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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靠著制茶發(fā)家致富不錯,可卻也不想自毀前程,為著一點損失就砸了自家招牌。畢竟之前能碰上貴人喝了白雞冠茶,為她張記茶葉打出名聲,指不定下一杯茶就送到誰手中呢。更何況,身為制茶師,也絕不會允許從自個手中制作出劣質(zhì)騙人錢財?shù)牟枞~。 雖然茶園損失并不大,而且今兒個也停了采茶的活兒,可架不住他們往后還要時常上山,所以吃過飯,也沒歇息,張滿囤就跟石大勇又去后山忙活去了。幫著拾掇茶園是一回事兒,還要再查看一番路況,免得哪一塊被風(fēng)雨浸塌了,讓人踩空。 自打招娣來了以后,家里的雞鴨基本都不用林寶珠管了。除了小丫頭自個會割草挖蟲子之外,旁的田板凳跟狗剩他們也會時不時的送一些來。 一來二去的,連著挑水都不再用別人了,每日幾個半大小子一人半桶就把張家大水缸給填滿了。 而林寶珠也是好脾氣,每每都會一人嘴里塞一塊糖,若是哪天炸些饅頭片或者做些小食,也會讓幾個人稀罕稀罕。就更別說那不拘數(shù)的涼茶了,哪個叫個嬸子說想喝水,都能舀一碗來解渴。 不過孩子們雖然嘴饞,可到底也是淳樸實在的單純孩子,誰也沒敢浪費過。就算是喝甜滋滋的涼茶,都是小口小口的嘬著喝,有時候林寶珠看著心酸,讓他們再喝第二碗時候,幾個小子就連連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然后一溜煙的跑走了。 等采茶制茶的活兒再上正規(guī)時候,新院子那邊也收尾了,林寶珠跟張滿囤商量著給匠人們結(jié)算了工錢,又沒人包了些糖果跟茶葉,才算徹底竣工了。 許是東家厚道,如今又給了賞,所以臨走之前泥瓦匠們又幫著林寶珠跟張滿囤把灶臺盤好,還把炕洞試燒了一邊。想著蓋房子還剩了一些斷掉的半截青磚,所以干脆趁著天好的時候,就在院子前頭門口那鋪上了,也省得日后下雨了走路往院子里帶泥水。 轉(zhuǎn)眼之間,又到了安平鎮(zhèn)開集了。想著家里也沒什么事兒,林寶珠就想著去置辦家當(dāng)了。張秀娘一聽,自然滿口應(yīng)著在家看家,讓小兩口只管去忙活。這不,張滿囤就趕著自家的騾子車帶媳婦往鎮(zhèn)子上走了。 畢竟是新家,加之自家也開始掙錢了,所以倆人都沒想著節(jié)省什么的。原是打算尋個木匠幫著打些家具的,可打聽過之后,知道要找木匠的話,家具一時半會沒辦法做好。而且木材的選擇上,也只能看木匠師傅那里有什么,并不能按著林寶珠心里琢磨的樣子打制。 見自家媳婦有些失望,索性張滿囤拍板要帶媳婦到鎮(zhèn)上挑選一套。他沒說的是,若是鎮(zhèn)上沒有,不妨礙倆人抽空去一趟縣城。 倆人到了鎮(zhèn)上,先去了一趟安平茶行,瞧著茶行里還有不少老鷹茶跟白雞冠老茶,心里也有了數(shù)。知道徐掌柜并不是誆騙敷衍他們,想來也是,畢竟鎮(zhèn)子乃至周邊十里八鄉(xiāng)的,買茶喝茶的也不過那么點量。再加上別的粗茶跟老茶相爭,這會兒茶行有些賣不動張記的茶也在預(yù)料之內(nèi)。 徐掌柜的送走了小兩口,就又琢磨起回本家一趟的事兒來。之前他往縣城送了不少茶,因著手上有人脈,一些好一點的茶肆梨園,如今都在用張記的茶了。甚至一些大一些的私塾書院,都在用老鷹茶待客了,就更別說那些個清高自詡風(fēng)雅的書生秀才了。 可到底他能力有限,在縣城這已經(jīng)算是極致了,畢竟安平茶行在縣城只是有些名號,卻敵不過那幾個幾代傳承的老茶行。所以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算是達(dá)到預(yù)期了,而他此次回本家,就是想著跟東家商量一番,看看能不能讓東家從中安排一番,把張記的茶當(dāng)作重中之重推往州城。 當(dāng)然這事兒未能辦成,他自然不好跟張滿囤和林寶珠透露口風(fēng),也不好提前拍著胸脯子許諾什么。 若是能辦成,日后見了自然是份人情。可若是辦不成,也不會空讓人心里惦記,日后自然也不會生出什么失望來。 對于徐掌柜的安排,林寶珠跟張滿囤并不清楚,這會兒倆人逛著街正巧路過興隆酒館,門口本來在招待人的伙計一瞧倆人,忙不迭的一路小跑去了后院找掌柜的了。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掌柜的叨叨這倆人可不是一回了。好像是說上回張滿囤那大哥送來的小食很稀罕,掌柜的惦記了許久。 “張家兄弟,弟妹,你們可是許多日子沒來鎮(zhèn)子上了啊?!眲傋叩脚d隆酒館門口,倆人就瞧見秦掌柜子滿臉帶笑的迎了過來。 跟秦掌柜的雖說有交情,但私交上卻也并不算密切,可以說甚至還不如徐掌柜關(guān)系好呢。如今他突然殷勤的攔住倆人,想來是有什么事兒。 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有著之前買野味跟蕨根粉的關(guān)系,他們倒也不會駁了秦掌柜的面子。做生意么,自然是高高興興的才能長久。 被引進(jìn)了酒館后院,秦掌柜的才開口說了自個意思。原來之前蕨根粉之后,不少來吃飯的客人都開始點那道酸辣口的小菜了,尤其是近些日子,天兒越發(fā)悶熱,要那道爽口涼菜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不至于說影響了生意,可三番兩次拿不出客人們要的吃食來,當(dāng)真算不得光彩的,這不就想問問林寶珠可還能提供一些。 那蕨根粉本就是春季里的季節(jié)菜,何況她們做的晚了,并沒有存下什么存貨。 想了想,她就想起今兒給徐掌柜帶了些自家做的扒糕跟腐竹辣條,原本是想著送做人情的。只是當(dāng)時徐掌柜跟他們說了一番正事兒,加上柜臺上一直忙活著,倒讓她們沒機(jī)會把東西送出去。卻不想這會兒正好有了用處。 林寶珠跟自家漢子對視一眼,見他目露鼓勵,于是笑著道:“不滿掌柜的,那粉絲本就是時令菜,因著當(dāng)時來談生意談的晚,所以家里并沒有多做。如今過了時節(jié),倒是不好尋到原料了......”說著,她故意頓了一下,見秦掌柜的神色有些失望,心里猜想怕是最近店里沒有推出什么心菜肴,加之外頭又開了幾個物美價廉的小食鋪子,所以影響了生意。想到這里,她接著說道,“不過剛好,我前幾日又琢磨了一樣小菜,比之上次的粉絲更爽口的。更重要的是,這次的吃食,比旁的更容易入味,甭管是熱吃還是冷吃都不錯。而且遇rou則有rou味,遇菜則有菜味。” 林寶珠的視線在秦掌柜臉上掃過,見他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且神色頗為看重,心道只怕掌柜子已經(jīng)心有意動了。隨即,她就笑著從籃子里取出用茅草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