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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隆起的男子朝著侍衛(wèi)房走去。一聽到這里,薛裕豐全身血液仿佛凍住了一樣,冷汗涔涔地往外冒。他慌不擇路,運氣全身內(nèi)力飛速向侍衛(wèi)房掠去。他試想過千萬種和十二坦白的方式,可獨獨沒有考慮沒有這種方式?。?/br>要快!千萬要趕在十二到達侍衛(wèi)房前攔下他!可惜,這一次,老天爺顯然沒有站在他這一邊。十二踏入許久不來的侍衛(wèi)房,感覺眼前的一切都甚是懷念。明明以往也常有數(shù)月不能回的經(jīng)歷,這一次卻是格外思念。“十二,你回來啦!”十二一轉(zhuǎn)頭,笑得一臉燦爛的十一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十一見到十二興奮極了,本來還想給個熊抱,卻發(fā)現(xiàn)十二的肚子詭異的鼓了起來。他奇怪地想要伸手去戳,卻被十二抓住了作怪的手。見人不讓碰,十一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影七呢?”“影七做任務(wù)去了,好幾個月沒回來了?!笔痪镏欤懿桓吲d,“影衛(wèi)這活真不好,經(jīng)常一做就是幾個月。能呆在床上的時間也不多,好累?!?/br>十一哭喪著臉,拉著十二一通抱怨,把主子這幾個月怎么奴役影衛(wèi)的,說得清清楚楚。十二倒是不在意,在他看來,十一口中所說的那些都是影衛(wèi)的日常任務(wù)罷了。十一覺得這么難受,恐怕是因為沒有人陪他聊天吧。也是,影七不在,他也不在,整個侍衛(wèi)房,十一也找不到其他能耐著性子聽他胡扯的人了。十一還在滔滔不絕地訴苦,見十二只是笑瞇瞇地望著自己,嘴巴一撅:“還是十二你運氣好,被易閣除了名,再也不用做這些破任務(wù)了。而我卻……”話還沒說完,十一就被十二扣住了雙肩。“你說什么?我被易閣除名了?!”十二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根本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哎喲,十二你干什么,好痛!是啊,你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被易閣除名了,新的影十二早就將你的位置填補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十一艱難地掙脫十二的鉗制,可憐巴巴地揉著自己的手臂,對十二的反應(yīng)感到莫名其妙。被除名了。自己對主子來說沒用了?十二低頭注視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是影衛(wèi),不是影十二,那他還能是誰?不是影衛(wèi),他還能不能在這薛家堡,在主子身邊留有一席之地?各種紛亂的念頭,瘋狂地占據(jù)他的腦袋,十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小腹從開始的隱隱作痛,到之后的劇痛不止,十二都是木然的忍受著,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十二,你沒事吧?唉,不對,不該叫你十二了,你原先有名字嗎?”十一關(guān)切地詢問,卻不知道此時他說的話就如同一柄柄尖刀,扎在十二的心上。他,誰也不是。“我……我先走了?!?/br>十二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捂著肚子向侍衛(wèi)屋外走。可是,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十二還是沒能自己走出侍衛(wèi)房,雙腿一軟,靠著門邊緩緩跌坐在地。他無神的望著主屋的方向,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輕輕滑落。薛裕豐趕到時,見到的便是靠在門邊臉色蒼白的十二。“十二!”此時的十二已經(jīng)疼得有些迷糊了。薛裕豐看著滿頭大汗的十二,心疼極了。彎腰伸手,一只直接從十二屈起的腿下穿過,另一只托住十二的后背,將人攔腰抱起,直奔主屋。路上,還不忘囑咐身邊的影衛(wèi),無論如何都要把葉筠從藥廬里挖出來!回到主屋,葉筠還沒來。薛裕豐將十二輕柔地放在床上,心疼地將他摟在懷里:“我并不希望這樣被你知道。”薛裕豐揉著十二的肚子,想要安撫里面躁動的小生命,“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懷孕,我知道這個消息會對你打擊極大,本是打算等你安全生產(chǎn)之后再告訴你的。”“主子……大可以,直接說的?!笔讨?,垂頭輕聲說道。“嗯,我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早該告訴你的。千萬,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br>十二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主子,低著頭默不吭聲。薛裕豐摟著十二微微顫抖的身體,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當(dāng)時怎么就頭腦一熱,拖了這么久也不告訴十二除名的事情?,F(xiàn)在倒好,這當(dāng)頭一棒打得,直接把十二打到痛得直不起腰來了。一邊手里不住的安撫十二肚子里的孩子,一邊薛裕豐已經(jīng)把自己罵了一千遍。在他罵到自己第一千零一遍的時候,葉筠終于姍姍來遲。“沒事,情緒太激動,一下子動了胎氣。喝服藥就好了?!?/br>頂著一雙黑眼圈,葉筠萎靡不振地寫下藥方,然后游魂似的離開了。看著已經(jīng)睡下的十二,薛裕豐一步也不敢離開。天吶,他往后是什么也不敢瞞著十二了。這今天若不是發(fā)現(xiàn)及時,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令他后悔莫及的事情呢。之后兩天,十二都沒有看薛裕豐的臉。對此,薛裕豐既開心,又傷心。開心的是,十二會對他表達自己的情緒了,傷心的是,自己被十二討厭了。在第三天的午后,薛裕豐終于忍不住了,在陪十二例行午后散步的時候,握著他的手跪下了。十二沒想到主子會這么做,驚訝地想要拽起那人。從來都是他跪主子,哪有主子跪他的。“十二,嫁給我吧?!?/br>自己曾經(jīng)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主子,此時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嫁給他。這是十二做夢都不敢想的。“主子……”“十二,我知道我錯了,讓你失了地位。我這么做,只為了除去你下人的身份,這樣,你才能做這個薛家堡的主人。我要你,站在我比肩的地方?!?/br>薛裕豐眼神堅定,許下的是十二這兩世以來最厚重的諾言。“主子,十二何德何能……”“十二,不要懷疑,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做薛家堡的另一個主人。”十二站在那里,沒有說話,紅暈卻已經(jīng)悄悄爬上了耳尖。薛裕豐眼尖,注意到了十二的變化,一顆懸了三天的心終于放下了。只要十二不生氣,怎么樣都好。“主子,起來吧?!?/br>“你先答應(yīng)我?!?/br>“……”十二偷偷張望了一下周圍,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又催促道,“主子,快起來吧?!?/br>幅度雖小,但好歹是同意了,薛裕豐樂的,為了防止壓到寶寶,他從后面抱住了十二。“十二,你很快將會屬于我。我定會給你辦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禮?!?/br>“主子,我現(xiàn)在不叫十二了?!笔瀽灥穆曇魝鞯窖υXS的耳朵里,他這才想起,十二只是影衛(wèi)中的一個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