著的小胳膊上輕輕咬了一口。軟軟rourou的,口感不賴。 臭小子也不怕,反倒是咧著嘴更高興了,如今他還不會翻身,每每高興了,最多也就是無齒一笑然后流些哈喇子。這會兒被無良爹爹咬了一口,可不就踢騰的更歡實了,偶爾踹到爹娘身上,還聽得爹娘哎呦一聲。 一家三口玩的正樂呵呢,劉嬤嬤就端了絲瓜湯進(jìn)屋。也虧得河灘地那邊反季蔬菜棚生意紅火,如今開設(shè)了不少新的,所以夫人吃什么菜都是有得,不然這個月份,還真不好尋個新鮮的絲瓜來給夫人下奶養(yǎng)身子。 “嬤嬤。等下你抱了小子去側(cè)屋,若是他餓了要吃奶,再抱過來?!?/br> 聽得媳婦這么吩咐,張滿囤眼睛一亮,整個人瞬間就煥發(fā)了光彩。邊上劉嬤嬤自然笑著應(yīng)下話來,然后抱著乖巧可人的小少爺離開了,余下老爺夫人倆人說些體己話。 瞧著人都走了,張滿囤還不過來坐,林寶珠不由撇嘴道:“過來啊,怎得還要我請你不成?” 其實在她生產(chǎn)之后,除了去處理必要的公務(wù)之外,張滿囤整個人都恨不能耗在她屋里,壓根沒點什么晦氣不晦氣的自覺。甚至,那漢子連軟榻都搬了過來,香茗幾個本來是想著守夜,也被他趕走了,這些日子夜里也多是他在伺候著,端茶倒水幫她清洗擦拭...... 卻不想,怎得這會兒就愣在原地不動彈了? 只見剛剛還滿臉欣喜的張滿囤,見媳婦拍著炕邊讓他過去之后,直接繃緊了身子,然后一臉糾結(jié)猶豫,最后咬著牙為難的開口道:“媳婦,嬤嬤說你還沒出月子......不能那什么......”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他的話一落,可是讓林寶珠愣住了,半天沒明白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時候,才面紅耳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惡狠狠的說道:“你想什么呢,我就跟你說說話罷了,你要是不愿意,我這就讓嬤嬤把臭小抱過來......” 眼看著媳婦紅了臉,模樣嬌俏害羞起來,張滿囤剛剛憋住的火氣忽悠一下子又生了起來,那眼睛都給看直了。他離家都快一年了,每日里閑下來做夢想的都是媳婦,可回來了正碰上媳婦生產(chǎn),當(dāng)時差點把他給嚇懵了。緊接著是媳婦坐月子,天天都是看的到親不到,就更甭說更深的了,也確實是憋得辛苦。 尤其是媳婦細(xì)細(xì)軟軟的聲音傳入耳朵里,帶上羞紅的面龐跟潤了水光的眼眸,更讓他難以自持??偢杏X就跟有個小鉤子在勾撓著他的心尖,麻酥酥癢癢的緊。張滿囤不敢再多想,生怕一個沖動再鬧的媳婦累了身子,當(dāng)即瞥了一眼還笑意盈盈等著自個的媳婦,然后咳了咳緊張到干巴巴的喉嚨,才三步兩步的走到炕邊上,然后麻利的去了外套跟鞋襪翻身上炕。 林寶珠看的好笑,不由得嬌嗔著輕聲罵了句,可到底還是依著自家漢子的意思鉆進(jìn)了他懷里。已經(jīng)到了傍晚昏暗時候,接著玻璃外頭的點點亮光,林寶珠生了些有趣的心思,忍不住癡癡笑起來,然后趁著那漢子嘮叨著讓她蓋好被子時候,探起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再貼到他有些散開的胸口前感受著那片熾熱。 被媳婦香了一口,再見人在自個懷里滿是俏皮可人的模樣,張滿囤再次覺得口干舌燥了。 最后還是他啞著嗓子假裝冷著臉,說道:“媳婦別鬧了,再鬧我又要出去喝冷水了......”這般,林寶珠才微微臉紅著不再動彈,倆人也算是在她生產(chǎn)之后,第一次安安生生的說會兒貼心話。畢竟,之前雖然張滿囤也會夜夜陪著幫襯著,但卻架不住臭小子時不時的醒了或者給點響動...... 說是相互說著知心話,其實不過多是張滿囤在言語。說六子幾個如今的能耐,說軍中那些糙漢子如何如何心思淳樸,只是每當(dāng)說起曾經(jīng)的副手如今的四品武將許三時候,他多會皺眉然后瞧瞧轉(zhuǎn)移了話題。 林寶珠雖然有些詫異,不過到底沒有多問。 倆人相互依偎著,不知怎得,也就提起了白日里的事兒。這會兒,林寶珠才知道,原來那個文昌侯夫人居然就是夏曉媛,而且瞧樣子似乎那夏曉媛同林家母女還極為投脾氣。 知道對方的來路,林寶珠也就了然了,怪不得會那般盛氣凌人的教訓(xùn)香茗跟春喜呢。原本她倆就有舊仇怨,想必今兒的事兒,就是沖著她來的,只可惜她如今怎么說也是個誥命夫人且還在月子里,沒得機會讓夏曉媛找茬,這才遷怒了香茗跟春喜。 至于林家母女,林寶珠之前壓根就沒在意過,如今卻不想人居然還追到了桃樹灣。她瞇了瞇眼,暫且壓下突然有些異樣的心緒,只默默聽著自家漢子的交代。 “媳婦,你甭?lián)?,這事兒我讓人捎話去給老二朱能了。他如今跟那文昌侯家嫡子同在東宮討活計,說起話來分量也足。話說回來了,那文昌侯的兒子倒是比他老子強許多,如今也算是得太子殿下重用,我與他雖然沒什么交情,只是聽朱能提過幾句,都是玩心眼的好手。”他是懶得跟那些人混跡,原本也不屑用什么心機謀算,但凡遇上事兒哪里有拳頭解決不了的啊。只是隨著太子睿王征戰(zhàn)殺伐,除了血性之外,他也開始學(xué)著習(xí)慣官場的爾虞我詐了。尤其是這件事兒事關(guān)媳婦的臉面,怎能讓他輕易就揭過去? 老二朱能是什么人,經(jīng)過他從中動作,怕是為著文昌侯府的未來,那夏曉媛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