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先走了。”

聽到越來越近腳步聲，嚴(yán)靖曦在走廊上與喬父、喬母擦肩而過。

等他們走遠了，嚴(yán)靖曦駐足回眸，老人家的腰板不再挺直，手里提著沉沉的保溫瓶，喬母挽著喬父張望著房號，焦急的眼神深深地烙入嚴(yán)靖曦的心里頭。

即使保溫瓶里的藥湯很難喝，盡管他們老了很啰嗦，嚴(yán)靖曦也希望他有一天能有這樣的苦藥湯喝，有一天能聽到他們的嘮叨，因為那是一種幸福，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車禍（二）

省公安廳。

錢廳長的眉頭皺得快成個“川”，“羅輝楊，你好好解釋一下怎么回事。”

面對暴怒的上司，Z市公安局的局長羅輝楊斟琢著解釋的措詞。

錢廳長不耐煩地曲著手指敲著辦公桌，“想了老半天還沒嘣出個字來。”

這丟臉的事羅輝楊琢磨了半天還是決定把球踢回給原兇，“具體情況還是當(dāng)事人來說比較清楚一點?！?/br>
“他們來了嗎？”

“來了，在外面?！?/br>
趙捷飛和韓睿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羅輝楊瞥了一眼他們，“小飛，你給廳長和俞局說說當(dāng)天的情況?！?/br>
提起俞局，眾人的眼神落在那個正在酣睡的胖子身上，錢廳長忍無可忍踢了他一腳，“這都能睡著成何體統(tǒng)。”

被驚醒的俞征抹了抹嘴角確保沒有口水流出來才放心坐直了身子，“洗耳恭聽?！?/br>
******

那天他們從書柜找到了賬本，驅(qū)車離開位于G市的曹家別墅。

“老大，我來開吧！你去睡一下?！表n睿坐到駕駛位，想他們還輪流休假，為了跟這宗案子趙捷飛已經(jīng)很久沒休假。

趙捷飛坐到后座，疲憊感很快襲來，沒多久就睡著了。

韓睿撥通了女友的手機，邊開車邊聊，“達令，周末想去哪里？”

“薰衣草度假村，我現(xiàn)在就訂?！表n睿右手握方向盤，騰出左手點擊著手機屏幕訂房。

猛一抬頭發(fā)現(xiàn)到了十字路口，紅燈亮起，趕緊踩剎車。

“吱~”緊急剎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趙捷飛從夢中驚醒，車子在停下來前還是撞上了橫過馬路的人。

韓睿手足無措之際，趙捷飛透過車窗看到有一人舉著刀沖過來要砍被他們撞倒的人，他開門舉槍向天鳴槍示警。

聽到槍聲，持刀者愣了一下?lián)芡染团?，趙捷飛丟一下句“韓睿，照顧傷者?！本途o追上去。

風(fēng)在耳邊略過，持刀者好幾次差點被車撞倒，他眼見自己快被追上，瞄到一名走在路上的女中學(xué)生，立即朝她奔去。

同一時間趙捷飛猜到他是想著跑不掉，企圖逮住女學(xué)生作人質(zhì)，果斷地舉槍向那個奔跑中的持刀者射擊。

槍聲響起女學(xué)生嚇得抱頭蹲在地上，子彈穿透行兇者的大腿肌rou，血從彈孔中飛濺出來，男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趙捷飛沖上去踢走男人手中的刀，用膝蓋抵著他的背反剪雙手，拿出手銬把人銬住。

一把揪起那人，“少?；?，走！”

“阿SIR，痛?。　蹦凶右还找还毡悔w捷飛拉著往他們的車走，血順著褲管往下滴，沿路留下點點血印。

不少行人遠遠駐足圍觀，畢竟剛才開槍了，大家也不敢靠得太近。

男人被銬在車門把上，斜靠著車門坐在地上痛苦地□□著，趙捷飛踢了他一腳，“干嗎砍人？”

