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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細細安排一番道:“我功力有限,還望二位衛(wèi)率鼎力相助。此事皆因我而起,少時若出了什么岔子,自然有我一人承擔與諸位無干。”屠焱,慎思二人也想到過此計,只因太子身份尊貴非同尋常,且武藝超群不知高出他們多少,自家又官職卑微,所以才心有疑慮不敢出手。今見鳳弦少年敢當自覺汗顏,忙拱手道:“我二人乃太子衛(wèi)率,守護太子是我等的本分,怎么好讓衙內(nèi)一人承擔?若有事我們自去向官家請罪?!兵P弦沖他們點了點頭,抬腳跨進門去。屠,慎二人喚了四五個力氣極大的軍士,小聲交代幾句跟在他后面。鳳弦手中暗暗緊扣了石子,在飛鸞面前跪下,深提一口氣高聲道:“子叔鳳弦與殿下請罪。臣不該惹殿下不快,臣如今知罪了任憑殿下發(fā)落?!边B叫了兩聲飛鸞竟像不曾聽見一般,鳳弦的手心已經(jīng)出汗了。他立起身向前邁了兩步,對飛鸞伸出了手道:“哥哥,我錯了,你若是不解氣我任你打罵便是,怎的不理我了?”那一聲“哥哥”叫出口,飛鸞的眼珠微微朝他這邊動了動,手上的動作也慢了許多。鳳弦心中大喜,又往他身邊走了幾步道:“哥哥,你且停下來同我說句話,我委實的知道錯了。曼說你是太子我是臣下,便是親手足,你是我哥哥我也不該頂撞你的。哥哥你且歇一歇,少時我陪你一起練如何?”說罷又連連的喚了他幾聲哥哥。飛鸞漸漸的停了下來,拄著刀愣愣的望著鳳弦,臉上一片迷茫之色。跟進去的人已在他四周散開,慢慢圍攏過來。就在此刻,也不知門口是誰弄出了響動。只見飛鸞瞳孔一縮,猛地側(cè)過頭來盯著立于此方向的屠焱,不知怎的竟將他看做了芳華,立時便殺機頓起。豎眉瞪目,抬起三尖兩刃刀惡狠狠地直挑過來。素日那般嬌艷明媚之人,就算冷些,也還算得個冷美人。如今卻似煉獄中的修羅,嚇得那門邊的中貴們大呼小叫得連連后退。鳳弦見勢不對,已將手中的石子毫不猶豫的打出。飛鸞只覺兩膝一陣劇痛,腳下踉蹌卻并未曾跌倒。屠,慎二人也打中了他的肩頭與手腕,俱都是用上了十分之力。飛鸞已有些力竭,手上的刀哪里還抓得穩(wěn),“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鳳弦一個掃堂腿將它踢得遠遠的。軍士們也撲了上來將他壓住,飛鸞拼命掙扎瞪著屠焱吼道:“我要殺了你!”眾人素來對他心存懼怕,一個軍士看著飛鸞有些發(fā)紅的雙眼,手上稍微的一松,立即被他震開去滾到了門邊。頭撞在門檻上,那血如泉眼般冒出來,直淌了一臉一地。軍士們看到同伴的慘狀,皆紛紛逃開去了。屠焱被飛鸞攆得幾乎無處可逃,鳳弦趁著他的視線被屠焱所吸引,繞到他背后便是一掌劈下。飛鸞自然沒有躲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掌,張嘴便是一口污血吐將出來。洞天在外頭兩眼一翻,先自嚇暈過去了。鳳弦大叫了一聲哥哥,撲上去將他緊緊的抱在懷中。飛鸞睜著失神的眸子,半響才看清眼前之人。勉強沖他一笑道:“你……你別同我慪氣,我……”話未說完,人已昏厥過去。注:衛(wèi)率府,太子府親軍。<a☆、第十二回癡飛鸞羞訴心頭事賢鳳簫誠心做寬慰鳳弦親自將飛鸞抱回了海秋殿,直到御醫(yī)請過脈退下仍未他未蘇醒。那飛鸞對鳳弦用情極深,明知有違常理,前途無望卻不能自拔。想著與他相識相守六七年,竟比不過一面之緣的芳華。可憐自己落花有意,竟落得個流水無情。怨著鳳弦,又恨著芳華。