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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隔著半臂的距離,成夏是她在場唯一認(rèn)識的,但兩人都專注看比賽,沒有搭話,所以看著就是兩個坐得筆直地少男少女中間隔了一個位置互不搭理。章罄被老師放過以后,過來看到他們的位置,感覺非常欣慰,然后她就一屁股坐到了兩人中間,把他們徹底隔開了。接著章罄往陳有溪那邊靠了一點(diǎn),陳有溪開始跟章罄說悄悄話,成夏看見了認(rèn)識的人,也開始就賽場上的趣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章罄說幾句。慢慢地,成夏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因?yàn)殛愑邢獙@球也挺了解的,好幾次想回答成夏的話,卻都被章罄搶答了。成夏神色微妙地看著她:“你干嘛……”章罄半轉(zhuǎn)過身,看起來竟然把陳有溪全擋住了,她笑嘻嘻地:“怎么,不喜歡我和你親近一點(diǎn)嗎?”成夏忍不住打了個顫:“不喜歡?!备杏X汗毛都冒出來了。成夏下半場比賽全程覺得坐如針氈,到最后準(zhǔn)備走的時候,他終于琢磨出來怎么回事,無語地拉住章罄低聲說:“你把我當(dāng)流氓嗎?!”一直千方百計(jì)阻止他和陳有溪靠近……章罄:“哈?想多了吧!哈哈哈……”說完就轉(zhuǎn)身拉著陳有溪想走。成夏:友盡吧。這就是把我當(dāng)流氓。他心塞地走了,回到家用鑰匙來了門,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坐著一個……打扮得相當(dāng)顯眼的人。不管是銀毛還是皮衣都非常挑戰(zhàn)他的審美極限。“……你好?”成夏遲疑著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祁邊戎。”對方也回了個招呼。“!”成夏回想起兩年前自己見到的那個話挺多還有些二的陽光少年,整個人都有些傻了。祁邊戎還是第一次見這個被時家接過來養(yǎng)的人。在祁家和那女人斗多了的結(jié)果就是他特容易以己度人,看見時家多養(yǎng)了個孩子,雖然說是老朋友的孩子,但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位要跟時溆搶家產(chǎn)。于是他開始上下打量著成夏,下意識地把時溆和他放一起對比。時溆臉是不如他,但男人嘛,臉好看不如長得壯,所以外貌算時溆勝,而且這位看著就沒有時溆沉穩(wěn),時叔叔就是要選繼承人也會選時溆的……沒等他胡思亂想完,時溆就從廚房出來了,他看見成夏回來了,上前就一把將他拉了過來,臉上淡定動作急迫:“來一下……解酒湯到底怎么做,我覺得我做的好像不太對……”于是成夏沒來得及再糾結(jié)祁邊戎的全新包裝,就丟下書包被時溆拖到廚房了。廚房的鍋里煮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解酒湯到底怎么做本來就沒有個標(biāo)準(zhǔn),在網(wǎng)上能找到好多種,時溆不懂得要看哪個,干脆就選了一些他覺得又藥性的材料混著煮。橘皮食醋紅糖豆腐都在一個鍋里,煮出了一種似黑非黑的奇妙顏色,再一聞味道……成夏立馬套上手套把一鍋不明物體都倒進(jìn)了水槽,再擠了一大坨洗潔精把鍋刷到?jīng)]有味道了才放下心。他轉(zhuǎn)頭看著時溆,沉默了一會兒才委婉道:“時溆,你以后……別進(jìn)廚房了吧?!?/br>時溆:“……我只是想做個解酒湯?!?/br>成夏搖頭:“不,你這是要人命?!眲倓偰且诲佅氯?,活人就能上天了。他無奈道:“我來吧,你出去。”時溆把烹飪權(quán)交給了成夏,卻并不想出廚房,他站在門口看成夏摘下手套,廚房的窗簾拉了一半上去,陽光從下半片玻璃那鉆進(jìn)來,成夏的臉沉在陰影里,色彩都模糊了,只剩下分明的輪廓,利落而恰到好處的線條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晃著,顫得人心癢,但他手臂上的皮膚卻被陽光照得白玉一般,像是在最晴朗的天氣里的一抹云。時溆悄悄拿出手機(jī),把鏡頭對準(zhǔn)了那邊。這次他關(guān)閉了音效。第23章烏龍的敵意成夏就按著以前何嬸給王昊做的土方子做了一碗解酒湯,食醋、紅糖和生姜按比例準(zhǔn)備好,然后拿水煎。成夏把碗放鍋里以后就擦干凈手要出去了,解酒湯還要煮開了才能喝。成夏走到門口時抓了時溆一把:“走啊,賴在廚房干嘛?”他直拽著時溆出去了。客廳沙發(fā)上,祁邊戎身上多處的傷還是很磨人的,所以就一直僵著一個姿勢盡量少動,現(xiàn)在他看見成夏隨意抓著時溆就過來,兩人動作帶著明顯的熟稔,身體就更僵了。他隱約覺得,他們倆的關(guān)系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的?祁邊戎不動也就沒有存在感,成夏和時溆都好像忘了他一樣就要往二樓走,他為了吸引注意,下意識地拿出耍帥姿勢,伸手從太陽xue旁劃過,喊了聲:“呦!”“……”成夏擺出五指揮了揮,“嗨?有事嗎?”成夏其實(shí)只是想拉時溆上去了解一下情況的,可祁邊戎出了聲他就只能停下了。祁邊戎對成夏說:“你還沒自我介紹呢!”“……”說得好像時溆沒跟你介紹過我一樣,“我叫成夏,完成的成,夏天的夏?!?/br>祁邊戎眨眨眼:“然后呢?就沒啦?”成夏腹誹,你還想聽什么?不過顧念祁邊戎是時溆朋友,他還是很友好地說出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來豐富他的自我介紹。祁邊戎聽他說起兩年前他們見過,才開始回想兩年前的事,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出國,他媽也還能做飯給他吃,好像都是很遙遠(yuǎn)的事了。他呆了一會,才小聲說道:“我不記得了?!?/br>剛說完,他覺得自己氣勢好像低了一點(diǎn),又補(bǔ)上一句:“你說這些是想跟我套近乎嗎?”“……”成夏抽了抽嘴角,總算讀出了祁邊戎對他的敵意。他從背后推了時溆一把,帶著些發(fā)泄的味道,壓低聲音對著時溆的耳朵:“你哥們你解決,這貨我不伺候了?!?/br>時溆掛著職業(yè)微笑同樣壓低了聲音:“你生他的氣可以,請別上升到我,我是無辜的。”成夏呵呵了一聲,對祁邊戎假笑了一下就不再理他,丟下時溆自己上樓了。時溆從樓梯上下來,問祁邊戎:“你怎么回事?對成夏古古怪怪的?”祁邊戎看了他幾遍,感覺時溆好像是真情實(shí)感的來著,頓時就尷尬上頭:“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真的?!”“不然呢?”祁邊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有些腦殘,只能小小聲念了幾句:“竟然真的很好……這不科學(xué)……”時溆覺得一年多不見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上祁邊戎的腦回路了:“我們認(rèn)識兩年了,還都一起住的,為什么關(guān)系好會不科學(xué)?”“咳……”祁邊戎從臉一直紅到脖子,他當(dāng)然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搶家產(chǎn)論”說出來,只能轉(zhuǎn)移話題,“他剛剛生氣了嗎?”“你說呢?”“哦……”祁邊戎摸摸鼻子,尷尬地沉默。時溆不知道他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