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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空山聞人響文案:本來生活就艱難了,怎料的家中竟然還出了一件大事。因?yàn)檫@次變故,成夏突然就被送到了一個新家。在新家里的生活非常棒,唯一讓他有點(diǎn)小煩惱的就是自己對同吃同住的竹馬的小心思,可惜有色心沒色膽,別說表白,他是生怕被竹馬看出來,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原本以為自己只能小心護(hù)著自己的初戀隨風(fēng)逝去,——直到他在竹馬的電腦上找到了一個隱藏文件夾。里面全是他的各種照片。“……”我有機(jī)會了?!題目中的“互啄”可自行腦補(bǔ)網(wǎng)絡(luò)用語“菜雞互啄”,兩個互相暗戀的人,他們的互掐日常大概也只能用菜雞互啄來形容了吧,連相愛相殺都稱不上~攻×受是時溆×成夏,別站錯~內(nèi)容標(biāo)簽:強(qiáng)強(qiáng)情有獨(dú)鐘青梅竹馬校園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成夏,時溆┃配角:章罄,祁邊戎┃其它:竹馬,日常第1章初始夏蟬長鳴,老舊的巷道上曾被粉飾的墻早就開始褪皮,暗灰油黃的污漬像是附在其上洗不去的痕跡。成夏用T恤抹了一把汗,八月末的天是悶熱的,周圍的空氣像是滯住了似的半點(diǎn)不流通。周圍的店鋪散散雜雜的,只有兩三家店里還能看見一個看店的小哥或是無所事事的大媽拿著扇子扇著。一路向里,周圍也越來越僻靜,一戶戶小院大概是十幾年前修的,幾家人合住一起。成夏跨進(jìn)院子,把自己手上的書細(xì)心地放個齊整,搬了一摞到下面那個壞了鎖的木柜子里,只留下一兩本在桌子上。一切做好后,成夏才去了一趟廁所,接了水往自己臉上搓幾下,再拿毛巾擦干,然而現(xiàn)在水管都被太陽曬得guntang,水根本就是溫的,完全沒有多涼快。進(jìn)房間,成夏繞過床,直往桌上走,余光看到了日歷。“對了,這幾天都忘記翻日歷了?!闭f著,成夏伸手撕了幾張日歷紙下來,“今天是周四……”撕完日歷成夏走坐到凳子上,把那幾張日歷當(dāng)草稿紙對著書上的數(shù)學(xué)題寫了起來。床邊的日歷是老舊的雙面日歷,一面紅一面藍(lán),隱約能看見背面的墨藍(lán)字影,而正面的紅字是陰陽歷相混,亂七八糟得一看就給人粗制濫造的水貨感:八月零七。同一時間,在城市中心,大樓林立,高樓建筑良好的隔音材料將車輛嘶鳴呼嘯的噪音擋在外頭,熾熱的陽光射在鋼化玻璃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而就在相隔不遠(yuǎn)的新城區(qū),幾棟大樓正在施工,大樓投下的陰影中,幾個膚色黝黑的工人在躲懶。王昊手上抓著不知從哪來的紙板,蹲在地上給自己扇風(fēng)。旁邊幾個糙老漢也都是衣服半脫半掛的,稀稀拉拉地圍成一團(tuán),問王昊:“咋幾天沒見著你啦?”這幾個都是要把牌桌供上天的賭漢,問的當(dāng)然也是賭桌上的事。有人笑著:“別不是沒錢了??!”那人倒也不是瞎猜,王昊是個完全的賭棍,要說他改邪歸正了那是鐵定沒人信的,這一連兩天沒來,八成是沒錢了。“開嘛玩笑呢!我會沒錢?今晚我就到——”王昊聲音提得老高老長,然而心里卻開始沒多少底。眼看巡邏的工長就要過來,想著近來特別趕的工期還有工頭兒越來越暴躁的脾氣,眾人也不敢去觸槍口,紛紛散了有一下沒一下地開始趕工。