“認錯人唄。”男人側(cè)過身子避免壓到傷腿，“看著眼熟，以為他是欠我錢那個賤貨?！?/br>
趙捷飛沒再理會那人，徑直走到車頭蹲下身子，“打120嗎？”

“打了?！表n睿說話也有點哆嗦，“老大，你說他會不會死？”

趙捷飛白了他一眼，俯身檢查喬烈兒的傷勢，頭部除了擦傷外沒有明顯的傷痕，“希望沒有顱內(nèi)出血?！?/br>
從頭到腳檢查下去，被撞到的左腿有骨折的跡象，讓韓睿去附近找兩塊板和繃帶。

趙捷飛俯身在喬烈兒的耳邊輕聲說道，“我?guī)湍愎潭ㄒ幌峦龋瑫悬c疼，忍住?！?/br>
喬烈兒并沒有醒過來，眼皮的顫動顯示他是能聽到他們說話。

韓睿小心地托起喬烈兒的腿，因為痛的刺激喬烈兒從昏迷中醒來明顯地動了一下，韓睿剛好檔住了他的視線。

“你輕點。”趙捷飛用繃帶一圈一圈地夾住腿的木板固定好，防止一會兒轉(zhuǎn)移傷者時引起骨創(chuàng)移位。

忙碌完后，韓睿用手背抹掉額上的汗，回頭看了眼因為腦震蕩暈頭轉(zhuǎn)向雙目緊閉的喬烈兒，去年他曾經(jīng)借調(diào)到G市，跟喬烈兒也有一面之緣，“看著臉熟，好像在哪里見過?！?/br>
“尼妹啊！怎么又是這句?！壁w捷飛挽起衣袖坐到車頭，躺在地上的人雖然閉著眼睛，依舊能看出長得挺秀氣，在救護車來之前他不敢隨便動喬烈兒，因為不確定內(nèi)臟有沒有受傷出血。

趙捷飛指著被銬在車門上的男人，“他說看著眼熟就砍人，你說看著眼熟就撞人?！?/br>
“老大，我不是有人撞的?！表n睿哭喪著臉。

“臥槽，撞了就是撞了，還分有心無心么？”趙捷飛也頭疼，沒想到他睡著了一會就弄出這事來。

120救護車終于來了。

“一、二、三！”醫(yī)護合力把他抬上擔(dān)架床，護士把床移到救護車時不慎撞了一下車廂的底部，金屬間碰撞的震動傳到擔(dān)架上痛得喬烈兒吡了一下牙。

“小心點?！壁w捷飛提醒道，“他的腿骨折了，這么一撞會很疼。”

護士翻了翻白眼，一副要你管的表情。

砍人的兇手被簡單地包扎止血后也被鎖在車上送到作進一步處理。

******

“事情就是這樣。”趙捷飛把事發(fā)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砍人的兇手還在審訊中，他一口咬定認錯了人?！?/br>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錢廳長一甩手用力過猛碰到了桌子，疼卻不好吱聲，只能死死忍住，“自己人撞自己人，讓媒體知道了，捅了出去可讓人笑話?！?/br>
“錢廳長，那個...”Z市羅局清了清喉嚨，“我們這邊已經(jīng)盡量把事情壓下去?！?/br>
“怎么壓！”錢廳長攤開手掌數(shù)著指頭，“鬧市開槍！誰不知道你們是警察，還能掩得住你們撞人的事實嗎？”

“通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绷_局拿出一份草擬的文件，瞥了眼G市的局長俞征，“不過還得俞局他們配合一下。”

錢廳長單手拿起稿件抖開，罵人也不是件輕松，他的嗓子也有點啞了，喝了一口水繼續(xù)往下看，“這個看來還行?！?/br>
“小俞，你看看?！卞X廳長把稿件甩給俞征，“委屈一下，配合稿件?！?/br>
俞征掃了眼里面的內(nèi)容，“這...這怎么行？”

“那你有沒有更好的建議？”錢廳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