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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翎皺起眉頭,說:“本來你手上的股份和你meimei的加一起百分之三十四,可以一票否了嚴義禮的,嚴義禮在增發(fā)認購之后,料定你沒錢了,才敢突然發(fā)難?!?/br>他問嚴義宣:“我以為增發(fā)的時候,你會比嚴義禮認購得多,但是為什么你們的股份差距反而變小了。你明明從我這里……”紀翎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什么,嚴義宣笑著伸出手去按他的眉間,讓他的眉頭舒展看來,說:“因為我并沒有用那筆錢?!?/br>紀翎挑眉。嚴義宣也挑眉。紀翎突然翻身平躺,捂住臉大笑了起來:“嚴義宣啊嚴義宣,這真是一招險棋,我都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br>嚴義宣淡淡地說:“我承認我多了份心思?!?/br>他把紀翎的腦袋轉過來,凝視著他的眼睛,決絕地說:“我要把嚴義禮徹底趕出去。”紀翎很聰明,結合嚴氏臨時股東大會公告發(fā)出之后,嚴氏股票開始狂瀉的情況,他就明白了嚴義宣的意圖。只是可憐了那些散戶。紀翎抓住他的手親了親,說道:“可不要再瞞著我了?!碑敃r他真的很擔心。嚴義宣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根本沒想這些事,結果你氣勢洶洶來吵架,真是莫名其妙。”紀翎抱住他蹭蹭,說:“我會讓你習慣時時刻刻想著我?!?/br>嚴義宣徹底害臊了,把他扒開,說道:“不行,你太rou麻了,要約法三章,不準你這么黏糊?!?/br>紀翎笑了起來,說:“那我天天說話像談判,你就受得了了?”心里的疑問解開,又和嚴義宣心意相通,紀翎簡直美得不行。只是……紀翎突然想到嚴悅詩呢?剛才他們一路從外面的花園一邊親一邊往屋子里跑,阿姨、保全看到也就算了,要是嚴悅詩看到了不是很尷尬?紀翎黑著臉,搖搖嚴義宣,問他:“你meimei呢?”嚴義宣說:“她去國外了?!?/br>紀翎驚了:“這么快?”嚴悅詩說是要出國念書,但是也太快了吧,手續(xù)辦好了嗎?嚴義宣知道他想岔了,解釋道:“她先去國外看看環(huán)境,她說是出國學習,不是去學校,而是想去設計工作室當學生?!?/br>紀翎這才明白:“那要求會比較嚴格,成本也很高?!?/br>“是的,所以她才想套現(xiàn)?!?/br>紀翎問道:“你準備怎么處理嚴小姐的股份?!?/br>嚴義宣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紀翎把枕頭拉起來讓他靠著,聽他說:“她不懂公司的事情。我想等這段時間過去,讓她讓渡股份,一部分供她的學業(yè),剩下讓家里的投資平臺給她管著?!?/br>這算是中庸的妥協(xié)了,嚴悅詩雖然有自己的權利動用遺產(chǎn),但是肯定還是會聽嚴義宣的話。可是嚴悅詩這只小鳥還是要從這個家里飛出去了。紀翎想,雖然剛才他是故意激將嚴義宣。但是堇園真的只有嚴義宣一個人了。紀翎扭過頭,看著嚴義宣,說:“幸虧你還有我?!?/br>嚴義宣“啪”地輕輕拍他的臉,說:“說了,不準rou麻?!?/br>嚴氏的臨時股東大會召開之前,嚴義宣和嚴義禮各自統(tǒng)領了一條戰(zhàn)線。嚴義禮與海外資本走得近,投資機構的背景都很雄厚;而嚴義宣與嚴家家族權力緊密聯(lián)系,嚴家的那些親戚是土財主,也不是省油的燈。誰也說不出到時候的選票會是怎么樣的。中大股東的局勢旗鼓相當,剩下的就是散戶手里不超過百分之十的股份,便成了最后的機會。就在股權登記日前幾天的時候,嚴氏股價又起波瀾,有人大規(guī)模從二級市場買進嚴氏的股票,使得股價迅速上揚。過了兩日,嚴氏的股票再次被買入,造成股價大漲。這種變動,讓媒體以及嚴氏所有相關人員警覺,可嚴氏發(fā)言人接受采訪時說,公司并不清楚股價上漲的原因。但是人人都知道,此時會有動作的,不是嚴義宣就是嚴義禮了。嚴義禮再一次闖進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居然紀翎又在。嚴義宣還是坐在辦公桌后面,他的身后是讓人覬覦得眼都發(fā)綠的海天一色,而紀翎則是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笑看著進來的嚴義禮。“貴公司的禮儀習慣真不錯,進門不用敲,董事長辦公室隨便闖?!奔o翎臉上掛著笑容,閑閑說道。嚴義禮沒有功夫理會他,直接對嚴義宣說:“你大幅度增持股票?!?/br>他用的肯定句。嚴義宣筆直地看著他,說:“大股東在二級市場自由增持,不得超過股本的百分之二,你我都知道,哪里來的大幅度?!?/br>嚴義禮又說:“那你肯定給別人支付報酬,讓人替你增持,購買投票權,這是不正當拉票?!?/br>嚴義禮瞪著嚴義宣,可嚴義宣的目光躲都不躲,說:“你有證據(jù)嗎?”如果有證據(jù)嚴義禮就直接發(fā)函證監(jiān)會了,何必跑來虛張聲勢。“很好,嚴義宣?!眹懒x禮說著,走上前,雙手撐住辦公桌,傾身逼近。他看著嚴義宣,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哪來的錢?!?/br>不管是增持股票,還是收買委托投票權,都需要資金。嚴義宣手上的現(xiàn)金,應該早在董事變動以及上次增發(fā)中消耗殆盡,為什么還有錢拿出來買入那么多股票。嚴義禮似乎想到什么,皺皺眉頭,問:“你把堇園賣了?”嚴義宣一愣,繼而火冒三丈地說:“對付你還不用到那種地步?!?/br>紀翎在一邊想,為什么嚴義禮總能精準地拔到老虎屁股上的毛,堇園是嚴義宣的心尖血,就算把自己賣了都不會賣堇園。嚴義禮好像再也想不出來嚴義宣從哪里變出這么多錢的。“咳咳?!奔o翎在一旁咳嗽了一下。嚴義禮這才回頭看他。紀翎笑笑,邀功一般地說:“錢是我給的?!?/br>這次輪到嚴義禮愣住,他反應過來之后,怒氣沖沖地說:“你的公司有嚴氏的股份,你還給他資金,你們是通過什么交易的?你們這是暗度陳倉,可以告你們。”紀翎攤手,說:“我發(fā)現(xiàn)副董有一項本領,特別厲害。就是給人套罪名,一個接一個,花樣還不會重復?!?/br>紀翎微笑著,泰然自若,說道:“你不知道你們董事長曾經(jīng)個人投資過我?啊,你好像就算知道也不清楚具體的環(huán)節(jié)?!?/br>他一直交疊著雙腿,他明明是外人,可從始至終在嚴義禮面前都沒有站起來。紀翎繼續(xù)說:“為了避免你說的情況發(fā)生,我的公司在嚴氏進資之時,就進行了重組清算,你們的董事長成功退出,并且拿到了他的回報?!?/br>嚴義宣當年以金主的身份強硬插足紀翎的公司,自己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