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一樣，“那些是誰拍的？”

“誰知道，還搶在我之前賣給了媒體，害老子白費心機?！崩钍林聊簧系恼掌?。

“爛人。”張涵給了他一拳，“原來你真有打算獨吞?！?/br>
“哎喲我的媽呀！”李石疼得吡牙裂嘴，“我問問別家媒體還要不要，但肯定賣不上好價錢?！?/br>
“都別賣了?！眲⑷A不知道從哪個疙瘩里沖出來把兩人往角落里推，“趕緊刪掉。”

李石被擠在中間有點別扭，“出啥事了？

“照片流了出去，富二代他爹給惹毛了鬧起來，現(xiàn)在上頭在查相片流出的源頭?！眲⑷A收到了風聲，“征征已經(jīng)被省廳罵了個狗血淋頭?！?/br>
“謝謝兄弟！”張涵向劉華拱手，突然念頭一轉(zhuǎn)，“為毛你這么關(guān)心這事，難道...”

“哈哈~”劉華笑著后退了半步，“不瞞你們，我確實也偷拍了?！?/br>
張涵和李石異口同聲，“難道那人是你？”

“不是。”劉華連忙擺手，“我還沒來得及賣掉就被人家搶了頭啖湯?！保≒S：頭啖湯即第一口湯，意為搶先。）

三人對視了一眼，心懷鬼胎猥瑣地笑起來，鬼異的笑聲穿透了整個警局天井，這警局里何止他們仨偷拍了照片，上至高層領(lǐng)導(dǎo)，下至看門大叔都不放過這個好機會。

冷不丁出現(xiàn)的歐陽曉斯別扭地看著抱團的三人組，“你們?nèi)齻€在搞基么？”

“小C，話不可以亂說。”李石上前捂住她嘴，警惕地左看右看，“可不能讓你的小木jiejie聽到?！?/br>
“松手！”歐陽曉斯拍掉李石的手，“她聽沒聽到，你都沒機會?！?/br>
“嘖嘖~”李石不滿地白了她一眼，“你咋能這么說。”

“你總不可能是來看搞基吧?！睆埡辶讼潞韲担罢椅覀兪裁词?？”

“緝毒隊抓回來那些人中有一個的DNA與你們手上的草叢女尸案匹配，還有車座皮革上的污跡是米青液。”歐陽曉斯抖了抖手中的報告，“師傅讓我給你們的?！?/br>
“咦，你怎么還沒回學校？”劉華接過報告。

“下周就回去了?！崩钍瘜W著張一的語調(diào)，“喲哂，一休哥會舍不得你的?！?/br>
“沒關(guān)系，下學期又可以回來。”劉華起哄著，“小別勝那什么...”

歐陽曉斯臉漲紅了，趕緊別過去。

“你倆別逗人家，小姑娘害羞了?！睆埡嘀掷镱^的報告，“我們干正事去，有了這個獎金有著落，不用靠賣照片?！?/br>
審訊室。

昔日鎂光燈下西裝革履左擁右抱的大導(dǎo)演，今日一身灰囚衣黃馬甲頹廢地坐在那里。

“王靜妍，你認識她嗎？”

趙漢江搖了搖頭，娛樂圈男男女女都整過容，濃妝艷抹一番像工廠里的成品，長啥樣他真記不住，要是床上功夫好的幸許他還能有點印象。

“黃明，綽號‘毒瘤明’?！崩钍恐伪滁c燃了煙，“在他的車后座發(fā)現(xiàn)你的米青液?！?/br>
“還有這個。”張涵把用證物袋裝著的高跟鞋扔到桌面上，指著鋼跟末端干涸的血漬，“經(jīng)DNA比對，上面的血是你的?！?/br>
“吸了那個有點HIGH，我們在車上做了。”趙漢江撥開額前的頭發(fā)，“她玩瘋了，拿起高跟鞋就往我頭上砸。”

