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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沒打算真的為難他,只是隨口來一句,說完就靠著軟枕睡過去了。留下徐程坐在旁邊,眉頭深鎖:這小老板……真的靠譜嗎?蔣風白用來安置“未婚妻”的宅子在城北,離昔街算是挺遠,那里背山環(huán)水,山青日麗,是個幽靜的好地方。宅子不大,勝在能養(yǎng)人,想必是蔣風白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而將人塞在這邊,說是安胎,實際上卻阻斷了莫可欣與外界的聯(lián)系。徐程不便留下,便交與管家?guī)С扇f事進去,自己先回公司替總裁處理事務去了。成萬事笑瞇瞇地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宅子里隱約有股濃郁的怨氣,但由于這地方風水尚好,又似乎有人指點過蔣風白,讓他擺放了許多暫時壓制邪物的小物件,才沒讓怨氣逸出。路上看到的兩三個仆人倒是略有些憔悴,不知道是因為照顧那女人累著了,或者與怨氣靠得太近,受了些影響。成萬事沒理會,畢竟只要搞定怨氣來源,這些人慢慢就會好起來,用不著他多管。正廳里,蔣風白顯得有些急躁,但余光掃到那抹清瘦的身影時,心情意外地平靜下來。管家很識趣地退下了,而成萬事毫不客氣地坐下,似乎很滿意沙發(fā)的軟度,端詳起桌上擺放的一小碟糕點,隨手捏了一個塞進嘴里。蔣風白不禁失笑,今天的小老板和那晚的小老板又不甚相同,更懶洋洋了些,即使待在這座宅子里也不會感到不適。“唔,好吃?!背扇f事拍拍手指上沾的碎屑,抬起頭,“你未婚妻呢?”蔣風白的眼神里掠過一絲冰冷:“在樓上,說是晚上孩子太鬧,她要休息?!痹捯魟偮洌瑥纳砗髠鱽磔p輕的腳步聲,兩人下意識看去,只見一個被人攙扶著的女人緩緩走近,單看外貌和舉止會覺得她非常溫柔,然而眉間那一抹憂愁為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霸趺聪聛砹??不再休息一會?”蔣風白迎了上去,表現(xiàn)得如同擔憂愛妻懷孕會十分辛苦的好丈夫一般,但成萬事注意到,他并沒有與那女人有身體接觸。“睡太久了有些頭暈,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我就忍不住下來看看,沒打擾到你們談事情吧?”莫可欣柔聲細語,一雙水眸緊盯著蔣風白,任憑誰都知道她對面前的男人愛慕至深,視之為神祗。成萬事莫名有些心塞,也就沒說話,像個背景板杵在原地。倒是莫可欣留意到了他的存在,問道:“這是……?”沒等蔣風白解釋,成萬事先開口了:“蔣夫人,你好。我叫成萬事,是一名營養(yǎng)師?!?/br>莫可欣坐在蔣風白身旁,離他有一拳距離,也沒辦法再靠近,本來有些不悅,聽到成萬事對她的稱呼后高興了許多,便捂著嘴小聲應道:“營養(yǎng)師?不是有秋姨在了嗎?”蔣風白的語氣冷了幾分:“秋姨畢竟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注意不到,你身子弱,有專業(yè)的營養(yǎng)師在我會更放心。”成萬事趕緊點點頭:“是啊是啊,蔣先生真是疼愛夫人。”這樣下來,莫可欣也不好拒絕,唯有小小埋怨幾句,心里還是舒坦的。畢竟蔣風白一開始太過冷硬,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她,自從有了孩子,倒是處處上心,不僅讓她在這里安心養(yǎng)胎,還專門請人來照顧她。又與成萬事聊了一會,她神態(tài)中顯出幾分疲倦,才在蔣風白的勸說下回房里休息。等那女人離開,蔣風白就恢復成平日里那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看來是的確非常厭惡對方。成萬事看得好笑,在兜里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枚護身符遞過去:“來,居家旅行,驅邪必備。”蔣風白的表情緩和下來:“這么厲害?”“這可是我親手做的,肯定厲害?!背扇f事毫不臉紅地吹噓著。其實店里的護身符只有這一枚是他折好再附上靈力的,其余通通來自地攤。見蔣風白將護身符放好,他便忍不住開口:“不過你應該沒有被影響,還挺清醒啊。”“被影響?”成萬事壓低聲音:“就是俗話說‘鬼迷心竅’,她肚子里都是很邪門的玩意,按理說你以及你的家人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嚴重的話,沒多久你就會變成她的傀儡,對她言聽計從。”蔣風白臉色一沉:“那我的祖父——”“接觸時間不長就還好啦,而且你之前找的人還算有本事,壓下去了不少。也幸虧‘孩子’沒出生……總之我要住下來,布置一下?!?/br>等兩人商量好,已經到了中午,成萬事很自然地溜達到廚房里,還掏出了自己的營養(yǎng)師證來打消秋姨的懷疑。他一邊切菜,一邊沾沾自喜:老張家的形木就是好用,愛變什么就是什么,造假證的完全比不上!就是有點貴,使用期還短。做飯中途,他也趁機弄破了指頭,往食物里加了點自己的血。倒不怕那女人不吃,畢竟看對方的氣色,就知道很快控制不住肚里那團了。盡管對方可能從神秘人身上學會了一些小手段,或許會識破,又或許不會,但成萬事有絕對自信,因為他并非要繼續(xù)壓制,而是要激發(fā)邪物,甚至讓它提前出生。區(qū)區(qū)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在極大的怨氣與欲望面前,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莫可欣在知道他要留下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情愿,但當蔣風白也說要住下來一段時間的時候,她又抿嘴輕笑,如果不是渾身纏繞著怨氣,倒真的很像一個幸福的妻子。成萬事暗地里翻了個白眼,而這小動作被蔣風白捕捉到了,意味深長地瞥過來?!皩α?,這幾天蔣先生最好不要與夫人同房,最起碼要等夫人調養(yǎng)好身體了再說。”成萬事齜牙一笑。蔣風白手上的動作一頓,很快反應過來,神情一如既往地波瀾不驚:“嗯?!币慌匀崛醯哪尚绖t微微皺眉,但不敢反駁,畢竟她了解蔣風白的脾氣,也明白自己的身體……的確不太適合。因此,當晚莫可欣依舊獨居主臥,蔣風白在隔壁房間歇下,但沒多久就去了書房;而成萬事本該待在一樓的房間里,這會卻在宅子里閑逛,時不時避開仆人,在角落里灑了些什么。他不僅在屋里轉悠了一圈,還跑到宅子后的花園里,長吁短嘆:“唉,真造孽,花花草草都快死了個遍……”正如他所說,身旁的花叢雖然看起來很茂盛,但是不用多久,就會被怨氣徹底侵蝕,枯萎殆盡。成萬事?lián)炱鹨欢涞湓诘厣系幕?,湊近聞了聞,指尖碾碎了幾片花瓣,染上鮮艷的紅色:“倒是可以用上一用。”接下來幾天,成萬事表現(xiàn)得和專業(yè)營養(yǎng)師沒什么不同,談及營養(yǎng)配比之類的知識也毫不露怯,讓莫可欣對他多了幾分信任。蔣風白也非常配合,雖然依舊不與莫可欣有肢體接觸,但冷淡中不經意透露出關切,仿佛真的被迷惑了一般,深信那肚子里的就是他的孩子,而懷孕的正是他的妻子。“咦,這是?”莫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