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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湯暖胃,多喝點?!眴谈戈P(guān)心道,“你們查起案子就忙連飯都忘了吃?!?/br>“我會注意的?!壁w捷飛握緊喬烈兒的手,“謝謝叔叔。”飯后,趙捷飛和喬烈兒主動要求洗碗。狹窄的廚房,鵝黃的日光燈下,兩人擠在水槽邊上一個洗、一個涮。喬烈兒動作太猛,洗潔精的泡沫濺到臉上,趙捷飛輕輕用手背幫他擦掉,“別動,我來?!?/br>“好了?”喬烈兒的眼神總讓覺得他是無辜的。“嗯~”趙捷飛繼續(xù)沖洗碗筷,“小心點,再高一點就濺到眼睛上。”“洗潔精成分AES、磺酸、片堿、6501、638、鹽、香精、防腐劑、水?!眴塘覂耗笃鹉分负褪持?,“那一丟丟進了眼睛也不會有事?!?/br>“別抖書包了?!壁w捷飛捏了一下他的腰,“我的法醫(yī)。”喬烈兒怕癢笑著躲開。客廳里表面上喬父翻閱著報紙,喬母在看電視,實際上廚房里的兩個人一舉一動他們都看見眼里。“你還懂股票?”喬父摘掉老花眼鏡,盯著屏幕那道上坡下坡紅紅綠綠的線條。“???”喬母才發(fā)現(xiàn)電視里正播著財經(jīng)新聞報道深滬指數(shù)大幅下跌。“別裝了,你哪里是在看電視?!眴谈阜畔聢蠹?,“是不是很像咱們年輕的時候?!?/br>“嗯,確實像?!眴棠富仡^白了他一眼,“老頭子你不也在裝嗎?什么時候看起娛樂版?CP你懂嗎?”喬父也不曉得自己什么時候拿起了從來不看的娛樂版那頁報紙,趕緊扔到一邊去,拿起國際大事版裝作一本正經(jīng)地看起來。☆、游船冷空氣南下吹走了迷霧對岸的燈火格外清晰,吃過飯從云苑新村喬家出來,兩人也不急著回自己的小窩,干脆去散散步。喬烈兒戴上兜帽,手插在衣袋里提議道:“到江邊走走。”“好??!”趙捷飛與他并他并肩而行。河岸兩旁懸著璀璨的燈飾在黑夜如同火樹銀花,大葉榕垂落到地面的須根隨風(fēng)擺動宛如女子的長發(fā),冷冷空氣吸進鼻里讓人格外清醒。一股透人的香味遠遠飄來,趙捷飛皺了皺鼻子,“是烤紅薯嗎?”“吃么?”喬烈兒已經(jīng)尋味走到紅薯攤子前。守攤的老伯掀開蓋在鐵箱子上面的白布,里頭的紅薯熱氣騰騰,“小哥,要多少?”看見喬烈兒伸手去挑紅薯,趙捷飛趕緊拉住,“剛吃過飯。”“挑個小的?!眴塘覂簶纷套痰靥糁t薯,不時燙得直甩手。“兩位爺,我們家的紅薯好消化,放個屁就沒了。”老伯把喬烈兒挑好的紅薯放進塑料袋里,伸出兩根指頭,“2塊錢。”喬烈兒掰開紅薯分了一半給趙捷飛,“聽到么,放個屁就沒了?!?/br>趙捷飛笑著無奈地接過,雖然他不餓,但初冬的冷風(fēng)中吃著guntang香甜的紅薯也是件溫暖的事兒。堤岸邊排了一圈子人,浮動的臨時碼頭??恐鴱垷艚Y(jié)彩、裝飾得美倫美煥的游輪,透過船艙玻璃幕墻里面擺著放了茶點的圓桌和沙發(fā)。喬烈兒巡著趙捷飛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他盯著那條船,舔掉粘在指頭上紅薯塊,用手肘捅了捅他,“越江夜游,你想坐?”“反正還早?!壁w捷飛看了看腕表,“要不咱們也坐一回?!?/br>他正想往夜游售票處走,喬烈兒硬把他拉走。