王昊拖著裝滿了重物的編織袋,拖沓地走著,一想到牌桌心里就犯癢癢,干活也沒了心思,腦子里總尋摸著找法子得些錢來。王昊心癢著,念頭就有些走歪了。他也不想著禍害別人惹得自己進(jìn)局子,反而想到了自個兒家里的兒子。他是有個兒子的,但他那兒子和他關(guān)系可算不上好,這么想必定是動了歪腦筋。王昊心里尋摸著,家里那小子手里該是有錢的,他媽給他的錢都緊緊攥在他手里,前兩天還去交了學(xué)費(fèi)——反正都那么多錢,他先借點(diǎn)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再說我可是他老子!有兒子不給老子錢的道理嗎?小院里的成夏還不知道家里那老賴又把坑錢的念頭打他頭上,正給自己炒菜。夏日的天黑得慢,即使已經(jīng)到了七點(diǎn),早有人用過晚飯的時間點(diǎn),窗外依然是紅霞滿天。對于自己父親過了飯點(diǎn)依然沒回家,成夏是沒有半點(diǎn)奇怪的,晚回家算什么,他十天半個月泡在牌桌麻將館不上班最后被老板開了的事也不是沒發(fā)生過。這年頭工人實(shí)際上比剛進(jìn)社會的一些小白領(lǐng)賺得都要多的,要是老實(shí)干活,除了身體受不了大多都能讓自己吃飽喝足。雖然有個十多歲的兒子,但成夏花的是母親給他留下的錢,半點(diǎn)不干王昊的事兒。按理說這樣過下去,給自己每月再存?zhèn)€余錢,日子還是能過得挺飽足的,奈何王昊是一沾上賭桌就下不來。這一片小老板開的棋牌室不像影視劇里黑社會開的那樣,讓人不斷地賒賬最后把命都給填進(jìn)去,一般拿不出錢就不讓人玩兒了,可這也是會吞錢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就把自己工資給填了進(jìn)去,有的時候還要成夏一個半大孩子把自己的伙食費(fèi)學(xué)費(fèi)勻出來給自己老爹省著花。成夏表示這種爹簡直糟心透了。黑色天幕下,一排又一排的小院子亮著微弱的燈,和不遠(yuǎn)處的小街上閃爍著的燈光相交映,三三兩兩點(diǎn)綴著城郊的夜色。成夏輕聲哼著歌在水槽邊洗碗,昏黃的燈幕下眼眸也帶著朦朧,小小的房子里時不時有呯嘭的碗筷聲響起,伴著低聲清淡的小調(diào),也混著屋外偶有的孩子笑鬧。成夏擦好桌子,沒多久又把書擺了上去。他的成績一向不讓人擔(dān)心,除了天生腦袋聰明的原因外,也有后天生活的磨礪——相比大多數(shù)被家長壓著上課私底下卻總想著溜出去玩的那些無憂無慮的小孩,他的身上就像壓了千斤重的包袱,在路上稍微一點(diǎn)的休息也像是折磨,只有早些到達(dá)目的地把包袱卸下后才能有真正松快的日子。筆尖摩擦著粗糙的紙面,發(fā)出“擦擦”的聲響,可房間里沒安靜多久,很快被臥室里“砰”的一聲擾了清凈。成夏被巨響驚起,生怕遭了賊,猛地趕到自己屋里。屋里一個男人摔在了窗邊,那一下可實(shí)在了,很明顯讓他疼得不行,抱著腿不停地在叫喚,根本來不及也沒精力躲藏了。而瞧那男人的身形面孔,可不就是他那混賬老爹王昊嗎?成夏只覺得胸口一陣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驚慌未歇怒意又起,直接把趴在地上的男人拽了起來:“王昊!你又想干什么??!”在城市的另一頭,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在整個城市中閃爍,眩目得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