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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意難忘之續(xù)前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6

分卷閱讀96

    什么差池,這府里從今往后便是你做主了不成?哼哼,我這里不用你伺候,出去!”鳳簫瞬間顏色盡退,睜大雙眼直愣愣地望著她。直到聽見鳳弦兄妹齊聲責(zé)怪馮夫人,方漸漸回過神來。極力維護(hù)著那可憐的一點(diǎn)尊嚴(yán),向馮夫人拱手道了聲告退。喚了寒生疏雨進(jìn)來,咬著牙抓著他們勉強(qiáng)立起身子,極其艱難的朝門口挪去。鳳弦?guī)撞缴锨埃活櫵膾暝鷮⑺Щ剌嗆囎?。吩咐錦奴好生服侍母親,推著鳳簫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一路之上兄弟二人皆默不作聲,待鳳簫重新坐在了自己的軟榻上,方才使力擠出一個笑容道:“大娘愛子心切,難免口不擇言,你快些過去吧。哦,芳華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你……你不去見見他嗎?”看著鳳弦用清亮的眼眸,久久凝視著自己,他的心便是一陣緊縮。強(qiáng)忍著慌亂與羞愧,盡量自然的回望著他道:“怎的還不去?你……你還有何事?”

鳳弦轉(zhuǎn)身叫退兩個廝兒,在他身邊坐下道:“我不日便要隨大軍往陣前對敵,哥哥便忍心讓我懷揣疑慮前去嗎?你與爹娘究竟有何事瞞著我?求哥哥告訴我吧。”鳳簫皺眉道:“這是什么沒頭沒腦的話,我聽不明白?!兵P弦抓了他的手道:“今日我索性將心中疑惑,在哥哥面前請教。當(dāng)年哥哥摔傷我還小,如今細(xì)細(xì)想來……爹爹本不好杯中之物,再喜歡也不至縱著你吃太多的酒。我也曾醉過幾回,醒來頭疼身軟,哪有心思去外頭走動。那亭子是別院中最高之處,哥哥一早酒醒怎的往那廂……”鳳簫接過來道:“屋內(nèi)氣味兒渾濁,到外頭發(fā)散發(fā)散有何不可?”鳳弦道:“我記得幼時(shí),哥哥一向愛粘著爹爹。便是到地方做官,你也鬧著定要同去,為此哥哥還與我起了爭執(zhí)??v然因醉酒之故才出的意外,若全怪責(zé)于爹爹,未免太過牽強(qiáng)。再說,哥哥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為這個恨爹爹實(shí)在說不過去?!兵P簫冷冷的抽回手,別過臉去不做一聲。鳳弦望著他緊閉的雙唇,頓了頓道:“方才說的我早就心有疑惑,思之再三委實(shí)不好問出口?!兵P簫頭也不回的道:“如何今日便問得出口?”鳳弦將他身子扳正,望著他的臉道:“那日芳華兄弟來送請柬,不過一個玩笑,便令哥哥驚恐萬狀以至失了分寸。我……從未與你開這種玩笑,即便是錦奴那些年淘氣,同你開過諸如此類的玩笑。哥哥一時(shí)將芳華當(dāng)作了她,也不該有受驚過度之態(tài)。不,回想當(dāng)日你不僅僅是受驚,簡直對那人憎惡到了極點(diǎn)?!兵P簫此刻又是害怕又是羞愧,面上卻冷冷的開口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鳳弦的內(nèi)心比他還要忐忑,既想知道真相,又惟恐不能承受。仍舊咬牙道:“爹爹寵溺哥哥遠(yuǎn)勝過我,縱然他為此自責(zé),事事遷就與你,也不該……不該怕你吧?還有,爹爹那般喜歡你,怎么會動手……若非我在豈不要釀成大錯。哥哥,”鳳弦抓了鳳簫的手腕道:“那個讓你痛恨的人是誰?若果真是爹爹,你們……你們倒底怎么了?”鳳簫面有慍色,甩開他的手道:“好啊,你既言之鑿鑿,何不去問……去問……”“爹爹”兩個字他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的,鳳弦抓住機(jī)會緊緊相逼道:“近些年很少聽你喚他,這總不是我多思多疑捕風(fēng)捉影吧?你我雖非一母所生,然,我拿哥哥與爹爹一般的敬重。我這個做兄弟的,便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嗎?橫豎你們有事瞞著我,只怕……只怕娘也知道。她素日待你極好,從未施以顏色,更莫說像方才那般……好,你不說我便去問娘。”說罷轉(zhuǎn)身就走。鳳弦步子雖急步伐卻小,直走到門口也未等來鳳簫的阻攔。心中越發(fā)的驚疑不定,立在門口頓足道:“你們能瞞我一生一世嗎?”說罷負(fù)氣而去。鳳簫撐得辛苦,見他去了才脫力的撲倒在榻上。因怕鳳弦使詐回轉(zhuǎn)只得佯裝小憩,連眼淚也不敢掉一滴,那嘴唇被他咬出了深深血印。

