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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家里的孩子之類的話。 趙老爺子是什么人,早年也曾因家里生的變故而流落他鄉(xiāng),知道莊稼人的辛苦跟貧窮。那些野蜂蜜也好,雞蛋也罷,還有那新鮮的雞,怎么著也不像是沒人吃沒人喝的物件。再不濟,拿到鎮(zhèn)子上也能換幾文銅板吧。 可這些人卻因為他是村里請來的先生,巴巴的把家里幾口子人舍不得用的物件送過來,就為了讓敬重著他。 想到這里,他剛剛生起的不悅跟別扭,慢慢就被一股子莫名的暖意所取代??粗白郎媳蝗似呤职四_堆放起來的東西,不由覺得許是來到桃樹灣并不是個多糟糕的事兒。 遠離的曾經(jīng)風云莫測的京都,離開勾心斗角的幕僚生活,躲開權(quán)力中心的疾風暴雨,卻得到了難得的淳樸愛戴,還有一句句真摯誠懇的感謝,這難道不是他曾經(jīng)一直渴望跟希冀過的日子嗎? 看到越來越松動的趙老爺子,林寶珠不禁抿嘴笑起來。還真是個可愛的老頭呢,死鴨子嘴硬不說,一碰上大家的熱情那份厲害跟清高勁兒就刺啦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了先生,當天張記私塾就掛了牌匾,收孩子們讀書了。 當然開宗祠祭告祖宗是一定的,之后,劉金才作為村里的秀才爺勸勉了孩子們一番。最后,田板凳跟招娣各帶著一群孩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趙老先生行了拜師禮,敬了茶。 自此,張記私塾也成了十里八鄉(xiāng),頭一座蓋在村子里,專收莊稼戶孩子識字兒的學堂。 這件事未出兩日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不少嫁到外村的閨女,都借著回家看爹娘的由頭來打聽了一番。知道真的不收束脩,只是家里負責筆墨錢,當下就激動起來,連連問道家里的孩子能不能上。 隨著來桃樹灣打聽的人越來越多,甚至許多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開始跟這邊走動了。直接麻煩的還是林寶珠這邊,無論是誰得了消息說私塾是張記開的,都會來問一番,到最后林寶珠跟里正商量一番后,干脆就閉門謝客了。 實在不是她不愿意收旁的學生,一來私塾如今剛剛建成,還未具規(guī)模,收了自家村里的孩子們并不算緊張,再添一些嫁出去的閨女家的孩子,也能勉強維持下去??扇羰鞘锇肃l(xiāng)都來,別說張記吃不消那筆書本桌椅跟吃食的費用,就是地方也是不夠的。 更何況,如今整個私塾只有趙老先生一個人教授學識。偶爾閑下來的劉金才也會去幫著教一些啟蒙知識,可饒是這般,也架不住孩子們蓬勃的求知欲啊。 如果再多些孩子,只怕私塾遲早就關(guān)門大吉的。 張里正顯然也想到了這些,所以在林寶珠一表露出為難的意思后,直接讓人叫了各家漢子說了里面的道道。 雖然那些漢子們大道理不懂多少,但也聽懂了里正的意思,讓他們約束著家里那些個拐著彎的親戚們別總來找尋上私塾的事兒了。若是再這么下去,只怕人家趙老先生就得撂挑子不干了,私塾也就辦不下去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桃樹灣自家人。 他們沒讀過書,從來都是會高看讀書人一眼的,更何況現(xiàn)在村里出了一位秀才爺,更是讓人覺得讀書是有了盼頭的。所以無論是誰家,都想著讓自家孩子能好好做學問。哪怕當不了狀元郎,最起碼也能做個掌柜子或者賬房先生,以后說媳婦也就不愁了。 可要是私塾辦不下去,那自家兒子又拿啥去讀書識字兒?要知道,外頭書院里讀書,不光是要筆墨紙硯,光是買書籍的錢就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起的,就更別提每年好幾兩銀子的束脩跟拜師禮了。 至于那些個親戚,親戚說到再好聽,能有兒子閨女重要?就算是能攀上關(guān)系,那為了自家孩子,也得冷著臉狠下心來拒了人家。 就這么著,后來幾天到張記的人果然明顯少了。而到桃樹灣攀親戚突然拉著關(guān)系開始走動的人,也少了許多。只余下一些眼里有水而且還算有些頭腦的人,瞧出桃樹灣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富足了,想著留個關(guān)系日后好走動一些。 當然,就因為這個私塾,不少外村的人家也開始托媒人想看桃樹灣的那些個后生了。家里沒田沒地都不妨礙,只要人是踏實本分的,那就是好的。 這年頭,誰家過日子不是為后輩過呢,能嫁去桃樹灣,不說能不能跟著張記在家門口做工掙錢。就算不能,最起碼以后生了孩子也能打小讀書識字,日后說出去也是天大的本事呢。 這些變化林寶珠并不清楚,確切的說,就算發(fā)現(xiàn)有些不一樣了,她也沒那么厚的臉皮,把功勞都記在他們張記頭上。 可是她不記,并不代表別人不感激她。無論是她建成的私塾讓多少孩子跟著受益了,就是家里能借此更容易說媳婦,都足以讓村里的嬸子大娘們記在心上的。 至于那些個舔著臉來找親戚串門子,想要送孩子來讀免費的私塾沒被應(yīng)下的,出去在外頭是怎么拈酸吃醋的說著難聽話的,桃樹灣大伙兒現(xiàn)在并沒心思計較。她們現(xiàn)在可是忙的很,沒空跟人磨嘴皮子。 不過村里人雖然少有找茬的,卻并不是沒有。尤其是像王大山家媳婦那般,明明家里沒適齡的入私塾的孩子,卻非要幾次尋摸著想把娘家?guī)讉€子侄跟娘家嫂子的娘家子侄塞進去。 這件事兒別說林寶珠不應(yīng)了,如今管著私塾的張家大輩跟張里正都虎著臉沒應(yīng)下的。那幾個孩子不說資質(zhì)好賴,實在是拐的有些遠了,而且如果從她這松開了口子,那別人家又該如何? 為了這事兒,王大山家媳婦幾次找到林寶珠,舔著臉的說些巧面話,好似已經(jīng)忘記當初是這么摸黑林寶珠,怎么明里暗里說人家外頭勾搭漢子掙錢,或者暗搓搓的說張滿囤在外頭又打劫道呢,想著讓村里人把人趕出去的。 見她一聲一句大妹子的叫的親熱,林寶珠真是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她可是記得,自家漢子當初可是把王大山堵在家里鬧了一通難看,甚至為著那事兒,王大山還差點沒抽死她,最后若不是為著兒女,早就把她休了呢。怎得才老實了沒幾個月,又出來作妖了。 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之前的過節(jié)畢竟她也受了教訓,所以林寶珠也沒直接冷著臉讓人把她趕走。只是嘆口氣,為難的說道:“大山媳婦,你也別說啥了,私塾雖然是張記出錢建的,可現(xiàn)在卻不歸張記管。你要是實在想著把人送進去,不如去尋了里正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