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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出走了,怎么還能買得起“高級貨”?他回想了一下以前祁邊戎的交友圈。祁邊戎和他交友是有不同的,他交朋友都是不求多,也不求交心,只求點到為止,就像和祁邊戎作為飯友,那他們在一起就多是去吃飯,然后一些其他興趣方面的東西,他都是各找能聊得來的朋友,現(xiàn)在也唯有成夏能跟他什么都談一些??墒瞧钸吶趾退灰粯?,祁邊戎更喜歡廣泛交友,可能沒有多少知心的,但乍一看卻是朋友遍地,從三教九流到豪門公子,他都有能說兩句話的,只是他從前不會做一些過線的事,所以一些人叫他去參加一些趴,他也都不會去,然而現(xiàn)在……時溆坐在沙發(fā)上,掐了掐眉心:“你不會跟姓周的那些人在一起吧?”“姓周的”是典型“家里有錢,管教不嚴(yán)”類型的浪蕩子,父母放任孩子隨風(fēng)生長,他就長了個歪,整天就是聲色犬馬地四處撒野,奈何他父母地位還挺高,所以總有一堆人當(dāng)他朋友捧著他,只要是參加他們的聚會,黃賭毒里除了毒,其他估計都占齊了。祁邊戎以前和他關(guān)系還可以,就是他從前是從來不會去參加周小少爺?shù)呐蓪Φ摹?/br>祁邊戎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姓周咋了?我就跟他們……們一塊呢!哪有你們以前說的……說的那么夸張!你們這些人就……就是有偏見……”還沒說完,時溆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也不知道這家伙是生氣把電話掛了,還是不小心按的掛機鍵。成夏坐在時溆旁邊吃蘋果,祁邊戎那邊聲音實在響,讓他聽也聽完了全程:“你打算怎么辦?”時溆把手機滑到桌面上:“我能怎么辦?我又不是他監(jiān)護(hù)人,還能管他嗎?”這時門鈴響了,成夏把蘋果咬在了嘴上,空出雙手三步作兩步跑去開門。是阿姨來了。阿姨是來給他們做飯的,因為時溆自從從小照顧他的保姆去世了以后,就不喜歡再有保姆住家里,而且那是時溆也夠大了,足以照顧自己,所以時君昊也只能請阿姨住在不遠(yuǎn)的地方每天解決他的吃飯和房子的清潔問題。因為有祁邊戎在家,時溆就叫阿姨中午來做飯給他吃,可是阿姨中午來了才發(fā)現(xiàn)家里根本沒人,所以就沒做飯,她怕時溆覺得自己不用心,于是剛進(jìn)門就跟他說了這事。時溆聽到這話,更糟心了,只能跟阿姨說沒事,然后和成夏一起去書房寫作業(yè),眼不見為凈。第二天早上,成夏剛坐到班上就整個人趴在了桌上,迷迷瞪瞪就想睡,他的頭都埋進(jìn)了手臂里,只剩下一雙閉上的眼睛,輕盈的睫毛沒兩下就顫都不顫了,安安穩(wěn)穩(wěn)地搭在細(xì)白的皮膚上,收作業(yè)的小姑娘顏控的胃口得到了滿足,大發(fā)慈心地不叫醒他,拿了散在桌上的卷子就悄悄地走了。同座的楊帆還是第一次見他困成這樣,不由嘟囔了一聲:“這是昨晚干什么去了……”要說昨晚,成夏簡直有一嘴巴的槽要吐,就是對著祁邊戎吐!昨晚祁邊戎半夜才到家,被代駕扛到了家門口,醉得都走不動路了竟然還懂得死命按門鈴,把他和時溆兩人都吵得不得好眠,半夜從被窩里爬出來把他一路拖到床上,結(jié)果這醉鬼還不好好聽話,一拖上床就發(fā)酒瘋,又要下床和人比舞……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才才把這祖宗安頓好,只是他回床上就再也找不到睡意了,直到快天亮才模模糊糊地瞇了會兒。早晨的昏昏沉沉讓成夏一整天都提不上勁兒,好容易混過了一天,終于在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他打著哈欠和時溆回到家時,終于看見祁邊戎好好地在沙發(fā)上坐著了。祁邊戎想必是很清醒了,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事就心虛,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哈哈,你們回來啦。”成夏看到他就沒什么好臉色,隨意應(yīng)了聲就坐到另一個空沙發(fā)上拿了茶幾上的一根香蕉扒了墊肚子。祁邊戎糾結(jié)了一會兒才跟他們說:“那個,昨天謝謝你們啦?!?/br>時溆卻沒顧這個話頭,而是問他:“你真的和周少他們玩在一塊了?”“是啊,其實他們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壞,他們又不橫行霸道,也不做那些會進(jìn)監(jiān)獄的事,就是愛玩了點?!逼钸吶终f著聲音越來越小,但想起什么,又咳了一聲,再次提高了音量,“而且他們很講義氣,上次那個女人來害我,都是他們幫我出頭的。”“害你?什么時候?”時溆想著這時間線,越來越覺得不對,“你到底什么時候回國的,什么時候跟他們一起玩的?還有你小媽……”祁邊戎沉聲說道:“是那個女人!”不是什么小媽!時溆一愣,點頭繼續(xù)說:“那個女人,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的?”成夏抓著香蕉的手停了下來:兩位,就這么當(dāng)我的面討論家事好嗎?我跟祁邊戎好像不是很熟啊……然而很明顯這兩人并沒有讓他避嫌的意思,于是成夏就聽了一耳朵的狗血大戲。周家的小少爺在去年暑假正好結(jié)束了中考,就跑去了國外撒歡,想起了正好在同一個城市的祁邊戎,就讓他幫忙找一個比較好的酒店,順便吃兩頓飯。祁邊戎從前是比較怕周少他們那種聚會的,但出國以后因為沒有人管外加國外國情不同,漸漸不覺得玩得開一些有多么奇怪,所以他對周少的態(tài)度就由敬而遠(yuǎn)之變成了偶爾親之,兩人很快就混熟了。很巧的是,那天祁邊戎和周小少爺玩到一半就接到了祁母的死訊,還從他的一些朋友那里知道那個女人在他母親死前還去祁母病床上示威過,霎時又悲又氣,買了飛機票要飛回國。周小少爺也跟他哥倆好,兩人想一起砸場子,按捺下火氣參加完了葬禮后,周小少爺就找人教訓(xùn)了那個女人一頓。“所以我說,周少真的不壞?!逼钸吶种v完,又強調(diào)了一遍。時溆沉默了一會,嘆口氣問:“然后呢?周少幫你教訓(xùn)了她以后怎么了?”祁邊戎厭惡地哼了一聲說:“她找我爸告狀了,我爸還我扣在家里不讓我去國外了。”成夏把香蕉皮投進(jìn)垃圾桶,瞥了時溆一眼,已經(jīng)懂了他是什么意思。周少不一定壞,他是做事魯莽,或者說平時做事就不用腦子,所以關(guān)鍵時刻也沒有腦子,一時義氣上頭做了沖動事,爽是爽了奈何后患無窮。有時候單單心好是沒有用的,大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遠(yuǎn)離周少,不是覺得他這個半大孩子心黑會害人,更多的是怕自家孩子跟著他養(yǎng)出一身壞毛病,到時候不用人害,自己就廢了。時溆的確是這樣想的,但他也沒法說出口,祁邊戎正是最叛逆的時候,這時要是直接駁了他的話,說不定他先想到的就是跟自己保持距離。于是他只能換一種說法:“你以后還是少喝酒吧,拿東西喝多了對身體不好,而且你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