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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出來了,我不放心讓他跟我哥共處一室,你明白嗎?他就算失憶了也是危險的代名詞!”深水利夏低聲吼道。“利夏,你為此作出的犧牲,我代表所有日本公民感謝你,事后我們也會盡可能的補(bǔ)償你和你的家人,所以……現(xiàn)在,我能拜托的只有你了,請你務(wù)必幫我這個忙!”安室透誠懇請求道。深水利夏深吸一口氣,他正準(zhǔn)備跟安室透好好分析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希望對方能打消把琴酒留在他這里的想法,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浴室中水聲驟停,拉門傳出刷拉一聲,深水利夏條件反射一般飛快地扣上了電話。安室透:“……”琴酒從浴室出來時,腰上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淺色長發(fā)濕漉漉地粘在身上,神情漠然地看了眼深水利夏。“那個……你怎么不穿衣服?”深水利夏心中忐忑,他不清楚之前他跟安室透打的那通電話有沒有被琴酒聽見,這個時候只好先轉(zhuǎn)移話題,不讓琴酒看出不對勁來。“太小了。”琴酒面無表情地說,他將手里的衣服往沙發(fā)上一拋,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那套衣服是深水利夏從他哥的衣柜里翻出來的最大碼的衣服了,沒想到琴酒還嫌太小。深水利夏把衣服收起,嘆了口氣,看來這人暫時得跟自己共同生活一段時間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給他買件能穿的衣服。琴酒那天穿的衣服染了血,已經(jīng)拿去洗了,他們剛搬到新的公寓,也沒帶多少行李,有也是深水利夏的衣服,琴酒根本穿不上。“今天是年三十,但愿附近的店鋪沒那么早關(guān)店……”深水利夏認(rèn)命站起身,揣上錢包準(zhǔn)備去給琴酒買衣服,沒想到這時候,琴酒又從房間里出來了。腰間的浴巾被一條三角內(nèi)褲代替,胯間鼓起一坨,身材一覽無余。深水利夏沒敢細(xì)看,趕緊把頭扭到一邊,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沒多久,琴酒就把深水讓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深水利夏這才敢回頭,只見琴酒正皺著眉扯袖子,那套衣服穿在他身上確實小了些,袖子離手腕還有幾公分,褲子看起來像八分褲,不過因為身材好,穿什么都不難看,這一身穿出去估計別人只會當(dāng)成個性裝扮。深水利夏忍著笑意給琴酒遞了個吹風(fēng)筒過去,“把頭發(fā)吹干,我?guī)闳ベI衣服?!?/br>琴酒挑起半邊眉,沒接,只是看著深水利夏。“我?guī)湍愦??”深水利夏試探著問?/br>琴酒順勢坐在電源旁邊的沙發(fā)上,背往后一靠。“動作真快啊……”深水利夏嘴角抽搐,卷了卷袖子,將琴酒的長發(fā)撈了起來,“現(xiàn)在欠債的是大爺,借住的也是大爺了。”吹完頭發(fā),深水利夏抓緊時間拉著琴酒出了門。走在路上,深水利夏又忍不住看了兩眼琴酒。說實話,他還沒見過琴酒穿除了黑色以外的衣服,現(xiàn)在他上半身是米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配一條紅色格子花紋的圍巾,下半身是深藍(lán)色的牛仔褲,長發(fā)被深水利夏扎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十歲……當(dāng)然,琴酒本身也看不出年齡,外表本來就不老。年三十,營業(yè)的店鋪屈指可數(shù),深水利夏轉(zhuǎn)了幾條街才找到一間很小的服裝店,里面符合琴酒尺寸的衣服也不多。然而琴酒出了門,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渾身充滿了冷氣,把店員弄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深水利夏便也不好意思多逗留,連衣服都沒試,就打包全買下來了。男人買衣服的速度就是快,深水利夏哭笑不得地想。天逐漸的黑了,趁還沒黑透,深水利夏干脆在路邊的店鋪買了幾盒壽司,讓琴酒提著回了家。“今天是年三十,照例是要跟家人一塊吃年夜飯的,之前也沒什么準(zhǔn)備,你就將就一下吧!”深水利夏邊打開盒子邊說。“你哥呢?”琴酒問。“……工作忙?!鄙钏牡皖^分碗筷,避開了琴酒的視線。其實深水讓是被安室透安排暫時離開了東京,他還不知道自家弟弟已經(jīng)搬出了家門,更不知道他兩天前又受了一次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且弟弟還正跟罪魁禍?zhǔn)淄又小?/br>琴酒似乎察覺到什么,目光深了幾分。“你喝酒嗎?”深水利夏抬頭問他,“冰箱里有一瓶紅酒,昨天野本拿過來的?!?/br>野本并不清楚其中內(nèi)情,他單純是來祝賀喬遷之喜,因為想著深水利夏家里也有成年人,光給深水利夏送那些吃的東西恐怕還不夠,索性又加了一瓶度數(shù)不怎么高的紅酒。沒想到話音剛落,琴酒就起身去了廚房,回來時手里就拿著那瓶紅酒,外加兩個杯子。“不,我不能喝……”深水利夏苦笑著說。琴酒提起酒瓶,看了眼上面寫的度數(shù),又看了看深水利夏,“不能喝?”語氣略帶嘲諷。電視機(jī)里新年特別節(jié)目的歡聲笑語,熱鬧的氣氛仿佛感染了深水利夏,他盯著那透明的玻璃杯看了一陣,忽然改了主意,“喝就喝!”琴酒嘴角微勾,給深水利夏倒了滿滿一杯。幾杯酒下肚,電視節(jié)目也越來越熱鬧,盒子里的壽司也被二人消滅了不少,深水利夏的臉頰漸漸染上了紅暈,眼神也有些迷離。雖然深水利夏自認(rèn)為酒量應(yīng)該還不錯,可他這16年來幾乎沒怎么喝過酒,才幾杯酒,腦子就有些暈乎乎的了。琴酒的視線就沒從深水利夏的臉上離開過,等到新年的鐘聲響起,深水利夏連呼出的空氣中都帶上了酒味,他這才靠近了深水利夏,與他對視,“……我,是誰?”“……琴酒?!鄙钏拿銖?qiáng)睜開眼睛,想了幾秒才回答。“我是做什么的?”琴酒接著問。“……”深水利夏舔了舔唇,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熱……”琴酒皺起眉,又換了個說法,“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工作?”深水利夏歪著頭,工作也有任務(wù)的意思,他自動將工作替換成了任務(wù),搖搖頭,“你失敗了,工作也沒戲了……”最后一個問題,“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深水利夏此時已經(jīng)暈乎到快睡著了,當(dāng)琴酒重復(fù)到第三次時才勉強(qiáng)聽清楚,頓時眼眶一紅,揪著琴酒的衣服,半委屈半生氣地說,“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搬出來?。∥医^不能讓我哥知道我們同居了!雖然跟野本先生說我們是親戚,但我家怎么可能會有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親戚……”不是親戚,同居,不能被兄長發(fā)現(xiàn)的關(guān)系……工作“沒戲了”,職業(yè)未知,目前衣食住行花的深水利夏的錢……琴酒為自己腦補(bǔ)的答案皺了皺眉,眼中仍存疑惑,然而深水利夏已經(jīng)睡著了,想問也無從下手。沒辦法,只好將深水利夏抱回房間,扔到床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