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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飛走出兩步又回過身湊近木瑩說道:“對了,下次別喊‘老公’,老子會渾身起雞皮疙瘩?!?/br>“我都沒嫌棄你,你倒嫌棄起我來了!”木瑩杏眼一瞪,“那下次叫你妹子?!?/br>“我要是妹子,你就是我哥們!”趙捷飛拍了拍她的肩:“別太拼了,少熬夜?!?/br>“知道了?!?/br>“車子先留給你用,我打的士回去?!壁w捷飛把兩大包零食放進車后座。木瑩接過趙捷飛拋過來的十字架匙扣串著車匙,“謝了!”城市的另一頭,洗村。城市邊緣等待改造拆遷的村落,低矮密集的握手樓,狹窄的巷子陰暗潮濕,地上臭水橫流垃圾遍布,大白天鼠輩橫行。40歲的陳桂蓮抱著還沒滿一歲的女兒跟往常一樣去市場買菜,“砰”沉悶的聲響夾著溫熱帶腥味的液體濺到陳桂蓮的臉上,她用手一抹竟是紅色的,低頭瞧見娃軟軟地倒在她懷中,滿頭鮮血順著額頭臉蛋往下流染紅了新買的衣裳,她還來不及吭一聲就聳拉著小腦袋,地面上有幾塊染血的碎磚渣。案發(fā)現(xiàn)場已經(jīng)拉起警戒線,刑警隊的車停在路口。趙捷飛仰頭看著握手樓構(gòu)成的一線天巷子,陽光從這抹狹窄的縫隙中投下來,偶有白云在藍天中飄過,平靜得仿佛從沒有悲劇發(fā)生過。城中村沒有裝天眼,兩邊都是高矮錯落四五層的村屋,磚頭到底是從哪里扔出來的?張一給了歐陽曉斯一個證物袋,“你把地上的碎紅磚全部撿起來,一點渣渣都不能少!”“回去玩拼圖?”歐陽曉斯接過袋子把碎磚放進去。“今晚通宵也要拼出來!”張一舉起相機拍現(xiàn)場的血漬。趙捷飛向郭明祥招了招手,“你去給這幾座樓,挨家挨戶做個筆錄,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收到,隊長!”郭明祥,長得一臉敦厚老實,在駱蒼被調(diào)回毒品調(diào)查科后他才加入刑警隊的。“老大,他能行么?”李石走了過來,“看上去腦子轉(zhuǎn)速不太行?!?/br>“你沒聽說過大智若愚?!壁w捷飛問道:“現(xiàn)場有沒有目擊證人?”“都問過了?!崩钍瘡拇孱^問到村尾,“暫時沒?!?/br>“等鑒證那邊把磚頭拼合好了,看能不能套取指紋?!壁w捷飛環(huán)顧一眼包圍著他們的樓房,“你們安排技術(shù)員做一個現(xiàn)場重力還原測試,盡量算出樓層和方位?!?/br>“收到,隊長?!?/br>手機鈴聲響起,趙捷飛接了電話,轉(zhuǎn)身忙喊住李石,“喬烈兒呢?”“在另一現(xiàn)場,還沒到。”“通知他不用過來這里?!壁w捷飛吩咐李石。“嗯?”李石不明就里。“女嬰送院途中證實不治。”現(xiàn)場靜默,一個小小的生命來這個世界不到365天便匆匆離去,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人民政府辦公樓,刷著白色的外墻配上綠色的玻璃窗,四四方方的結(jié)構(gòu),典型的行政大樓標準模式。死者面朝地下,血從頭部下方漫延開來,濃稠的血沿雨水從慢慢化開流進下水道,空氣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兒。“木隊?!眴塘覂毫嘀渥釉竭^警戒線。“你來了?!蹦粳搹乃勒呱磉呎酒饋?,“涉嫌受賄,畏罪跳樓自殺?!?/br>喬烈兒拿起相機圍繞著尸體連拍了幾張照片,對于這種死亡鑒定沒有什么難度。