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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嗎?”柳飄雪道:“冷?!?/br>冥王肆上前握一握他的手,給他搓了一下,又哈哈氣。見柳飄雪沒有拒絕,心中大喜,但亦不敢過分。柳飄雪看著他做這些小動作,看著他的小心翼翼,看著他的眼眸亮起來的喜悅,他心下愧疚。終究是他無端招惹了別人,所以他說:“以前,真是對不起了?!?/br>“說什么呢!”冥王肆似乎不喜歡聽他這樣說。柳飄雪笑笑,“這么久以來,從來沒跟你說過謝謝,謝謝你的那些小點心,真是好吃,還有咩咩,真是可愛,謝謝你的針線,你的布料,你的體貼,你的關心,你的溫柔,你的愛,對我所有的好,我都謝謝!謝謝你喜歡我,哪怕我是個男人,亦疼愛我不止。”被他的眸子直視著說出這些話,冥王肆的眼圈有些不爭氣的冒出了水氣,“我不用你謝,我心甘情愿?!?/br>“嗯,好了,早上吃點什么呢?”“粥好嗎?我熬了一點粥,走,進去吃吧。”冥王肆起身,伸出手要拉柳飄雪一把,柳飄雪愣了一下,最終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一面對自己說:“這可能是最后的最后了?!?/br>翌日,柳飄雪離開。望著那個做著美夢的身影,他戀戀不舍,而今,不舍中卻含著萬般情意。他低下頭,輕輕的吻在他的唇上,將字條塞進了冥王肆的懷里,這一次他沒有不告而別。柳飄雪走時,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印記,印記如血,guntang了他了心。情根深種,早不是過去那般清明,清明不過是無人對自己好,所以總是不懂得如何對別人好罷了。從此,墮矣。他的七情,他的六欲,終究為那么一個人開放了。柳飄雪眼中染恨,然而有些事,不是說忘了,就能忘記,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他身子騰起,仙劍在他的腳下,此一去,如風如雷,往無花門的方向飛去。青葉,我們還有一筆賬要算!冥王肆醒來的時候,艷陽照在他的臉上,他甜蜜的咂巴著嘴唇,他似乎做了好夢,夢見柳飄雪親他了。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往破廟中一望,伊人不在。冥王肆起了身,有張小字條從懷里露出來,冥王肆笑柳飄雪真頑皮,可是拿起來看后,卻再也笑不出了。“小四,我走了。走之前,有句話與你說,今生如果是個錯誤,那么來生,不管是男也好,是女也好,我只知道這個世界只有你對我最好!飄雪?!?/br>冥王肆只覺得心中一痛,這算什么,跟他說永生不見嗎?冥王肆跑出了廟,到處去喊,“阿雪……柳飄雪……”他不要來生,也從來沒認為過今生是個錯誤。為什么要等來生,他不要!巨大的失落感凝結在他的心頭,似密密的云霧,揮之不去,他有不好的預感。柳飄雪會去哪里呢?他似乎想到了,急急御劍,往無花門趕去。當他趕到無花門的時候,廣場上躺了許多尸體,活著的呻.吟不止,他拉了一個活著的過來問,“柳飄雪呢?”那弟子被他的聲音嚇的暈死過去。他又找了一個來問,大家見他十分恐怖,不敢說。有人的腳步聲緩緩走來,冥王肆快速的回過頭,卻是繼月。繼月手里握著把劍,身后跟著兩個弟子,他苦著一張臉。冥王肆跑過去,拉住繼月,不斷問他,“繼月,你知道你師父在哪里嗎?”繼月立即淌下兩行清淚?!靶∷母纭彼麚湓谒麘牙?,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小四哥,那些人抓了師父,說他……說他動了凡心,要受雷劈火燒之刑,再打入輪回道,受輪回之苦,小四哥師父那樣單薄……他怎禁得起……”繼月帶著哭腔,冥王肆也早已淚水模糊一片,什么動了凡心,動凡心又如何?“他在哪里,你可知道?”繼月道:“我?guī)闳ァ!?/br>飛了一段路,冥王肆的腦袋早被風吹得清明,想起前后,總有不對勁的地方,一時說不出來。來到天庭,那里早擺好了的陣型,冥王肆臉上帶著冷笑,以為這些人就可擋得住自己嗎?他手中握劍,一揮,便倒地一片,天兵天將忌憚他,見他前來,他進一步,他們便退一步。繼月在前道:“小四哥,你看,師父在那?!表樦^月的手指望去,果然見著滿身是血的柳飄雪,他的白衣,幾乎被鮮血染紅了,片片如紅蓮綻放,妖冶奪目。兩條鎖骨鏈穿過他的肩胛骨。高高的刑柱之上,雷電交鳴,似乎要立馬劈下來。柳飄雪看著眼前的哄鬧,嘴角勾著倔強的笑意,但是看到冥王肆的身影,他呆了一下,苦笑了一下,心道:“他到底還是知道了,還是來了?!?/br>心內說不出是悲,還是喜。大概是喜吧,臨死之前,可以再看一眼,把他記得牢一點,這樣下一輩子,可以比他喜歡自己,還要喜歡他,償還了自己負心的債,還他一世深情。四目相對,凝望,是無言的短暫停留。雷電交加,劈在柳飄雪身上,頓時他的身體顫個不停,發(fā)出rou被烤焦的味道。所有人警惕的戒備著,慢慢向冥王肆靠近。冥王肆呆愣片刻,已有人沖他斜刺過來,繼月大叫一聲,“小四哥?!彼埔崎_他,但是片刻之后,冥王肆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匕首,刀刃刺得很深,一直沒到刀柄,冥王肆靜靜的看著繼月。在刀柄上的那只手,是繼月的。繼月十分愧疚的低著頭,低聲道:“對不起,小四哥?!彼腥硕己退f對不起,立馬跳了開去,想要殺冥王肆,并非容易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見他中了偷襲,這才精神抖擻。冥王肆看著那刀刃,上面發(fā)著幽蘭色的光。聽說涂了毒的才會發(fā)出這樣的顏色,這樣的藍,得含著怎樣無解的毒。殺他的是他的朋友,他看向繼月,臉色平靜,沒有憤怒。他看向柳飄雪,柳飄雪的眼中滿是痛惜。嘴唇輕微地嗡動著,冥王肆看得清楚,是叫他不要有事。這個傻男人,自身已經(jīng)不保,為何還惦記著他。冥王肆沒有半分的退卻,手里握著劍,毫無留情的斬殺著,越殺越勇,恨不得將那擎天柱都推倒。魔眾向天庭聚攏。咩咩回去后,把情況告訴了凌微塵,凌微塵帶著人來救駕了。那些魔眾早忍耐許久,這下能打架,能殺人,似乎得了什么美味似的,發(fā)了瘋的拼命。天庭死傷慘重。冥王肆到了雷鳴柱下,想要救柳飄雪,然而他滿臉的血,用著虛弱的眼神望望他,“你還是來了?!壁ね跛翑財鄡筛i骨鏈,把柳飄雪擁在懷里。“你在這里,我不敢不來。再說,沒你的地方,沒意思?!彼o住柳飄雪,一手握劍,想要殺出一條血路。柳飄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