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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不由掛起了一抹譏諷的笑來,瞥了一眼剛剛說話的韓李氏,他冷冷道:“吃飯就沒必要了,一會兒你們就趁天還沒黑回去吧?!?/br> 說罷,就直接抬腳就要往正屋走。可還沒等他到屋子門前呢,就聽見身后又是一陣呵斥打罵,然后這一次出了嘡啷嘡啷的帶著水聲的幾聲響,就只余下剛剛還滿臉堆笑的韓李氏尖銳的罵街聲。 他反感的回頭,卻見韓李氏正惱怒的沖著一個比水桶高不了多少的閨女又打又罵,而那閨女木著臉一聲不吭,只管嚇的瑟瑟發(fā)抖。 張滿囤本就目力過人,打眼一看,卻見那個閨女跟大姐有幾分相像??粗莻€面黃肌瘦,身子單薄的跟就剩一把骨頭一般的孩子,他心里憑白生出了一股子怒火。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就見他的大姐,大丫的親娘打灶房探頭看過來。等瞧見大丫手里費(fèi)力提著的木桶連帶著水掉在地上弄濕了一片青磚,而且還把韓李氏的鞋子弄臟了之后,當(dāng)即就冷哼一聲嚷道:“死丫頭,還不趕緊給你奶奶拾掇拾掇,這么大了什么都干不了,真是的?!?/br> 說罷,張?jiān)履镞B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直接又回到灶房去忙活了。別說護(hù)著自家閨女了,甚至連心疼的神色都不曾露出半分來。 見此情形,張滿囤神色一頓,再看那孩子明明被打的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wěn)當(dāng)了,卻還是一聲不吭,只是愣愣的睜著眼睛一絲活氣兒都沒有。 就算是自家媳婦當(dāng)初一路逃難,過了許多日子顛沛流離的生活,也沒像大丫這般像是沒了生機(jī)一般。 再看被親娘訓(xùn)斥責(zé)罵了的大丫,像是個傀儡一般習(xí)慣性的就屈膝跪下,伸出小手來就要給韓李氏擦鞋子。然而,沒等她的手碰到韓李氏的鞋呢,就被無情的踢到了一旁。 “臟死了,真真是賠錢貨,我告訴你,你娘懷了小弟弟,等生下來,你就趕緊給我去找份差事掙錢,省得光吃飯把家都給敗完了。” 張滿囤看到自家大姐的行為,再看韓李氏跟呆滯的大丫,心里的火氣直接就冒了出來,當(dāng)真是怒不可遏。都說虎毒不食子,他本以為就算爹不親,奶奶不待見,最起碼當(dāng)娘的得心疼著孩子一些,卻不想他的大姐竟然會變得如此無情。 許是覺得過于震撼,又或是看著瘦瘦巴巴的大丫太過可憐,張滿囤面色愈發(fā)暗沉。想了想,他直接走到大丫邊上,蹲下身來極力柔了聲音道:“大丫,舅舅帶你去吃東西好嗎?” 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慶幸媳婦沒跟著回來。媳婦的心腸最是柔軟,向來見不得孩子受罪,若是讓她瞧見這番場面,定然會直接怒火中燒的。許在過后,還會時不時想起來,心疼到暗自掉眼淚。 被問話的大丫眼里沒有一點(diǎn)波動,甚至連害怕跟怯生生的表情都沒有,只是直勾勾的抬頭看向張滿囤,然后動動嘴巴半晌只是干澀的啊了一聲。 韓李氏見狀,趕緊露出笑來,舔著臉的說道:“滿囤,你甭管這死丫頭,整天哭喪著臉就跟死了一樣?!闭f完,還惡狠狠的瞪了大丫一眼,罵道,“眼瞎啦,還不趕緊的收拾了接著去打水。” 聽見奶奶發(fā)話,大丫不敢抬頭,趕緊提了水桶又小跑著出門打水了。當(dāng)然,許是因著剛剛摔疼了腿,這會兒小跑都是一瘸一拐的。 張滿囤虎著一張臉,忍無可忍的瞪了韓李氏一眼,冷冷道:“大丫是我外甥女,要是你們不愿意照看著,就讓張家養(yǎng)著?!?/br> 說完,就起身跟著除了院子。 被落了臉子的韓李氏見張滿囤走遠(yuǎn)了,才耷拉著臉啐了一口,然后少不得又罵咧了張?jiān)履飵拙洌干AR槐的找了會茬。不過等撒完氣之后,她又得意起來。之前聽人說過,頭一胎要是生的是閨女,一定要往死里虐打,這樣下一胎閨女就不敢來了,最后只能生兒子了。 以前聽村里老婆子們說過,當(dāng)時沒在意,可生了大丫之后突然想起來,干脆就抱著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的態(tài)度下了幾次手。不說那傳言是真是假,光是說她的心情,都每每再撒氣之后,會好上許多。 如今再想想,還真是一舉兩得,一來能讓張?jiān)履锒亲永飦韨€寶貝兒子。二來還能讓她心情好起來。這么說來,大丫也算不是沒用。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瞧著張滿囤那模樣,明明娶了媳婦了,居然還會對著個賠錢外甥女輕聲細(xì)語的,莫不是他們自個生不了,動了過繼的心思? 一想到這里,她突然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趕緊丟了手里的瓜子兒扭著身子去灶房找自家兒媳婦商量去了。 張?jiān)履锫牭狡牌诺牟聹y,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確定了。要知道,自家弟弟成親據(jù)說也有大半年了,而且小兩口也算是恩愛,可那林寶珠的肚子可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呢,莫不是真的生不了? 要真是那樣,那事兒可就大發(fā)了,一個不能生養(yǎng)的女人嫁到張家,是安得什么心思啊。這是要讓張家當(dāng)絕戶啊,斷了香火啊。 如今張家家大業(yè)大,不說外頭那些個生意,就說村子里的倆作坊,就雇了不少人呢。就算是夏地主家,也不過就是這樣子了。要真如婆婆猜測的那樣,林寶珠生不了,那張家的產(chǎn)業(yè)該怎么辦? 甭管怎么說,總不能讓外人得了去啊。 韓李氏一邊琢磨一邊攛掇著張?jiān)履锔鷱垵M囤商量一下,如果真要過繼,干脆就把那賠錢貨給了張家得了。左右以后得了張家的產(chǎn)業(yè),最后她也有辦法給自個兒子跟孫子扒拉到手里。 當(dāng)然,最后那句話她是沒說出口的,直說是為著張家好。好歹大丫也流著張家的血呢,算不得外人,這也不算便宜了誰。 原本張?jiān)履锞陀行┧滥X筋了,尤其是看到自家弟弟那般疼惜看重媳婦,并且林寶珠一個外頭逃難的媳婦居然能穿戴的那般好,早就心生嫉妒了。這會兒有機(jī)會能讓自家過上好日子,還能壓林寶珠一頭,她又有什么不樂意的! 當(dāng)即,張?jiān)履锞蜐M口應(yīng)下了稍后問問自家弟弟,要是真的弟媳是個不能生養(yǎng)的,她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哪怕是為著早就沒了的娘親,也不能讓弟弟斷了后。 她想的是好,卻只是用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借口,遮掩自個的私心跟貪念。 不過沒等她們心里暗自得意多久,甚至還沒等張?jiān)履锇淹盹堊龊?,之前一臉清高去村里私塾的韓柳旭就蒼白著臉,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回來。 如果說之前去的時候,他是自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