一連五日,樞密院同殿前司,侍衛(wèi)馬步軍挑選將士調(diào)動兵馬,忙得不亦樂乎。飛鸞同鳳弦,憶昔日日前去應(yīng)卯至傍晚方歸。

司天監(jiān)占出吉日,君上遂定于九月初十發(fā)兵關(guān)河府。

這一日細(xì)雨蒙蒙,雅風(fēng)樓碧桂間內(nèi),芳華同鳳弦連飲三杯,方開口道:“真是羨慕你能上陣殺敵。人人皆說爹爹與兄長驍勇善戰(zhàn),我卻無緣一睹其風(fēng)采。如今你也要去,唉,看起來我只得庸庸碌碌終其一生了?!兵P弦放下筷子搖頭道:“你是個明白人,怎的說起灰心的話來?”芳華忽然將臉湊過去,輕聲道:“莫如我偷偷跟你一起去吧?”鳳弦不妨狠吃了一驚,望著那近在咫尺的盈盈雙眸,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你……你莫不是瘋了?這……這豈不成了私奔?”芳華雙眉一挑,拿指尖戳著他額角道:“真不要臉,哪個與你私奔啊?”又氣餒的坐下,以手扶腮道:“我好歹外頭看著也還是個男人吧?整日在府里做管家婆,真真的膩味死人了?!兵P弦一聽“管家婆”三個字,默默的幻想著芳華叉腰訓(xùn)人的樣子,越想越笑,竟伏在桌上起不了身。芳華見鳳弦笑地古怪,上前使力搖晃著他嗔道:“你這廝,定是想著些齷齪之事,方笑得如此不懷好意?!兵P弦順勢將他抱在膝上坐了,埋首在他懷中道:“守真,你做我的管家婆不好嗎?”芳華被他抱得死緊,炙熱的呼吸直透入心里,掙扎了幾下便軟倒在他懷中。半瞇著眼,喘吁吁的抵住鳳弦的臉道:“青天……青天白日的,這里是……是……酒樓你……你做死了,若要便尋間客棧,這里是……啊……泊然,這里是斷斷使不得的!”鳳弦此刻已是意亂情迷,如何聽得進(jìn)去?冷不防胸口處一陣疼痛,大叫一聲猛抬頭瞪著芳華道:“你屬狗的,怎的亂咬起來?”芳華忙忙打他身上下來,跌跌撞撞避在一旁道:“誰叫你不聽,我只得出此下策了?!兵P弦自知理虧,喚他過來坐下道:“你快些吃,此間便有供客人休息的屋子?!狈既A見他滿面通紅,自家臉上也是一陣發(fā)燙。一面嘟嘟囔囔的低聲罵著,一面將那筷子舞得飛快。

鳳弦斜眼盯著伙計(jì)出去,用力插上門,迫不及待的摟著芳華便是一路狂吻。那芳華雖有些害羞,漸漸的被他鼓勵著,也敢主動回應(yīng)了。鳳弦上次見他流血,這回時(shí)時(shí)察言觀色做的異常輕柔。芳華對初次的疼痛不能忘懷,見鳳弦這般相待,亦體諒他忍得辛苦,遂盡量忍耐遷就。乃至后面漸入佳境,方覺妙不可言。

一番云雨纏綿,二人相擁倒在床上。鳳弦撫著芳華膩滑的后背,在他耳邊絮絮說著情話。芳華埋首在他胸前哧哧地笑著,背上花瓣兒似的胎記越發(fā)鮮艷起來。用指尖描畫著鳳弦胸前,被自己咬出的紅印,芳華含情相望道:“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兵P弦輕輕將他的手指含在嘴里道:“你前一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