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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若再去縣城做活時候,一定要給媳婦帶些真正的好茶回來。 林寶珠心里想要,可也知道秦掌柜不會無緣無故獻殷勤,之所以會送她茶葉不過是看在張滿囤面子上。所以她并沒有應(yīng)下來,而是把視線投到了張滿囤身上。 既然成了她的妻子,不管與他的感情是搭伙過生意的湊合還是真的相濡以沫的真情,至少在為人處世上不能拉他的后腿。若是會妨礙了他行事,無論是怎樣的物件她都不會稀罕,畢竟她有手有腳總歸能掙到屬于自己的茶葉享用。 看到林寶珠的目光,張滿囤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經(jīng)意之間只覺得心頭有一股溫熱??粗请p明亮干凈的眸子,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心口快要爆開的心動。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只要媳婦能每天這么鮮活,什么他都愿意給。 何況媳婦并沒開口討要過什么東西,如今有了個稀罕的物件,怎么著也不能讓她失望。 “那就謝謝秦掌柜的好意了。” 張滿囤的話音剛落,正巧賬房取了銀子來,銀貨兩訖,倆人也不好再多留當即就告話離開了。 而秦掌柜更是客氣的一路把人送出酒館。這一次倒不全是看在張滿囤面子上,而是為著剛剛林寶珠那看似不起眼的婦人接茶飲茶的模樣,雖然那婦人并未多說話,可行事開口極有分寸,并不似一般的無知婦人。 對于這樣的人,若不是本身深藏不露,就是碰到過高人教導(dǎo)。所以無論于情于理,他都不愿意為著拔尖讓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要知道,如今天下聞名的北泉釀就是由一個農(nóng)家婦人所制的,當時師傅帶他去品酒時候,他還不是掌柜的只是一個學徒。也因著那北泉釀的關(guān)系,師傅不僅成了縣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鄉(xiāng)紳更是捐了個員外郎做。 他是不求那般好運,可也想著留個人情,日后若有了好處自然高興,若無好處也讓張滿囤那后生念自己個好。 要不說,經(jīng)商之人心思多,只是一包茶的事兒卻能有這么多思量。 身上有了銀錢,張滿囤才帶著媳婦四下轉(zhuǎn)悠起來。他本就是不愛計較花銷的人,所以瞧見有賣首飾的攤子,干脆帶著媳婦闊步而去。 攤主正忙著吆喝呢,瞧見來了主顧自然高興,一疊聲的說著好聽話。手上還不忘記那幾個算不得貴但挺精細的簪子推銷,張滿囤不太看得懂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可聽人說女子都愛打扮自然就開口讓自家媳婦挑選起來。 “我戴不慣這些,不過家里的木梳子也該換了,就捎帶一把吧。”林寶珠翻看了一下攤位上的東西,多是木簪之類,瞧著好一點的也就是銀簪??梢幌肫鹱约业墓饩?,還有剛剛才換的三兩銀子錢,她就覺得買這些中看不中用的物件有些rou疼。 現(xiàn)在她是沒有什么技能補貼家用,張滿囤身上又帶著傷,而且想必這世道掙錢不容易,不然憑著張滿囤的身手能過得那般清貧? 也怨張滿囤沒跟她細細說過,以前是他一個人因著無所謂,所以在離開老宅時候什么都沒帶出來。加上有些他不愿意說的隱情,所以才沒積攢下銀錢。而如今既然娶妻了,自然不能像過去一樣視金錢如無物了。 張滿囤瞧著自家媳婦細心的挑選木梳,又瞧見不少過來的婦人都稀罕那幾支銀簪子,干脆在付錢時候直接拿了個鏤空的石榴花的簪子一起買下。 他不會說什么巧面話,更不會為著哄人高興說些甜言蜜語的膩歪話,只眼神閃爍著把包著簪子的布包遞給媳婦,然后說道:“成親時候也沒給你買什么,這就算是成親禮吧。” 明明是好事兒,卻因著他那皺得緊緊的濃眉弄得有些嚴肅,可就算面上有些別扭的神情,但眼神卻執(zhí)拗堅定的看向林寶珠。平心而論,他說不出自家媳婦到底哪里好,可就覺得有個人在身邊能為自個掉眼淚,能等著自個回家是件他想起來就覺得心底里踏實的事兒。 林寶珠歪頭,似是沒想到這漢子還有這份心思,不想一抬頭就瞧見他虎著個臉正認真的舉著那簪子。加上邊上攤主一個勁恭喜著,還說石榴花寓意多子多福,可不就讓她覺得羞臊起來,那臉蛋也忍不住紅起來。 “大庭廣眾的,這么多人呢,你也不知道收斂著點?!绷謱氈猷凉值牡闪四橇晳T性冷著臉的男人一眼,然后伸手接了簪子過來。不是她不懂浪漫,只是周圍那么多人呢,若是真要他親手給自個戴,甭說他會怎么樣,就是林寶珠自己都得羞的緊了。 有些發(fā)呆的看著空落落的大手,張滿囤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沮喪,臉上的神情不由的更加冷漠了。那緊緊蹙著的眉,似是泄露了他心底里什么疑惑一般。 說起來也是,他經(jīng)的男女之事極少,最多就是聽兄弟們吹牛皮時候說幾句。再有就是六子那個狗頭軍師幫著參謀參謀,說是參謀其實不過是照著話本里的才子佳人之類的給張滿囤說幾句。其實六子哪里想到,自家這個黑臉老大,有一天竟然真的會去討好一個女人啊。若是知道,指不定他會教給老大,直接霸王硬上弓,拿出當初跟別的山頭打仗的架勢來呢。 反正不管怎么說,張滿囤想照本宣科的按著六子教的,買了珠釵親自給自家媳婦帶上的愿望是落空了。想到這里,他不由沉吟品客,忍著別扭心想過些日子再去找一趟六子問問。 對于張滿囤的心思,林寶珠并不清楚,更不知道那個看似粗魯沒有情調(diào)的漢子,會為著這么點事兒糾結(jié)鬧心。而她更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不遠處一個攤子前正有一個眼淚汪汪的女子不住的瞧著這邊,尤其是在看到張滿囤時更是萬分傷感難過。 有著如野獸般敏銳感覺的張滿囤察覺到有人的注視,猛地回頭卻只看到空空的面攤,四下打量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若是別人或許會覺得人來人往的許是產(chǎn)生了錯覺,可張滿囤不同,他憑借著自己的這份靈敏死里逃生可不是一回兩回了。頓時,剛剛產(chǎn)生的那邊忸怩心里就消散了不少,甚至面上淡淡的紅暈也再度冷卻。 林寶珠瞧見他的模樣,也跟著四下張望了幾下,沒看出哪里不對,才一頭霧水的看著黑臉的男人問道怎么了。 因著這么一出事兒,張滿囤的心思也就不在了閑逛上,他琢磨著莫不是他安排的張二寶那事兒出了什么差錯?不過就算是有了差錯也是無所謂的,甭管是張二寶還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只要敢對上自己,就叫他有來無回。 這般想著,他的目光就又投向了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