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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嗎?你壞了他的安排,他自家氣得那般也不曾責罰與你,你還要他怎么樣???哥哥一心為主固然覺得委屈,四公子心上就好過了不成?小弟與你打個賭,你既出來了索性便晚些回去,四公子那里必定急的到處尋你呢?!?/br>時鳴聽他一席話便有些坐不住了,急急的起身道了聲告辭抬腳就走。憶昔一路攆將出來方要留他在坐會兒,忽看見街上行人朝天兆門方向涌去。只聽一人道:“真真的怪事,要將那趙昕全家明正典刑,怎的連炮也不放?倒像怕誰知道似的?!彼嗣繅φ玖?,憶昔悄聲道:“府上可安排妥貼了?”時鳴望著趕去看熱鬧的人群道:“縱然上下瞞得鐵桶一般,公子遲早會知道的。他如今這個樣子,我怕……”憶昔道:“要改祖宗的規(guī)矩哪兒那么容易?斬了趙昕一家,大臣們便不會說官家包庇親眷,如此才能走下一步棋。官家這次是鐵了心要辦成此事。我服侍他這些年,還是第一次看他發(fā)怎么大的脾氣。罷了兩位老臣的官要他們退居林下,還連累了自家的子侄一并削了官職。挨板子下獄,閉門思過的也有七八位?!闭f到這里,憶昔忍不住好笑起來,接著道:“你不曉得,那幾位方才還異口同聲的要維護祖制,這會子卻又異口同聲的說一身作事一身當,求官家莫要遷怒于他們的家人。官家也不說話只沖他們一陣冷笑,那幾個又羞又臊,當著群臣之面幾乎無地自容。哼哼,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一下那些所謂的忠臣們,皆人人安分守己起來。”時鳴啐了一口道:“什么忠臣,沒的玷污了那兩個字!總是禍事臨到自家頭上方曉得厲害。趙昕這一死倒促成了一件好事,只可惜……”憶昔輕嘆道:“各人有各命罷了?!睍r鳴又與他聊了幾句方在岔路口分手。且說那桂詠歌,自雅風樓遇見芳華便不能忘懷。借著送書的由頭到府拜會,恰巧官家要召見他,少不得忍痛離去。后來聽說芳華攔囚車一事,越發(fā)對他有了興趣。于是又備了些新奇的玩意兒,帶了個隨從往郡王府拜會。不想門上說芳華病了,一時半會兒的切好不了。若在平日,依著詠歌的身份早就通報進去了。令德怕芳華知道處斬趙昕全家之事,特意吩咐不準放外人入府。尤其是來拜會芳華的,寧肯將之得罪了也不準放進來。詠歌無法,只得將東西交于門上的家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正走著,忽覺不遠處有個相熟的身影走過去。跟自己的家人在一旁道:“那不是子叔衙內嗎?”詠歌回身望去果然不差。那家人正要張口招呼,被詠歌一扇子敲在頭上道:“跟上去看看?!庇谑侵髌投饲那牡碾S在了鳳弦身后。詠歌曉得他功夫不弱不敢跟的太近,待見他進了一座小茶樓正要離去。不經意的揚了下頭,那臉色便難看起來。原來,離此數十丈之遠便能看見郡王府大門。果然,鳳弦已坐在了臨街的窗前,神情復雜的望著郡王府大門癡看。詠歌暗自發(fā)狠道:“這塊肥羊rou豈能讓你獨吞了去?別打量你與太子之事無人知曉,我奈何不了你,太子還奈何不了你嗎?”因想著四月三十日便是飛鸞的生日,忙忙的趕回府去換了衣服,揣了腰牌。將自己那份早備好的壽禮提出庫房,命人抬了隨在馬后直往皇城而去。