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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樹更嗜睡了些,畢竟他年紀大了,身體不怎么好。更何況,先前的功德還有凡人供奉長生牌所帶來的益處也需要在睡眠中消化,桂樹便事先展開了枝條庇護著萬事皆的后院,再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等桂爺爺醒了,一定會很高興。”白玖咽下口中的食物,又急急忙忙喝了口熱茶,才能開口說話。見他這樣,徐程的眼底流過一絲懊悔,感覺剛才自己塞得太狠,便偷偷用指尖在對方的掌心里畫了畫,以示歉意。沒想到,下一刻就被緊緊攥住了,十指緊扣。并不知道對面兩人的小動作,成萬事幾乎要坐在蔣風白的懷里了,偷偷瞪了他一眼,倒是沒有抗拒:“嗯,這段時間我準備點適合蔣爺爺?shù)亩Y物。”蔣風白笑了笑:“不用緊張?!?/br>忽然想起了什么,白玖撓撓頭,有些尷尬地朝開始瘋狂冒粉紅泡泡的兩人喊道:“是不是又拿到了一塊碎片?”“啊,對,從死烏鴉身上摳出來的。”成萬事抬手拍拍蔣風白的胸口,“已經(jīng)被吸收了?!?/br>白玖撲哧一笑,似乎對“死烏鴉”這個稱呼感到好笑:“你就這么討厭報喪鴉?”成萬事一臉理所應(yīng)當?shù)谋砬椋骸安蝗荒??要不是他說瞎話,風白也不會糾結(jié)了那么久,真是太傻了?!?/br>被點名批評的蔣風白:“……”徐程失笑:“也不知道總裁是不是真的和那個什么黑袍人長得很像,如果是真的,難道是兄弟嗎?還是父子?居然連妖怪都認錯了?!?/br>“唉,別把什么妖怪修行者看得太重,也就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我到現(xiàn)在個人出門還要開導(dǎo)航。”成萬事攤手,他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還喜歡藏我的小魚干,喜歡用高腳杯喝廉價可樂裝逼,千年修為全進了狗肚子里。”白玖沒好氣地說。自黑與被揭露黑歷史是兩碼事,后者令成萬事生氣地想要打爆眼前的貓頭:“你還沒有千年修為呢!”“我是貓又不是狗……”眼看著又要兩人又要開吵,“簌簌”的聲音忽然又漸漸響起來了,原來又下起了小雪。眾人不由得抬頭,從桂枝的縫隙間,可以看到一星半點雪白的花慢慢開在枝頭。一時間,萬籟俱寂。“這個時候還能懶懶散散的,真舒服?!?/br>徐程的話使成萬事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以前風白喜歡把活推給你干,你才會覺得忙吧。”又無端中了一箭的蔣風白:“……”“說起來,一段時間沒回去,公司里真的不會人心動蕩嗎?”成萬事不了解生意上的事情,好奇地問。蔣風白喝了口茶,淡定得很:“不會,各司其職,也有專業(yè)人士打理。雖然某些不安分的人會趁機鬧點事情,但爺爺還在,我也只是離開一段時間,沒關(guān)系。真正動蕩的時候早就過去了?!?/br>徐程也附和道:“除了我,其實還有別的助理和秘書,下面各部門,總之,如果不是總裁喜歡親力親為,他完全可以撒手大半年不管,也不會怎么樣?!?/br>聽了這話,成萬事頓時安心了:“那成,你們繼續(xù)待著,別急著回去?!?/br>“啊,也不能不回去……”徐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公司的周年慶快到了,總裁一定要出席的。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安排好晚會的相關(guān)事宜,我可能還要插手才行?!?/br>白玖不太高興:“周年慶?你也要去?那我要陪你。”“以家屬身份出席?”成萬事調(diào)笑道。“家屬就家屬,干爹你有能耐也光明正大去啊?!卑拙晾浜?。“……不肖子?!?/br>實際上,按蔣風白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倆的關(guān)系還沒到公開的時候,更不可能在周年慶上大大咧咧地宣布出來。成萬事很清楚,只不過有一點點不愉快而已,真的只是一點點。蔣風白察覺出他的情緒變化,眼里掠過幾分欣喜:“可以?!?/br>揉揉耳朵,成萬事吃驚地與他對視:“你說真的?”“嗯?!?/br>仔細思考了一陣,成萬事趴在桌上,語氣中染上了一絲委屈:“算了,也就一次周年慶,以后還有很多次機會。”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彎彎嘴角,轉(zhuǎn)過頭朝蔣風白作了個口型。蔣風白的眼神一瞬間凝住了,很快,化作春水一池,溫柔地蕩漾開來。對面被忽略的兩人:“……比不上比不上?!?/br>碟子里的糕點越來越少,茶水也續(xù)了幾回,雪早已慢慢停了,躲在云層背后的太陽終于發(fā)出微弱的光。成萬事一拍手,有了個好主意:“我能不能去當嘉賓???”徐程驚訝地問道:“嘉賓?什么嘉賓?”“我去變魔術(shù)!”成萬事嘿嘿一笑。聽出他話中之意,蔣風白無奈地笑笑,揉了揉他的發(fā)頂:“隨你喜歡,都可以?!毕氡厥浅扇f事想去玩樂一番,又或者,是為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怕晚會上會出事。白玖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我也要!”“一個就夠了!人設(shè)重復(fù)!駁回!”一旁的徐程摸了摸下巴:“我也怕貿(mào)貿(mào)然帶著阿玖去會……要不然,你變成阿白的樣子?”阿白,即寵物白貓形態(tài)的白玖,也是最不容易引起懷疑的白玖。白玖一臉震驚:“小程程!為什么我不能跟你去!”“變成貓也是你啊?!毙斐淘较朐接X得合適,順便還能擼一把對方的毛,何等愉悅。也趴在了桌上的白玖:“……”每回都會心軟的徐程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方法,淡定地脫下眼鏡,撇撇嘴,不予置評。反正看不清。“剛才我們還在聊正事啊,怎么突然話題就變成了這個?”成萬事想不明白,懶懶地拿起筷子戳剩下的最后一塊糕點。本來光滑柔軟的點心被戳得遍體鱗傷,還差點掉了出去,幸好被他一筷子拖了回來。蔣風白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抬頭,看向四周。似乎無論外面發(fā)生什么,萬事皆里總是令人安心的,或許,是因為有了身旁這個懶洋洋的人。他想起那天晚上,報喪鴉一臉震驚,對著他喊出了那句“主人”,這曾經(jīng)讓他忍不住胡思亂想,對某種不受控制的東西感到恐懼。蔣風白低下頭,沒理會對面的兩人,在成萬事的耳邊輕輕說道:“這樣很好?!?/br>聽到這話,成萬事露出大大的微笑:“當然?!?/br>哪怕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仍舊沉甸甸壓在心頭。作者有話要說:別看攻受很親昵,里面自有大秘密第44章02結(jié)發(fā)要當嘉賓表演魔術(shù),并非成萬事一時心血來潮。實在是這些日子以來太過安靜,仿佛先前血腥又詭異的種種事端都不曾發(fā)生,在暗處,也許根本沒有不知底細的黑袍人虎視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