喬烈兒走到另一邊的水巴售票處,“買這個,航線一樣的?!?/br>穿行越江停靠多個碼頭的水巴確實比夜游的游輪便宜,其實他們沒必要這么省,但是比起在游輪鬧哄哄邊吃邊看風(fēng)景,渡輪卻別有一番風(fēng)味。小小馬甲上迎著冷風(fēng),頭頂是黑壓壓的拱型鋼制大橋,灰色的橋身古樸又莊嚴。“這條是海豬橋,解放前已經(jīng)建了,現(xiàn)存最老的橫跨越江兩岸的大橋,經(jīng)常有人爬上去要跳橋抗議。”喬烈兒說罷突然想起當年他扶老人被訛,嚴靖曦出手相助,兩人結(jié)下不解之緣,可惜而今他們天人永隔。趙捷飛看到喬烈兒的眼神黯了下去,搭上他的肩問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沒有?!眴塘覂簱u了搖頭,仰頭看向永遠只看到飛機看不到星星的夜空,不知道靖曦在那里還好嗎?想想連自己都覺得可笑,他又能在哪里?早已灰飛煙滅物是人非。趙捷飛覺得他的表情千變?nèi)f化中,一時哀傷、一時惆悵、一時苦笑,“你怎么啦?”“嘿!河印大橋,像不像豎琴。”喬烈兒抖擻了一下精神,把自己拉回到現(xiàn)實中,指著前面那條白色的斜拉索大橋,鋼索像琴弦一樣,川流不息的車輛像流淌的音符。“不錯,挺美的?!壁w捷飛很煞風(fēng)景地說道,“這條不好爬,應(yīng)該不會有在上面玩跳橋SHOW?!?/br>“誰說的。”喬烈兒嘟起嘴,“上個月就有人爬上去呆了兩天被迫封橋?!?/br>“吃喝拉撒怎么解決?”“消防員架云梯把水瓶拋給他?!眴塘覂乎久?,想起高空落下濺了一地的排泄物,“拉撒直接往橋下?!?/br>趙捷飛盯著那光溜溜的主軸,這人能爬上去蜷縮在那連腰都直不起來的疙瘩空間不眠不休呆上兩天很有特警潛質(zhì),要是進警隊必成大器。奇葩的思維別人難以捕捉,但同樣是奇葩的人就能神同步,喬烈兒推了推神游中的趙捷飛,“你別想著吸納‘人才’,那人是個瘋子,下橋行政拘留后的精神鑒定是我給他做的?!?/br>乘風(fēng)破浪,渡輪如一葉輕舟往G市的地標駛?cè)ァ?/br>四周平地突兀地有一座鐵塔撥地而起穿入云宵,塔上下兩個橢圓扭轉(zhuǎn)在腰部收縮變細活像小蠻腰,七彩的變幻燈光盛裝一樣裹在它身上,仿如纖纖少女月下起舞。趙捷飛想西雅圖的太空針塔,“還記得那個頂端像UFO一樣的塔嗎?”“記得?!眴塘覂涸诿绹M修時跟趙捷飛去過一次,到西雅圖沒到過太空針塔就像到巴黎沒看過巴黎鐵塔一樣的掃興,那是必游景點。“知道美國人怎么說的嗎?”趙捷飛想起當?shù)匕傩粘Uf的笑話。“怎么說的?”喬烈兒眨巴著眼看著趙捷飛,帶著疑問和好奇的黑瞳像銀河的星空讓人入迷、讓人沉淪。趙捷飛看得晃了神,被他推搡了兩下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地球發(fā)生大劫難時,美國總統(tǒng)逃往宇宙的專用飛船。”“哈哈!荷里活的片子看多了吧?!?/br>夜晚坐渡輪的人不多,喬烈兒俯身手肘壓在欄桿上,外面套著一件短夾克,看起來身材略顯單薄,纖細腰肢下一雙大長腿,凜冽的江風(fēng)吹得發(fā)絲凌亂也掩不住他一笑百媚生的風(fēng)華。☆、玉扣傾城山莊。漆黑的發(fā)絲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