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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半晌,又不敢化為狐貍形態(tài),生怕變回去就再也變不回來,只好偷偷的往里進。剛走進兩步,侍衛(wèi)便攔在奚輕面前,問:“干什么的!”奚輕被兩個侍衛(wèi)的高音量嚇了一跳,小聲說:“我是來找西陵蕪的……”“有拜帖嗎?”其中一人問。奚輕壓根兒不知道拜帖是什么,聞言便用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兩人。見他一直不說話,兩個侍衛(wèi)便知道是沒有了。“去去去,沒拜帖還來找人,真以為我們西陵家是誰都想進的?每日過來求西陵家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難道每一個都給進嗎?”侍衛(wèi)蹙眉,伸手揮了揮。另一個侍衛(wèi)想了想,溫聲道:“你找西陵蕪少爺有事兒嗎?”奚輕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翠竹苑的事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翠竹苑?”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翠竹苑鬧鬼的事情,雖說沒傳出西陵府去,但在府內(nèi),也被傳得沸沸揚揚,兩個侍衛(wèi)自然知道這件事,更知道家主為了此事一直愁眉苦臉,還叫來了西陵蕪少爺。按理說,這事兒是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這看起來較為乖巧可愛的少年,既然說得出‘翠竹苑’三個字,自然便是知情人,說的話也有幾分可信了。既然事關(guān)翠竹苑,兩個侍衛(wèi)自然不會裝作沒聽見。“您等著,我去找老爺?!蹦敲麥芈曊f話的侍衛(wèi)忙往里去了。而那個看起來兇巴巴的侍衛(wèi),則挑眉對奚輕道:“你可不要說謊騙我們?!?/br>“我沒有?!鞭奢p認(rèn)真道。侍衛(wèi)見狀,心知這少年應(yīng)該不會說謊。他點了點頭,從門后搬了個小板凳過來:“你先坐著吧?!?/br>奚輕將那小板凳搬過來,找了個遮涼的地方坐了。這兩個侍衛(wèi)也是有意思,平日里一個□□臉,一個唱白臉,一個兇巴巴,一個溫和,看起來倒也相配。奚輕知道把人攔下是兩個人的職責(zé)所在,所以并沒有生氣。況且,他本來脾氣就不差,活了兩百年,生氣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不多時,那侍衛(wèi)便將西陵震鋒等人請來。奚輕忙站起身,探著脖子看了看,卻沒在人群中看到西陵蕪。他有些失落,不過很快想起正事,恭恭敬敬道:“西陵家主。”西陵震鋒急道:“聽聞你知道我們翠竹苑的奇事?”“嗯。”奚輕重重點頭。西陵震鋒道:“快請進,這里說話不太方便?!?/br>奚輕便跟著西陵震鋒往里走。一路行至正廳,奚輕被請到上座。他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道:“妖族中,修煉達到上千年的妖,被稱為大妖,您的翠竹苑……便住著一位大妖。他要讓我來告訴你們,他在翠竹苑,與西陵家的一個人有約,所以那個地方他住了,以后不要再讓人過去?!?/br>“大……大妖?”西陵震鋒幾近昏厥。周圍站著的幾個西陵家的小輩,也都露出震驚的神色。只有西陵家的分支,也就是西陵蕪那一支,是專程習(xí)武的,或許會經(jīng)常與妖怪接觸,而西陵震鋒這一支,一直都以經(jīng)商為重,別說大妖了,就是一只小妖,也能把他們嚇得夠嗆。現(xiàn)在聽聞有一只大妖住在翠竹苑,而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在那間房里住過,還被扔到了河邊,頓時都心中發(fā)憷。“恩人啊,若不是你來告訴我們,恐怕我們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那間屋子里,指不定就將那大妖惹怒了……”西陵震鋒長嘆一口氣,“不過那大妖口中所說的,是西陵家哪一位?”“不知?!鞭奢p搖搖頭。西陵震鋒微微頷首。既然那大妖說是在此等人,西陵震鋒也不敢將其逐出。奚輕想了想,道:“對了,那大妖還說,因為借用了翠竹苑,所以以后若是你們出事,大妖也會出手相助,并且保證不會對你們動手?!?/br>眾人皆是一愣。“真的?”西陵震鋒不敢置信。“自然是真的。妖族許出的承諾,若是不遵守,會遭受天打雷劈,這一點您請放心?!鞭奢p眨巴眨巴眼睛。西陵震鋒松了一口氣,臉上這才露出笑意。若沒有大妖的承諾,西陵震鋒還會擔(dān)憂那大妖等得不耐煩,突然發(fā)火殃及他們西陵家人,現(xiàn)在得知不但不會殃及,還會庇護,自然把一件壞事變成了好事。“既如此,那那間院子我們便不會去了?!?/br>西陵震鋒說著,和藹的看向奚輕,“說了這么多,老朽還未問恩人的姓名?!?/br>奚輕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叫奚輕?!?/br>西陵震鋒一拍大腿:“好名字!”奚輕:“……”奚輕輕咳一聲,一雙眼睛往別處看了看,問:“西陵蕪還沒有回來嗎?”西陵震鋒一愣:“恩人與西陵蕪認(rèn)識?”奚輕重重點頭。何止是認(rèn)識?他們可是那種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種話奚輕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他一張小臉上泛著粉,小聲說:“家主能幫我找西陵蕪回來嗎?”“當(dāng)然可以。”西陵震鋒說著,站起身道,“找侍衛(wèi)們?nèi)フ椅髁晔徤贍敗!?/br>一干人等快速行動起來。奚輕則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上座,慢悠悠的喝著茶,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奚輕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那腳步略微有些急促,顯然來人步伐很快。他抬頭望去,便見西陵蕪逆著光走進房屋。他看見奚輕,臉上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直直的走到奚輕身邊,一把將人拉起來,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的雙手十分有力,抱著奚輕的力道,就像是要將奚輕融入他的骨血中一般。他微微蹙眉,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喘:“你去哪了?”奚輕眨眨眼:“我……”我一直在以小狐貍的形態(tài)陪著你呀。奚輕心中想著,嘴上說:“我回家了一趟……我不是給你留字條了嗎?”說完,奚輕再次露出尷尬的表情來。他的字……嗯……不過,奚輕還是不敢讓西陵蕪知道他是只妖。娘親說過,人類對未知的事物,一直都是感到害怕的,因為害怕,所以才用一種異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他們,甚至打打殺殺,來掩飾自己的害怕。若人類知道與自己想愛的是只妖的話,一定會因為種族不同的原因感到害怕,并且不會再與妖相守一生。奚輕很喜歡西陵蕪,不想和西陵蕪分開。他眼眶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濕潤,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對不起西陵蕪,但又毫無辦法。奚輕十分著急,來不及顧及周圍一些人看著他們的目光,干脆踮起腳尖,在西陵蕪的唇上‘啾’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