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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意難忘之續(xù)前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了,一把抱著鳳弦,在他懷中喜極而泣。鳳弦下意識的往外微微一擋,聽著那壓抑的哭泣聲,最終心下一軟,伸手虛拍著他的背,任其發(fā)泄夠了,這才扶他到床上去躺下。

飛鸞喜滋滋的望著鳳弦竟是越看越愛,這些年的盼望等待總算沒有白費(fèi)。試探著牽了鳳弦的手,面上雖有羞色,目光卻舍不得移開他的臉,一時微微有些動情。知道鳳弦面嫩又不曉其中的道理,少不得自家主動些,輕輕地喚他道:“你坐過來些,我同你說句話呢?!兵P弦見飛鸞眼神朦朧而曖昧,如斯媚態(tài)在他這個男子身上,竟顯出另一番味道來。

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令人心猿意馬的姿態(tài),記得私底下還亂七八糟的想過,太子若變成公主,便更配他這副絕色姿容了。到時,不知有多少名門子弟甘愿做他的裙下之臣??梢财媪耍í?dú)就是沒想過自己會與他怎么樣。

鳳弦與情事上本就是一知半解,更莫說這斷袖之好。但畢竟他年紀(jì)不小了,又常年長在宮中??v然沒吃過肥豬rou,還沒見過肥豬跑嗎?瞧著飛鸞的神態(tài),哪里還敢過去。咬了咬嘴唇,起身在床前跪下道:“臣多謝殿下的厚愛,你我……你……還是……還是謹(jǐn)守這君臣之禮吧。”飛鸞心中方點(diǎn)燃了一團(tuán)火苗,竟讓他一句話給澆滅了。

那眼中的光彩漸漸的暗淡下去,盯著地上看了會兒,猛地?fù)纹鹕碜拥溃骸拔揖烤鼓睦锊缓?,你說我依著你改便是?!兵P弦怕他摔下去,又不敢太靠近前,只得微微張著手道:“殿下待臣極好,是臣辜負(fù)了殿下?!憋w鸞有些惱怒道:“你不用同我說這些沒用的。既知我待你極好,你就莫要再辜負(fù)我了?!庇址跑浟寺暁獾溃骸傍P弦我……我再不與你叫嚷了,但凡你不喜歡的我都改?!兵P弦皺眉道:“殿下,你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便是那市井上一買一賣,也要講個你情我愿。更何況情愛乃是發(fā)自于內(nèi)心,關(guān)乎其終身之事,越發(fā)的不能勉強(qiáng)了。殿下乃儲君,自當(dāng)有一份責(zé)任在身上,怎可沉溺于……”飛鸞瞪著眼打斷他道:“你既然看得這般透徹,為何還要對他動心?難道將我換做他,你便什么也不去顧及了嗎?我……我與你相知相守六七年,竟敵不過他的一面之緣嗎?我……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你說,你說啊?”

鳳弦被問的摸不著頭腦,抬頭愣愣的望著他,遲疑的道:“殿下說的是哪個?”飛鸞斜眼冷笑幾聲道:“大丈夫敢做不敢當(dāng)?你遇到他連性子也變了嗎?”鳳弦急道:“臣委實(shí)不知殿下所指何人?請殿下明示?!憋w鸞別過臉去,極力的平息著心頭的怒氣,半響回頭望著鳳弦道:“拋卻身份不論,我有哪一點(diǎn)不如左芳華,竟叫你這般的癡迷于他?”鳳弦聽罷霍然立起道:“我沒有!殿下要惱只管惱臣一人,又何必去牽扯不相干之人!臣救他一命他自然心懷感激。左公子還是個小孩子心性,就算言語上有什么不當(dāng)之,一時沖撞了殿下,殿下比他年長,又是這等的身份,難道就不能寬恕與他嗎?殿下連這點(diǎn)子小事也不能容忍,將來若繼承大統(tǒng)……”