張涵摸著下巴，根據(jù)血漬的高度，他這么說從角度上是有可能，女方在仰躺，男方壓在上面，女的垂手剛好夠著高跟鞋，但原因是不是他所說的就未必了。

李石用筆尖指著他，“王靜妍死了?！?/br>
“是嗎？這么年輕死了可惜?！壁w漢江咽了一口水強作鎮(zhèn)定，“我做完下了車后來的事就不知道?！?/br>
張涵把照片扔到他面前，趙漢江別過頭不敢看，李石走過去抓著他的頭發(fā)硬逼著他看，“你拍的那部刑偵戲不是常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
“我管你什么寬什么嚴，又不是嚴寬。”趙漢江以笑掩飾內(nèi)心的慌張，“我都說了做完后就走了，她怎么死的我真不知道。”

“‘毒瘤明’不是這么說的?！睆埡D(zhuǎn)著手中的筆，觀察著趙漢江的表情變化。

“有什么話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壁w漢江抹了一下額角的汗，明明天氣還涼快。

“哈哈~”張涵跟著李石笑了起來，“石頭，看來趙導(dǎo)港產(chǎn)片拍多了，還等律師來，他是不是忘了這里是□□?！?/br>
趙漢江面對他倆嘲諷的眼神，他不知道‘毒瘤明’說了啥，事到如今他只能死撐下去，三緘其口啥都不說、啥都不認。

“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能起訴你?！崩钍瘬P了揚手中的材料，“就憑這些移交檢察院一樣可以提出公訴。”

趙漢江在社會這個大染缸里泡了多年，見慣了風浪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審訊陷入了的僵局。

☆、風云（三）

俞征的局長辦公室。

“小喬，坐。”俞征熱情地招呼他坐下，“我做了八寶粥，來一碗嘗嘗。”

“不用了，中午吃飽還撐著?！北硨﹂T坐著的喬烈兒對甜食興趣不大，“征征，找我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庇嵴髦钢砗篌w型有點魁梧的男人，“是他?！?/br>
喬烈兒回頭看去是檢察官黃凱冰，當然無一例外地被冠上花名，“肥冰”其實不算肥，人到中年家有賢妻身形有點發(fā)福而已，除了稍微有點后移的發(fā)線外三庭五眼長得頗周正，年輕時也是俊朗小哥，還帶點古典帥哥味道，喬烈兒總覺得他長著一副好人的相貌，“忠”字都快寫到臉上去。

“冰哥?！眴塘覂赫酒饋砀者^手，肥冰的老婆當醫(yī)生蕭珍雨是他未轉(zhuǎn)專業(yè)前的師姐。

“我們坐下來慢慢談?！秉S凱冰和他并排坐在俞征前，“照片門的事，你們也知道的。”

俞征尷尬地笑了笑，偷偷地在桌底下拿出手機刪掉里面的照片，他偷拍監(jiān)獄風云的成員并沒想著拿去賣，只是打算在朋友圈里面分享一下。

喬烈兒托著腮看著俞征的小動作，“俞局，你也拍了？”

“哪有！”俞征慌忙辯解道，“我在刪除垃圾短信?！?/br>
看見喬烈兒笑咪咪地看著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俞征煞有其事地舉著手機，“瞧，賣發(fā)票的?！?/br>
“照片的影響太大了，不知道局里頭哪個把照片流出去賣給了媒體，現(xiàn)在趙漢江的辯護律師發(fā)難了。”檢察官黃凱冰指著右腦的頭皮，“這里有大片傷痕，現(xiàn)在要告我們刑訊逼供。”

“沒那么嚴重吧？”俞征一張嘴蛋糕就掉了出來，轉(zhuǎn)頭盯著喬烈兒，“你覺得呢？”

審訊時嗑嗑碰碰是難免，李石那幫人的下手也不算重，對方發(fā)難說刑訊逼供也不是說不過去，喬烈兒扶額道，“這個不好說。”

“他們對鑒定結(jié)果提出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