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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乘客,飛機遇到強氣流,請各位系好安全帶。”,空姐神色凝重地從服務(wù)間走出來并檢查每一個人的安全帶是否系好。機艙內(nèi)隱隱透著一股不安的氣息,有人交頭接耳竊耳,恐懼的情緒悄悄蔓延開去。喬烈兒剛系上安全帶的金屬扣子,艙內(nèi)的燈“嚓嚓!”響了兩下暗了下來,旋即飛機像過山車一樣來了一個360度翻滾。一片尖叫聲、哭喊聲,“啪”氧氣罩自動掉落下來在他面前晃啊晃,頂上行李架的門經(jīng)過這次沖擊后不少被撞開了,行李背包“嘩啦啦!”散落一地,其中不少還砸到坐在下面的乘客。“空姐,有人受傷了!”飛機稍微穩(wěn)定了一點,空姐提著急救藥箱扶著椅背艱難地走過去為被行李砸破頭的乘客包扎。經(jīng)過這次360度大翻轉(zhuǎn)后,大家都知道不是什么氣流問題,氣流不至于能讓這只空中巨大霸波音777客機來一個360度的大空翻,肯定是飛機自身出了故障。喬烈兒沮喪地看著舷窗外的云朵,這回也真夠倒霉的,好不容易公費出一趟國,沒想到遇到飛機故障。廣播再次響起,“各位乘客,我們的飛機在一個半小時后將迫降A(chǔ)leutianIsnds?!保≒S:阿留申群島,位于白令海與北太平洋之間,自阿拉斯加半島向西伸延至堪察加半島。)機艙內(nèi)有人嘆氣、有人抽泣、有人頌經(jīng)祈禱...空姐的上衣已經(jīng)染了血,依舊一個個的給乘客派紙張和筆,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一片愁云慘霧,這紙和筆用來作什么的,不用說大家也猜到了。迫降意味著什么?九死一生?幸運女神會不會眷顧他們,讓他們死里逃生?喬烈兒用顫抖著的手接過紙筆,強忍著剛才飛機翻滾帶來的心悸,筆尖停在白紙,腦中仿佛有千言萬語卻無從下筆。寫下存折密碼?好像不用,家屬出具死亡證就能提錢。寫下爸媽、哥,我舍不得你們,他們看了會不會更傷心?......心亂如麻的他瞥見隔壁的那對老夫妻把一個字都沒寫的白紙折疊好放在前面書報刊的袋子里。喬烈兒有點好奇地,“你們什么都不寫?”老太太沒有答話,只是淡淡一笑,回眸看著身邊的老爺爺。老爺爺輕拍了一下老太太的手背,“老伴,我們在一起也有五十年了吧?”“是啊,想當(dāng)年你為了多見我一面,還天天來我家面店吃面條?!崩咸凵耧h向遠(yuǎn)方,回憶著久遠(yuǎn)的事情,因白內(nèi)障混沌的眼睛此時好像清明了許多。旁邊的兩個老人家布滿縱橫交錯皺紋干枯的手交疊在一起,平靜的閉上眼睛。不遠(yuǎn)處的一對小情侶相依相偎,年青mama把孩子緊緊地?fù)碓趹牙铩?/br>喬烈兒看向舷窗外變幻萬千的云朵,“捷飛...我們還能見上一面嗎?”短短的近一小時的飛行,像過了半個世紀(jì)般,期間飛機又再顛簸了幾次,巨大的離心力讓喬烈兒覺得心臟都快被嗆出來的感覺,不時傳來傷員的□□聲和女人的抽泣聲。“有戰(zhàn)機?!庇谐丝椭钢笠硐洗?。眼尖的看到機尾的星條旗,“那邊也有,是美軍的。”喬烈兒坐在右翼舷窗,往外看去果然出現(xiàn)了一架銀灰色單座戰(zhàn)機。不知道誰突然冒出一句,“怎么會有戰(zhàn)機?不會是要炮轟我們吧?”機艙立即sao動起來,人人自危。“?。磕窃趺崔k?”“我不想被炸死。”“這是客機,怎么可能炸我們?!?/br>“美軍誤炸客機也不是第一回?!?/br>“我們進了美軍的航空識別區(qū)?!保≒S:防空識別區(qū),指的是一國基于空防、需要所劃定的空域。目的在于為軍方及早發(fā)現(xiàn)、識別和實施空軍攔截行動提供條件。)“F22戰(zhàn)斗機?!庇腥苏J(rèn)出了戰(zhàn)機的型號。空姐連忙解釋道:“別擔(dān)心,他們只是在領(lǐng)航?!?/br>兩架F22一左一右的伴隨著客機飛行了約十五分鐘便以Y字型路線飛離,預(yù)視著即將著陸,心又再懸了起來,客機也從相對穩(wěn)定的平流層進入接近地面的對流層。“噼啪!”北太平洋的深夜正電閃雷鳴,狂風(fēng)暴雨,這并不是一個適合迫降的天氣。乘客都穿上了橙紅色的馬甲型救生衣,風(fēng)雨中的客機像大洋中小船般左右搖曳,腿底下是浩瀚的太平洋。最前方的屏幕上飛機下降的高度:“2000米...1500米...1000米...”,風(fēng)雨飄搖中的波音777如同一只折翼小鳥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逐漸下降迫近地面。喬烈兒透過舷窗,下方的小島隱約看到了燈光,要知道阿留申群島是美軍的基地,跑道僅夠戰(zhàn)機起落,長度和燈光都不足以降落波音777這類大型客機。負(fù)責(zé)運送重傷員的阿帕奇直升機已經(jīng)在機場候命,救護車和消防車的也都停在邊上。屏幕上飛機下降的高度:“300米...200米...100米...”所有人的都彎腰把頭埋在膝蓋中抱成一團,沒有人知道這次著陸飛機的起落架能不能正常打開、會不會沖出跑道、會不會斷開、會不會爆炸...燈光“嚓嚓”響了兩聲后全滅了,一遍漆黑的機艙仿佛步入死亡般寂靜,引擎的轟鳴聲讓人膽顫心驚。用停機坪臨時充當(dāng)延長跑道兩旁,美軍的士兵手一個個筆挺地站著,風(fēng)雨中高高地舉著大型火炬燈為隨時有可能沖出跑道的客機照明導(dǎo)航,哪怕是用我的生命換你的平安。“50米...10米...0米...”飛機明顯震動了一下,“轟隆隆”起落架觸及地面擦起了耀眼的火花,滑行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最終在臨時跑道的盡頭處停了下來。幾乎要蹦出喉嚨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死里逃生的機艙內(nèi)一片歡呼雀躍,負(fù)責(zé)運送傷員的美國大兵一身防火服,戴著防火面具走進艙內(nèi)。“AreyouOK?”驚魂未定的喬烈兒打了一個“OK”的手勢,大兵便示意從緊急通道的下去。喬烈兒剛滑下去,便有軍醫(yī)上前替他大致檢查了一下,只是額角和手臂有點擦傷并無大礙,便給他披上毛毯。開著暖氣的休息室,桌子擺放著熱茶、咖啡、面包和熱狗,雖然不是什么精品美食,對于經(jīng)歷過一場生死浩劫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幸福最美味的。外面的風(fēng)雨漸漸停了下來,乘客們非常有秩序地一個挨著一個排隊打電話。天際泛起了魚肚,一線金色的光芒努力從厚厚的云層中穿透出來,帶著新一天希望。“到你了。”跟在后面的人推了推喬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