憂憤之下一時岔了氣,痰迷心竅才失了本性。所幸鳳弦那一掌拍得恰到好處,那口烏血吐出來自然也就無事了。洞天一醒過來,便黑著臉吩咐下面的人,今日之事務(wù)必要守口如瓶。左右衛(wèi)率也再三叮囑手下嚴守秘密。因飛鸞衣衫盡濕,他素來又不喜宮女近身伺候,平日沐浴皆由小樓服侍。此時飛鸞昏迷不醒,小樓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一時哪里弄得動。洞天雖聽御醫(yī)說太子已無大礙,只是累極了睡一覺便可恢復(fù)如初。怎奈他嚇得手腳皆軟,只同小樓將飛鸞上下的衣服除去,用單子遮住身子,由鳳弦抱了放在浴桶之中。那飛鸞此時如同一灘爛泥,無人扶著便要往水下滑。鳳弦只得與洞天,小樓合三人之力,才將飛鸞收拾干凈抱上床去。鳳弦早已是水淋淋的一身,忙回自己住處換洗了過來。飛鸞依舊未曾醒來,小樓正跪在床邊與他擦發(fā)。此時早過了午飯時候,洞天使人端了幾碟點心上來,勸著鳳弦吃兩口。鳳弦望著飛鸞緊蹙的眉頭,心下一片混亂哪里還吃得下去。回想六七年間,與飛鸞真正鬧脾氣,也只在入宮的頭一年。一則因二人年紀尚幼,俱都是出身不凡,誰也不服氣誰。二則飛鸞那時比現(xiàn)在還要像個女兒,鳳弦頂瞧不上他。不知那一年是為了何事,他二人竟背著大人們,在御花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狠打了一架。鳳弦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卻未能占到上風,僅僅將飛鸞的衣袍扯破而已。雖說約好了不告訴人去,畢竟這滿身滿臉的全是幌子,如何瞞得?。烤厦媲八麅蓚€互為辯解開脫,各自領(lǐng)了十戒尺,又罰不許吃晚膳,去到房中面壁思過。約一個時辰后,守在門口的內(nèi)侍進去一看,只見兩個孩子竟相擁睡著了。此后,他二人越發(fā)的要好。太子拿他做親手足般的看待,甚至要他在無人時喚他的名字。鳳弦因上次之事,被父親在家里好生的教訓了一番。想著抄書抄到手抽筋,后臀上還隱隱的作痛,不免心有余悸。為了不在觸怒父親,為了彰顯自己已然長大可以做主,只得取其折中之法喚他作哥哥。鳳弦實在想不明白,飛鸞竟會為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氣成這般模樣。在床前來回的踱了幾步,輕聲對洞天道:“殿下晨昏皆要往官家與圣人那里問省,怕是瞞不過的。我……”洞天不等他講完,便急道:“小人這里好容易按下去了,衙內(nèi)如何還要去自尋死路了?”鳳弦道:“你果然都按下去了嗎?人多嘴雜,倘或有一人走漏風聲,我自不必說的,你便是個知情不報罪加一等。不如我此刻去認了罪,你們也脫得干凈。”說罷轉(zhuǎn)身便走。才要邁出東宮的大門,見四五個內(nèi)侍攆將出來叫道:“殿下醒了請衙內(nèi)回去了。”鳳弦一聽轉(zhuǎn)身便往回跑,心慌意亂的幾乎將其中一個內(nèi)侍撞倒。遠遠兒的望見海秋殿的大門,洞天正背著一個人小跑過來。鳳弦疾步奔至近前抓著那人的手,不知怎的就沒忍住,顫顫地喚了聲哥哥,眼淚便撲簌簌地掉將下來。飛鸞想與他拭淚,奈何手軟的抬不起來,只得喚他進前在耳邊道:“你抱抱我。”鳳弦忙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小心的將他打橫抱在懷中。洞天識趣的同小樓躬身退下,又將那些探頭探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