飛鸞再一次打斷他道:“你何必顧左右而言他了。鳳弦,你敢指天明誓,說你對那左芳華從未動過此念嗎?”鳳弦明明張口就要辯白的,卻不知怎的頓了一下。飛鸞只覺眼前一陣發(fā)黑,搖搖晃晃的險些撲倒在地。鳳弦正要上前去扶他一把,卻被他喝退。扯著嘴角冷笑道:“原來,你并非怕世人唾棄,才不敢接受我這份情。我……我舍棄顏面那般求你,你……你為了他……鳳弦,你……你喜歡一個人還真快呢。僅僅才一面,才一面吶……哈哈……莫非你們前世便牽扯不清,今世相逢是再續(xù)前緣嗎?好,好,恭喜你呀,恭喜你花好月圓!出去吧,我想睡會兒?!闭f罷轉(zhuǎn)身躺下再不答話。

鳳弦也暗自詫異,自己明明是要否認(rèn)的,為何會在那個節(jié)骨眼兒上卡住?耳邊忽然想起芳華說的話:“他二人竟不像是兄弟,倒似一對極恩愛的夫妻?!兵P弦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一縮,不由想起那個真實(shí)得,令人心碎的夢。鳳弦垂著頭立在那兒許久無語,他曉得,此刻再說什么也只是越描越黑。

飛鸞聽著那人遠(yuǎn)去的腳步聲,連著抽了幾口氣,捂著被子放聲痛哭起來。不遠(yuǎn)處,案上冰盤中的水,正慢慢的溢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鳳弦回至家中,在母親處請過安,便往雁影齋坐下。廝兒春酌手腳麻利的奉上茶,擠眉弄眼的道:“衙內(nèi)從外頭回來,可曾聽見什么新聞?”鳳弦瞥他一眼暗自道:“太子喜歡上了伴讀,可不是新聞嗎?!贝鹤貌坏人鹪?,便急猴猴的道:“今兒上午,升平郡王的四公子攔下了押解佑澤節(jié)度使家眷的囚車。說是要在官家面前請旨,放了那些無辜的婦人與孩子。”說罷將鳳弦望兩眼,見他面上毫無驚奇之色,只管望著桌上,墨綠色九龍壁雕的,小橋流水人家硯屏發(fā)呆。正自有些失望,偏巧錦奴帶了侍兒綺羅走進(jìn)來。

春酌忙著請安奉茶方要退下,卻被錦奴叫住了,要他將知道的細(xì)細(xì)說來。春酌立時便來了精神,連說帶劃,將那些道聽途說之言,添油加醋的無限放大再放大。其他的倒也罷了,當(dāng)兄妹二人聽到,軍士舉刀向芳華砍去時,一個驚的撞翻了茶杯,一個忍不住扶案而起。

春酌面有得色,正待接著說下去,卻被鳳弦叫退了。錦奴也遣退了綺羅。等女使進(jìn)來,收拾了摔碎的茶杯出去,錦奴這才有些不安的道:“哥哥快去看看吧。”鳳弦慢慢坐下道:“今日官家召見與他,我們已在宮中見過了。”錦奴輕輕揉搓著扇墜兒上的穗子道:“他……他無礙吧?”鳳弦搖頭道了聲無妨。錦奴聽罷用扇子遮了半邊臉,緩緩的吐口氣,暗中連道幾聲好險。鳳弦只顧想自己的心事,哪里注意到自家妹子神態(tài)有異。錦奴瞧著兄長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略放下的心又提將起來,忙問他出了什么事?鳳弦曉得,這個妹子是極聰慧的。因心里頭有鬼唯恐被她看出來,只說是自家身上有些不自在,哄她先往別處去散心。說罷不等錦奴再問,起身便往臥房去了。

錦奴望著他的背影道:“哥哥你搗什么鬼了?”一面說,一面趕上前去扯住道:“莫不是那位……那位左公子……他……他受了傷嗎?”鳳弦怔怔的望著她,直看得錦奴臉上起了薄薄一層紅暈,方才道:“你一介閨閣之女,平白的問個陌生男子做什么?”錦奴像是被他窺破了心事,一半羞慚一半惱怒的嬌嗔道:“哥哥別是在宮里受了太子的氣,便要將妹子當(dāng)作出氣筒吧!他……他昨日才在家中做客,哥哥與其稱兄呼弟的待之如上賓,怎的今日便成了陌生人?”鳳弦沉著臉道:“我與他稱兄呼弟,你在自家院子里是如何知曉的?”錦奴微微低了低頭,咬唇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