“剛死的?!眴塘覂河锰结樍苛烁螠?。“嗯。”木瑩摘下手套,“我們剛進辦公室,他就往下跳了,攔都攔不住?!?/br>“把尸體拉回去作解剖,如果沒其他發(fā)現(xiàn)就定性為自殺?!眴塘覂捍笾聶z查了一遍尸體便起身,“木隊,那邊還有一個案子等著我去,先走啦!”“行,辛苦你了!”陽光下銀光閃閃的東西躺在地上,木瑩走過去撿起來,手中的十字架匙扣跟她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是一對兒,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喬法醫(yī),你的鑰匙掉了?!?/br>“嗯?”喬烈兒回過身來接過匙扣,“謝謝木隊!”“不客氣!”木瑩微微一笑,掩飾著內(nèi)心的煩悶,“你先去忙吧!報告盡快交給我。”“嗯!”喬烈兒別過木瑩,隨車回局里。☆、高空擲物(二)G市警局,司法鑒證科。“不對!這塊應(yīng)該是左邊的?!本酃鉄粝聫堃淮髦痔?,琢磨著碎磚塊的位置,“好像也不對?!?/br>“我覺得是中間。”歐陽曉斯趴在桌子邊上歪著頭看他忙活。“你確定?”張一斜眼看著她,“錯了,你吞了它?!?/br>“???”歐陽曉斯捂著嘴巴,“師伯,我啃不下?!?/br>“一休,不帶這樣欺負人的?!眴塘覂毫嘀渥幼哌M來,“你今晚要加班?”“喲西,我能不加嗎?”張一托著腮,用攝子夾起較小的轉(zhuǎn)塊舉著傻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放哪合適,“判官要我明天交功課。”“反正有我陪你。”喬烈兒擱下工具箱,伸了個懶腰。“你也得加?我聽判官說劉華還在游說女嬰的家人同意做尸檢?!?/br>“不是判官那邊的案子,是木隊的?!眴塘覂和率易呷?,“小C,咱們解剖去,早做完早下班?!?/br>冰冷的金屬解剖臺上,躺著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發(fā)際后移微禿。喬烈兒給死者量了身體和體重后,無影燈下銳利的手術(shù)刀拉過蒼白的皮膚,“尼瑪?shù)?,一肚子肥膏?!?/br>“貪官?”歐陽曉斯站在解剖臺邊上,那染血顫動的肥膏讓人大倒胃口。“這可是貪污的證據(jù)?!眴塘覂簞濋_死者胃部:“這是什么?龍蝦、魚翅、鮑魚。”“不貴的不吃?!睔W陽曉斯用U形盤接過喬烈兒從胃部掏出來的食物殘渣。“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不虧待自己。”喬烈兒吩咐歐陽曉斯:“等會連同血樣一起送去做毒物分析?!?/br>“收到,師傅!”“肋骨受地面沖擊呈開放性骨折,插穿肺部?!眴塘覂弘S后檢查死者的四肢,“左前臂、左腿粉碎性骨折,高空墜落時左邊身體先著地。”喬烈兒拿電鋸,一陣“吱吱”的電動機響聲過后,顱骨被打開,用攝子夾出顱內(nèi)的血塊。“頭部撞擊地面,引起顱內(nèi)出血?!眴塘覂簷z查完腦袋,把頭蓋骨復(fù)原,“小C,如果血樣和食物殘渣分析沒異常,可以認定為自殺,死因無可疑?!?/br>歐陽曉斯指了指自己,“報告我來寫嗎?”“可以,你試試?!眴塘覂簲R下手術(shù)刀,“寫好了給我復(fù)核一下?!?/br>“知道,師傅!”歐陽曉斯去了化驗室。喬烈兒摘下手套,這類型的尸檢還算比較輕松的,指尖抹過手機的屏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