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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帶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來:“快這邊請。我是西陵柏的父親……之前似乎沒見過你,請問你和阿柏是怎么認識的?”殊晏道:“之前我受了點傷,是令公子救了我,后來我在養(yǎng)傷期間,便與令公子……”他說著,貌似是覺得有些害羞,便低下頭去。西陵震豪愣了愣,目光看向西陵柏,想尋求一下自家兒子的回答,然而,西陵柏卻拒不配合,始終沒有與西陵震豪對視。這事兒……似乎有點蹊蹺。西陵震豪并不會直接相信殊晏的話,但看著兒子一言不發(fā)的模樣,似乎也是默認,還帶著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當即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只能等之后有空了,再拉著西陵蕪詢問一番。他隨手拉住一個侍女:“等會兒把客房收拾出來?!?/br>那侍女答應一聲后,西陵震豪轉(zhuǎn)過頭,看向殊晏:“今夜……”“我與阿柏睡?!笔怅陶f。西陵震豪:“……”兩個人既然都已經(jīng)見過西陵震豪,在大元朝就相當于是已經(jīng)完成了成親的一大步,這種時候,也有一些比較開放的人,會與相愛的人直接同住。所以殊晏的提議完全沒毛病。西陵震豪輕咳一聲:“也好?!?/br>西陵柏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最怕的就是妖怪,今夜剛回到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家中,就要與妖睡在一起……想想就覺得有些可怖。但他抬起頭時,恰好殊晏也正看向他,兩個人對視一眼,西陵柏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淡淡點頭。他可以不顧及自己,但不能不顧及家人。這種大妖隨時都有發(fā)瘋的危險……西陵柏忍不住在心底輕嘆一聲。他甚至都有些埋怨起千年前的自己來了——干什么招惹這種大妖?西陵柏的性格原本還有些跳脫,但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事情,他整個人都變得沉穩(wěn)很多。一向熟悉自己兒子的西陵震豪,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此時殊晏在,他也不好說什么。另一邊,奚輕與西陵蕪一直默默跟在西陵震豪身后,聽到他們的對話,奚輕忙看向西陵蕪,伸手拉拉西陵蕪的衣袖:“阿蕪,我也想和你一起睡?!?/br>“嗯?!蔽髁晔忺c點頭。見狀,奚輕臉上頓時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來。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雖然西陵震豪有心想與西陵柏說幾句話,但西陵柏很快就被殊晏拉走了。他無法,只好看向一旁正在咬耳朵的奚輕與西陵蕪。輕咳一聲,西陵震豪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西陵蕪微微垂眸:“事實就是殊晏說的那般。”“是嗎……但我看你二哥似乎并不怎么喜歡那個叫什么殊晏的男人?”西陵震豪道,“你二哥性子跳脫,明明不是這樣的。”西陵蕪沒說話,只是目光看向奚輕。奚輕愣了愣,一臉懵懂的也看向西陵蕪。兩個人對視。西陵震豪一愣,突然明白西陵蕪是什么意思了。當年,西陵震豪一直擔心西陵蕪找不到能與之相愛一生的人,卻沒想到,他不但找到了,就連性格,都比之前看起來溫和了許多。而西陵柏,也肯定是因為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所以才會性格大變。只是……這個解釋雖然也能說得過去,但總覺得還是有哪里不對。西陵震豪長嘆一聲。現(xiàn)在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西陵震豪發(fā)覺自己在西陵蕪這邊問不出什么,便準備去找西陵柏。他走后,西陵蕪這才帶著奚輕回到房間。奚輕身為小狐貍的時候,已經(jīng)來過這里很多次,人類形態(tài)也在這里住了一個晚上,自然對房間十分熟悉。他一進房間,便忍不住伸手抱住西陵蕪,眼睛彎的像是月牙一般。他低聲叫道:“阿蕪……”西陵蕪的眉眼柔和起來。他伸出手,在奚輕的頭上輕輕撫摸一把。一人一妖之間的氣氛剛剛好。奚輕十分主動,直接抬起一條腿,像是勾引一樣,在西陵蕪的身上微微的磨蹭著,他眼睛里害羞帶怯,西陵蕪自然把持不住。只可惜,良辰美景,卻有人來打擾。一顆顆小石子砸在窗戶上,沒一會兒,就將窗戶紙砸破了。西陵蕪原本還打算假裝沒看見,見狀只好起身。身上已經(jīng)被脫得光溜溜的奚輕委屈巴巴。他用被子將身上裹了,好奇看去。只見西陵蕪開了門之后,門口便傳來西陵柏刻意壓低的聲音:“三弟,你那有什么能對付大妖的東西嗎?”西陵蕪一怔:“什么?”“比如……能讓他上了床后,直接睡著的?!蔽髁臧貒@息一聲,“只要一想到他躺在我身邊,我就睡不著。若他閉上眼睛,或許我會好一點?!?/br>奚輕:“……”奚輕其實還是很佩服西陵柏的。據(jù)之前的西陵蕪說,西陵柏是十分怕妖怪的,他空有一身武功,卻只能對人類使出。可偏偏,西陵柏還是個撞妖的體質(zhì),只要外出,經(jīng)常便能與妖精打交道。不知道的時候,西陵柏還好,但一旦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直接逃跑都是好的。后來長大了之后,他就變得相對來說沉穩(wěn)了一些。但仍舊還是怕。遇到大妖的時候,西陵柏能做到不逃跑,已經(jīng)非常厲害了。奚輕想了想,突然說:“二哥,你不是帶回來一只小竹熊嗎?那大妖似乎對竹熊不是很感興趣,若您說,您想和小竹熊睡在一起,大妖說不定會一氣之下離開。”“真的?”西陵柏皺了皺眉頭,“若他生氣呢?”“不會的,就算是生氣,或者是不愿意讓小竹熊上床,你就說一兩句軟話便好。”奚輕眨眨眼,“那大妖吃軟不吃硬的。”“比如?”“……呃,要不試試喊他晏晏?”晏晏……西陵柏咬了咬牙。在沒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方法時,適度的服軟也是有必要的。西陵柏懷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回了房。彼時殊晏已經(jīng)洗漱完畢,剛躺到床上。他身段十分妖嬈,此時側(cè)躺在床上,腰塌下去一塊,讓人看了便忍不住心中遐想。只可惜,面前的是一個大妖,微微動一下手指,都能讓一個人直接上西天的那種。西陵柏繃著臉。“去哪了?”殊晏問。“去找了找小竹熊?!蔽髁臧貫榻酉聛淼脑掝}做了一下準備。躺在床上的殊晏身體一僵。西陵柏不動聲色,就像是在與殊晏普通聊天一般:“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