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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袋子,傅清離提在手里,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個一個晚上的酬勞,二十萬的現(xiàn)金。 錢對傅清離來說就是個概念,他對于錢的需要只要溫飽,其他真的不在意,多少對他來說都不打緊,否則他也不會把錢捐出去。 “我聽桑先生說,柴先生和之前那位姑娘也是師徒的關(guān)系,不瞞柴先生,我對那位藍纓小姐十分欣賞,雖然剛來的幾個姑娘都不錯,不過她們的身手都比不上那位藍小姐,樣貌也出眾,我敢說,只要她在這里上場兩到三次,絕對能成為明星級的人物,至于價錢更是好商量……” 傅清離的手正整理衣領(lǐng),聽到老板的話,他停了下來,慢慢抬眸看向老板,開口:“別打她的注意。她不會來,隨便還個什么人都行,只要不是她。她和那幾個女人不一樣。也不稀罕賺那么一點錢。” 老板笑著說:“那是,就是因為不一樣,所以我的心才更有誠意,她越是不同,我就越想要讓她來試試。她不來試怎么知道自己適不適合?說不定,三次過后,她就愛上這樣的運動。你要知道,常理習(xí)武的人,一直壓抑本性,突然的釋放對她來說不是什么壞事?!崩习逍α讼?,“我聽桑先生說,柴先生和那位藍纓小姐還有過一段情,難道柴先生不覺得她要是也來打拳,對于柴先生和藍纓小姐也是一件好事嗎?” 傅清離頓了下,他看了老板一眼,說:“我不需要這樣的機會。她也不會舍棄她現(xiàn)在的安穩(wěn),從事這種危險的職業(yè)?!闭f完,他身手提起袋子,直接離開地下拳場。 他把袋子扔到車的副駕駛座上,上車,微微瞇了瞇眼,啟動車輛開了出去。 桑弓正在家里跟一個女人鬼混,門外的敲門聲震天響,桑弓罵罵咧咧的過去,透過貓眼看了一眼,看到傅清離低著頭站在門口,手里還提了一個袋子。他伸手開門,“這么晚了……” 話剛說了一半,傅清離已經(jīng)一步跨了進去,抬手對著桑弓就是一頓狠揍,桑弓先是一愣,隨后他又罵又叫的反手。 如果說曾經(jīng)的桑弓比傅清離略勝一籌,那么現(xiàn)在的桑弓根本不是傅清離的對手,他本身就比傅清離年長,又加上常年沒有鍛煉,滿身的肥膘讓他行動遲緩,跟傅清離干脆狠厲的拳腳相比,他儼然像是一頭被人胖揍還沒有反手之力的胖豬。 傅清離正了正頭上戴著帽子,把桑弓定在地上,問:“為什么要把藍纓的消息給他們?” 桑弓一窒,趕緊說:“我也是一時糊涂,沒想那么多,再說了,去不去還不是她自己愿不愿意?她要不愿意,他們也沒辦法……” 傅清離的腳猛的一用力,桑弓立刻嚎叫出來:“我錯了!我錯了!”他一身青腫的傷,傅清離的下手根本沒留情,桑弓疼的不行,跟外面普通人比,他依然可以稱王稱霸,可在傅清離的拳腳面前,他就跟軟面條似得不堪一擊,“我明天就跟他們說,明天就說,放棄她……” 傅清離的腳沒有拿開,他慢慢蹲下來,看著桑弓,說:“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從機構(gòu)離開的女人都弄到地下拳場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機構(gòu)知道,你的下場會如何?對于機構(gòu)來說,他們讓她們離開,是給于她們的恩賜,可你的卻違背機構(gòu)的意圖,故意讓她們陷入那樣的境地。” 桑弓呆呆的看著他,顧不得身上的疼,“什,什么意思?” 傅清離笑了一下,說:“桑弓,這么多年,你光長肥rou不長腦子。被機構(gòu)放出的女人,不管她們是依附男人還是結(jié)婚生子,那是他們的選擇,但是,你要是讓機構(gòu)知道你聯(lián)合離開的教官脅迫她們進入地下拳場,你是怎么死的都沒人知道?!?/br> 他身手把袋子扔到桑弓腦袋旁邊,說:“這是二十萬,我給你,以后再也不要去找我,訓(xùn)練室的錢我會折成現(xiàn)金打到你卡里,我不想因為你連累到被機構(gòu)追殺。你和拳場的交易跟我沒有關(guān)系,另外,拳場我不會再去,我跟拳場沒有協(xié)議,他們對付簽約拳手的招數(shù)對我沒用,如果他們找我麻煩,我不介意用極端手段掀了他們老巢?!?/br> 說完他的腿拿了下來。 地下黑拳的拳手入行不難,想要離開則沒那么容易,那些退出黑拳圈子的人,不是打拳過程中殘疾了,就是有社會上的很多有身份的朋友幫忙說情,否則很難順利離開黑拳市場。 傅清離知道,他打的賽場有十多次,雖然年紀偏大,但是在地下拳場真是頂級拳手,所以老板不會輕易放人,但是傅清離發(fā)現(xiàn)桑弓的行行事后,覺得桑弓遲早會把他自己作死,他不想被桑弓牽連,果斷選擇退出。 桑弓有點傻眼,傅清離在,他才敢下注,他下了注,百分百的贏,可現(xiàn)在傅清離說要退出,他以后就沒有那么大的膽隨心所欲的下注。 最關(guān)鍵的是,傅清離現(xiàn)在擺明了是想要擺脫他。 桑弓顧不得身上的疼,急忙爬起來,“傅清離,你這是要甩開我?” 傅清離走到門邊有站住腳轉(zhuǎn)身看著他:“知道我為什么會允許你待在我身邊,給我添了無盡的麻煩,甚至因為你,讓我失去了藍纓,我還是沒有讓你滾蛋嗎?” 桑弓看著他,一時回答不出來,如果說藍纓離開之前他是抓住了傅清離的把柄,那么藍纓離開之后顯然他的把柄也就消失了,可傅清離確實沒有趕他走。 傅清離笑了下,說:“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可憐人。藍纓離開的結(jié)局我已經(jīng)無法改變,就算我讓你滾,這個結(jié)局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廢物,什么都做不了,又懶,我記著當初我們跟隨同一個教官的時候,相互扶持那么一段時間。我是殺人犯的兒子,你是搶劫犯的兒子,就算病死牢房,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的母親是被我父親殺死的,你的母親拋家棄子離家出走,我們誰都不比誰高尚到哪里去。我可憐你,不想你讓你滾蛋之后你走你父親的老路,我以為自己像個救世主一樣,能救你,可你不滿足,甚至一點一點的走向死路。桑弓,以后我們路歸路橋歸橋,這二十萬和公司的折現(xiàn)算是給你最后的幫助,怎么花隨你,別來找我?!?/br> 說完他拉開門抬腳走出去。 桑弓追了出去:“傅清離,你現(xiàn)在就是嫌老子麻煩,想要甩開老子了。” 傅清離點頭承認:“是,我嫌你麻煩。你不但麻煩,還蠢,你后續(xù)的麻煩會源源不斷,你別以為現(xiàn)在的那幾個女人乖乖的聽從教官的話進了黑拳市場,總有拒絕的,現(xiàn)在的她們或許對口令還有本能的反應(yīng),但是,她們所處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是機構(gòu),外面的世界會教會她們太多的東西,會讓她們奮起反抗。我等著你看你被機構(gòu)追殺的那天?!?/br> 這一次他走了就沒再回頭。 桑弓呆呆的站在原地,半響之后他狠狠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