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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瑋笑著應(yīng)了:“多謝母后,母后一同進來坐會兒吧?!?/br> 一個時辰后,太后才從御書房離開。 方皇后得了信,對報信的小宮女輕聲說了一句退下吧,就站在窗邊,半晌無言,方皇后心中微寒,只怕這次皇上是真的要整治方家了,大哥多半是躲不過一罰了,如今要想想怎么保住大哥的一條命。 圣旨很快就傳了下來,命令大理寺卿去臨淮了解詳情,提審方彧溪,徹查此案。 葉明弘的尸身已經(jīng)在葉府停放了三天了,葉老太太不吃不喝日夜守在尸身前,握著他的手喃喃自語,葉宓和葉宋一直跪在靈前燒紙,神色木然,看不出悲痛之色,陳殷儀還沒出小日子,可這時候,葉老太太也不再憐惜她體弱,不能跪冰冷的青石板磚,直接讓人把她從洛瑤院內(nèi)拎出來,守在靈前。 葉寧雖傷未好,可畢竟也是葉家子孫,自然是要上前祭拜的,只是后背傷口不能隨意牽動,不能鞠躬磕頭行禮,只好點了三次頭,以表哀悼。葉老太太心中有怨氣想發(fā)泄,礙在顧清瑜的面子上發(fā)作不得,更何況,葉寧身邊站著的護衛(wèi)可是顧清瑜親自撥過來保護她的。葉老太太縱使心中有萬般委屈和憤怒,可想到為弘兒申冤還要借助顧清瑜的威勢,也只好咬牙忍下,眼不見為凈,轉(zhuǎn)頭看向葉明弘蒼白的臉。 葉寧不能下地太久,很快就被青竹和綠枝抬回去了。 葉寧坐在軟轎上,心里卻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看葉老太太如今的神色,似乎并不是悲痛欲絕而舍不得讓葉明弘入土為安,而是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為了避嫌,顧清瑜已經(jīng)好些天沒來了,葉寧也不希望他在這個時候過來。只是他不來,很多消息她都無從知曉,雖說顧清瑜讓她什么也不要想,安心養(yǎng)傷,一切有他,可被蒙在鼓里的不安感讓葉寧心緒有些亂,只好把秦桑派出去打聽些消息來。 葉寧坐在床上想著,秦桑打了簾子進來了,葉寧眼睛一亮,一定是有消息了。 秦桑開口說道:“小姐,方才大理寺卿來了,還帶了好些人,說專門來查大爺?shù)氖虑?,說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呢?!?/br> 葉寧點了點頭,鬧吧鬧吧,若能借此事除了方彧溪是再好不過的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了結(jié) 御書房之內(nèi),大理寺卿王越之躬身匯報了調(diào)查的情況,末了,王越之斟酌著開口:“此事物證齊全,全都指向國舅爺,只是缺個人證,所以不能僅憑幾張紙給國舅爺定罪?;噬?,您看這事……下官愚鈍,還請皇上明示?!?/br> 王越之在官場上混了多年,自然是看得出來皇帝是有心整治方家的,所以查一定是要按部就班地查,只是怎么個整治法,整治到什么程度,這就要看皇帝是什么意思了。 皇帝看向堂下的王越之,心中一陣怒氣,這群老狐貍,一個個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不貪功不冒進,卻也只知道看臉色,這個王越之是兩朝老臣了,尤其會見風使舵,好在從不站隊,也不參與黨派之爭,因為算是個安分的。 元瑋忍下怒氣:“自然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王越之心中明白了,有了皇帝的意思,這事兒就好辦了。 王越之把手里的證據(jù)整理整理,就讓人上門提審方彧溪,審問了半天也沒審出什么來,方彧溪一口咬定只是和葉明弘有交際,但絕對沒有殺人滅口。 王越之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早就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皇帝的意思是讓自己徹查這件事,起碼要查到葉家老夫人告的結(jié)果。 王越之越發(fā)覺得難纏,嘆了口氣:“既然這樣,國舅爺就請先回吧。”方彧溪點了點頭,果然自己死咬住一點就行了,其他的閉口不談,別的他沒有證據(j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 “大人,慢著,有消息了?!瘪T威風塵仆仆從外面進來,對王越之抱拳一禮。 馮威是之前留在臨淮探查其余的線索,沒有和王越之一同回來,如今看來應(yīng)該是查出點什么了。 馮威抱拳一禮:“大人,我?guī)Щ貋硪粋€人證。” 王越之大喜過望:“快,快帶進來?!?/br> 方彧溪原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欲走,卻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大,似乎白日見鬼一般,方彧溪指著來人:“你……” 那人微微一笑:“您沒想到吧,我還沒死,若不是您的手下急著去搶錦桐院里的情報,怎會疏忽到連我到底死沒死透都沒檢查,就匆匆忙忙地跑了。” 方彧溪謹慎地看著他,聲音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你……你想干什么?” 方丞相一臉焦急地等在皇后的宮門前,來回踱著步子。過了一會兒,皇后身邊的白芙才出來,對方丞相屈膝一禮:“丞相,皇后娘娘身體不適,不宜見客,丞相請回吧?!?/br> 方丞相嘆了口氣:“可是……” 白芙截住他的話頭,繼續(xù)說道:“皇后娘娘有幾句話托我?guī)Ыo相爺,皇后娘娘她已經(jīng)把能做到的都做了,說有些事情已經(jīng)無力回天,還請相爺棄卒保車,切莫因小失大?!?/br> 方丞相冷冷地抬頭看了看宮門,一言不發(fā)甩袖離去?;屎蟮囊馑妓皇遣幻靼?,目前來說,這也已經(jīng)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可方彧溪是他寄予厚望的大兒子,叫他如何能不痛心??? 白芙回去時,方玉婉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聽到白芙的腳步聲,才淡淡開口:“父親回去了?” 白芙應(yīng)了是。 方玉婉似乎有些遲疑,過了許久才繼續(xù)問道:“父親可有說什么?” 白芙輕聲回話:“相爺沒說什么,他能明白娘娘的苦心的?!?/br> 方玉婉笑了笑:“明白?他怕是要怨我呢!” 白芙聽出她話里的的凄涼,心中不忍,她從小陪在小姐身邊,進宮后這么些年也一直伴著她,世人皆知皇上皇后伉儷情深,可白芙知道,這世人贊嘆,人人稱羨的背后,有方玉婉多少個不眠的夜晚。 白芙出聲音勸慰道:“娘娘,侯爺不明白您的處境,不知您如今……” 方玉婉打斷她的話:“本宮乏了,想歇下了,你退下吧?!?/br> 白芙咬了咬唇,安靜地退下了。 有了云寒作為人證,很快就給方彧溪定了罪,至于怎么判,還要明日去請示皇帝。 元瑋看了王越之呈上來的判定書,幾乎要把手中的紙揉碎,這個葉明弘簡直是死有余辜,居然偷偷和方彧溪勾結(jié)起來,搜集各方情報,甚至還插手鹽運上的事情,幸好葉明華發(fā)現(xiàn)及時,處理迅速,只是他多半也沒想到對自己下手的,居然是家里的大哥。 還有這個方彧溪,可真是野心不小啊,面上說著朝中有方丞相在,不宜再有人入朝為官,恐留下話柄讓皇上皇后為難,外出經(jīng)商,可背地里做的破事也不少,元瑋一直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沒想到經(jīng)商不是本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