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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下手目標,在此期間可能沾上還沒干透的印油,圖案恰好是十字架,那么他們只要找到這家教堂就能鎖定目標排除隱患。“不過這些都是假設?!标愐莘膊惶?,“萬一錯了不就浪費很多時間。”“那你有更好的想法嗎?”木瑩柳眉一挑,“沒有的話就先按這個方向走,全城也就十幾家教堂,即使浪費一點時間,也總比在這坐瞎想好!”木瑩迅速地作出安排,李石和甄亮按圖索驥去找教堂,這邊繼續(xù)催促張一和劉華查出危險品。人被遣走后指揮部安靜了許多,喬烈兒走到窗邊仰頭蹙眉看著教學樓7樓,他們的推斷到底有沒有錯?如果印漬與案件無關,他們將被引導到一個錯誤的方向。趙捷飛走過來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輕聲道:“在沒有更好的選擇時,相信自己的直覺?!?/br>手心傳來的溫度令他安心,喬烈兒偷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站姿如松高挑挺拔,身型不如劉華強壯,緊抿的嘴唇,堅定的眼神卻偏偏讓人生出安全感,信心又重拾回來,“我去幫張一他們?!?/br>冷風敲開了窗戶灌進了房間,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案件尋求不了突破的缺口,他們將陷入相當被動局面,喪心病狂的徐正淳絕對會殺死人質(zhì),甚至可能造成更多人員傷亡。☆、實驗室南華理工學院。收到木瑩的通知,知道他們的調(diào)查事關重大,劉華也不敢再怠慢了,他們立即借調(diào)人手幫忙查實驗室的臺賬。第一遍翻過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張一納悶了,環(huán)顧在場的人:“你們確定看清楚,還有沒有遺漏存在?”一屋子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保證沒出錯,有低頭看腳指的、有用衣腳擦眼鏡的、有左顧右盼...反正就是沒有吭聲的。“再查!”張一怒吼一聲,把全場都給震了,劉華也不由得向這位吊絲之王側(cè)目。白色墻壁、銀灰色的天花板、鋼制實驗臺,一切都散發(fā)著冷色調(diào),密閉的空間只有“沙沙”的紙張翻頁聲和移動試劑溶液的瓶樽器皿時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喬烈兒趕到實驗室協(xié)助他們進行第二遍翻查,令人意外的是還沒發(fā)現(xiàn)異常。劉華不懂,但從張一和喬烈兒愁眉深鎖就猜到了結(jié)果,“這易楓登記真的一點差錯都沒有?”數(shù)千種的試劑和溶液,每一項購進都有根有據(jù),每一項領用都手續(xù)齊存合情合理,張一他們確實找不到短斤缺兩的地方,難道方向錯了?“老師。”正當大家愁云密布,有個學生敲開了實驗室的門往內(nèi)里探頭探腦。“什么事?”化學實驗室高主任打算揮退這個出現(xiàn)得不合事宜的學生,“今天實驗室不開放。”“可是?!睂W生明顯被這一大屋子人嚇著了,弱弱地說道:“朱老師讓我來犬碳-14’做實驗?!?/br>自然界中碳元素有三種同位素,即穩(wěn)定同位素12C、13C和放射性同位素14C。14C的半衰期為5730年,14C的應用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在考古學中測定生物死亡年代,即放射性測年法;二是以14C標記化合物為示蹤劑,探索化學和生命科學中的微觀運動。“怎么來這找?!睂嶒炇业母咧魅沃赶?qū)γ鏄牵胺派湫酝凰禺斎蝗γ鏄堑姆派湫詫嶒炇?,你新來的吧??/br>“哦。”學生退了出去順帶關上門,他確實是新來的大一學生。喬烈兒和張一心有靈犀一點通,立即問道,“你們還有放射性實驗室?”高主任聞聲回頭,正好對上張一的雞窩頭,“你能不能離遠點,太近很惡心的?!?/br>張一知情識趣地退后與主任保持半個手臂的距離,高主任握拳在嘴邊輕咳了兩聲,用類似演講的調(diào)調(diào)介紹道:“我們學院是華南片區(qū)最大的理工學院,也是華南片區(qū)唯一擁有勘探專業(yè)的學院,還是華南片區(qū)唯一擁有放射性元素實驗室?!?/br>“得了,”劉華不耐煩地打斷了那個戴著比醬油玻璃瓶底還厚的眼鏡的高主任,“你們是華南片區(qū)最牛B的學校?!?/br>“那當然?!备咧魅悟湴恋赝辛送嗅u油瓶眼鏡,掩不住滿臉的自豪。喬烈兒心里萌生了一個念頭,“易楓有沒有管理過放射性元素?”“是這樣的?!备咧魅斡珠_始細數(shù)他們學院的歷史,攤開手臂聲情并茂地說道,“對面的教學樓是新建的,你們要知道籌資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在大樓沒建起來之前,我們沒有那么多實驗室?!?/br>“說重點!”張一也沒耐性聽這位高主任滔滔不絕如同滾滾長江水一樣的訴說他們的校史,現(xiàn)在可是爭分奪秒。“原本化學實驗室和放射性元素實驗室在一起的?!?/br>還沒等高主任說出后面的廢話,張一和喬烈兒兩人激動跳起來抱團,“在一起?太好了!”,那架勢比王宇直和鋼琴家在一起還激動,不明就里的人還以為他們有一腿。“是啊?!备咧魅瓮屏艘幌卤橇夯涞难坨R,“后來分開管理,一方面我們大樓建起來;另一方面是加強安全管理?!?/br>“那么臺賬呢?”張一突然趨前身子,居高臨下志在必得的氣勢嚇得高主任連忙后仰差點摔倒。高主任坐直,端正了身子施施然地答道,“分開了?!?/br>“立即查!”喬烈兒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焰火。一行人轉(zhuǎn)戰(zhàn)對面樓的放射性實驗室,從頭到腳穿上厚重的防輻射保護衣,佩戴輻射劑量卡。張一不忘捧一下高主任的臭腳,“高主任,你們這的實驗室可真牛!”“那當然?!辈厣碛诜雷o服中的高主任頭顱一仰自豪地說道,“我們學院是華南片區(qū)...”這回沒等他說下去,張一和喬烈兒已經(jīng)溜進去核查,他們進行分工合作,一部分人查臺賬放射性元素購進和領用是否存在漏洞和異常,另一部分人負責核對實物與臺賬登記情況。第一遍查過,無異常。如果不是隔著防護服,張一一定把頭發(fā)都給抓掉,蹲在地上反復地念叨著:“怎么可能!”。“一休,別氣妥。”一抹白色停在他面前,張一昂起頭看見全身防護服的喬烈兒俯身向他伸出手,“起來?!?/br>張一拉著他的手借力站起來,拍拍屁股甩了甩頭,要是這么輕易被打敗他就不配叫“一休哥”。再查第二遍,仍舊沒有收獲。這時連喬烈兒也迷茫了,剛才還冒著汗的手心瞬間冷了下來,他頹廢地滑坐在地上抱著腿,頭埋在膝蓋里頭,到底是易楓的作案手段太隱秘還是他們摸錯了方向,如果他們一無所獲,該怎么向趙捷飛交待。留守化學實驗室的劉華聽到這個消息后手足無措,剛打開了一扇窗卻又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