至承天門下馬,侍衛(wèi)們哪個不認得他?;ハ啻蛄苏泻?,自有內臣領他往內東門司,將所帶之物一一登記在冊。除了一個長隨留下,那幾個抬禮物的全都退出承天門外,自行回府去了。另過來幾個小黃們,抬了禮盒隨詠歌往東宮而來。飛鸞與這位表兄還算親近,二人遂往書房敘話。詠歌故作為難姿態(tài),飛鸞遣退小樓問其原因。詠歌對他的脾氣摸得極熟,越是拐彎兒磨腳的挑撥就越不能成事,索性起身跪了下去。飛鸞不妨到吃了一驚,伸手拉他道:“表兄這是何意啊?”詠歌做出十分慚愧的模樣道:“臣著實的不長進,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之人。”飛鸞聽著心上跳了兩下,慢慢收回手道:“莫非是我身邊的宮人?”詠歌連連擺手道:“臣縱然色膽包天,也不敢對殿下身邊之人起非分之想。臣……臣喜歡上了……一個……一個男子。”飛鸞聽得誤會了,以為他所指乃是鳳弦。面上雖不曾顯惱色,那眼神已然不對了,在椅中坐了道:“你……你倒也坦蕩,只是為何要告訴我知道?莫非是東宮的哪個小黃們?”詠歌搖首否認,故意的猶豫了半響才道:“是升平郡王的四公子左芳華?!憋w鸞稍稍將心放下,一股怒氣又竄了上來,暗中咬牙道:“左芳華,左芳華!天下就只剩下他不成?”又恐被詠歌看出來,只得借吃茶往下壓了壓。詠歌微微抬眼掃了他一下,飛鸞也正拿眼看他,笑道:“這可奇了,你既喜歡那左四公子不去向他表白,卻反來這里跪我是何道理呀?左郡王與爹爹稱兄道弟何等的親密,你竟敢對他的愛子動了這個念頭。哼哼,就不怕我稟告爹爹娘娘治你的罪嗎?”詠歌急道:“臣自那日,與左公子在雅風樓相遇,便念念不忘。”飛鸞道:“‘雅風樓’?他當日墜樓你也在場?”詠歌便將那日之事細細向他回明。又道:“臣只道鳳弦對左公子只是朋友之意,豈料他竟與臣是一般的心思。臣今日去郡王府拜會左公子,門上說他病了不能見客。臣在歸途中遠遠的看見了鳳弦,上了一座不甚起眼的小茶樓。在臨街的窗前坐了,抱著茶杯只管朝那邊呆看。臣只覺納悶兒,便順著他看過去。原來隔著半條街就是郡王府的大門?!?/br>飛鸞聽到此處,心上便像是點燃了一團火,暗自恨道:“你果然是喜歡他的,為何不坦坦蕩蕩的告訴我?還對我好一番說教,難道他便不是男子了?你喜歡我就是有悖常理,喜歡他就是名正言順了嗎?竟沒有膽量承認自己所愛之人,鳳弦啊鳳弦,我看錯了你不成?”想到這里,陰沉著臉對詠歌道:“你與他爭風吃醋,要壞他的好事,自該到左相面前去揭發(fā)才是,怎的跑到我這里來了?”詠歌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在飛鸞身前跪下道:“臣有幾句殺頭的話要回明殿下?!憋w鸞冷冷的盯著他的臉道:“既知是殺頭的話你還敢說?”詠歌挺了挺胸脯道:“臣喜歡男子,這世上便只殿下一人知道。臣之所以毫無顧慮的告訴殿下,是知道殿下并不是個迂腐之人。臣一直以為真心的愛一個人,何必去在意他是男是女了?縱然是明媒正娶的娘子,也有同床異夢之時。臣只愿尋一位合心之人與他守在一處,哪怕是偷偷摸摸的也好。鳳弦才貌雙全臣自然敵不過他,可他最聽殿下的話。求殿下可憐臣的一片癡心,從旁善加勸解鳳弦,讓他的心重回……重回海秋殿。”飛鸞立即變色道:“桂詠歌你此話是何意?。俊痹伕柩鍪紫嗤溃骸俺紩缘玫钕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