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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要穩(wěn)重?!绷智拜厡櫮绲剜凉种?,轉(zhuǎn)身又對春乾說:“你多吃一點,身子才好恢復(fù)?!?/br>“很好吃啊,我最喜歡吃魚了?!蔽倚χ鴬A了一筷子,習(xí)慣性地就要往春乾碗里送。可是又一想,不對,不能搖尾巴,于是手中途轉(zhuǎn)了向,菜到了林前輩的碗里。月槎見我給林前輩夾菜,很是開心,便開始也給我夾菜。我這人是這樣的,如果吃飯時沒有人說話,會覺得尷尬。于是我一邊夸月槎的廚藝,一邊問林前輩游歷江湖懸壺濟世的事跡,三個人可以用相談甚歡來形容。春乾只會在林前輩問到時應(yīng)上幾句,其余時間便只聽我在夸夸其談。“爺爺,明天我和時大哥約了去逛廟會,可能會晚點回來?!痹麻兑贿吔o林前輩夾菜,一邊道。“你這孩子太調(diào)皮了。小時傷還沒好,你又麻煩人家?!绷智拜叺?。“哪有麻煩啊?!蔽倚Φ溃骸拔移げ趓ou厚的,這點傷不算什么。而且我也好久沒逛過廟會了,正好跟著月槎meimei去耍耍?!?/br>月槎聽到我替她說話,開心得眼睛彎彎像月芽。我雖然沒有給春乾夾菜,但是我一直在留意他。他沒怎么吃東西,即使是陪著我們笑,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算了,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他計較。不就是低個頭么,我認(rèn)了。我打定主意,吃完飯就去給他道歉,結(jié)果月槎卻拉住我,說要去捉田雞,明天給我們做紅燒田雞吃。我想著春乾需要補身體,田雞可是大補元氣的好東西,便一口應(yīng)承了下來。捉了田雞,月槎又追螢火蟲,我暗自搖頭,心說這姑娘精力也太好了吧。等到捉完螢火蟲,再返回藥廬,夜已經(jīng)深了。我見春乾房里已沒了燈光,怕會打擾他休息,只得先去睡了,道歉的事明日再說吧。結(jié)果第二天天還沒亮,月槎就來找我,說去逛廟會。“呃……這么早啊”,我撓撓頭。“清晨第一炷香最靈驗了?!痹麻墩f:“我們拉過鉤的,你可不能反悔?!?/br>我皺眉望了望春乾的房間,想,只有回來之后再跟他說了。我們出去整整一天。月槎說林前輩喜歡古玩字畫,趁她在廟里燒香許愿的時候,我便去古玩市場,憑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買了一方古硯臺。又看見一把折扇,那冰涼的扇骨像玉似的,一看就是好東西。我想著春乾這樣的世家公子,一定喜歡這種物什,便也不惜血本,買了下來。我還挑了一支白玉的發(fā)簪,那發(fā)簪兩頭尖尖,像個月芽,跟月槎很配。其余時間都是陪月槎在逛,月槎買了各種心儀的小玩意兒,當(dāng)然我都搶著付了錢。月槎見我買了這么多東西,卻沒給自己買,硬是要我挑一個十二生肖的墜子掛在腰上。我記得春乾屬龍,便選了龍?!霸瓉砟銓冽埖?,”月槎笑:“跟我?guī)熜忠话愦?。?/br>我嘿嘿一笑,也沒解釋。直到太陽落山,我和月槎才回到藥廬。剛進院子,我就愣住了。我看見在林前輩曬藥的架子下,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他懷里抱著的,不是春乾是誰?!“云輕師兄!”月槎歡呼了一聲,沖上前去。“你沒事吧?!鼻嗄晁砷_了春乾,問。“沒事,是我不小心,多謝莫師兄?!贝呵?,遠遠看見我與月槎,轉(zhuǎn)過臉避開了我的目光。我看到梯子倒在地上,估計是春乾想上去幫林前輩收藥材,結(jié)果摔了下來,被這青年接住了。“月槎,又去廟會了,”莫云輕笑道:“怎么不等師兄回來一起去?”又看向我,問:“你就是時歡吧,師父剛跟我說起,你中了蝕骨掌。”“正是在下?!蔽铱蜌獾溃骸澳獛熜?,久仰?!?/br>第10章第10章(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莫云輕有意無意地,在向春乾示好。比如吃飯時,他坐在春乾旁邊,會把離春乾遠的菜夾給他。他給春乾倒了酒,卻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說春乾中過蛇毒,這幾天還是不喝酒的好,于是從春乾手里奪過酒杯,自己干了。林前輩夸我送他的硯臺的時候,春乾側(cè)過身去看硯臺,莫云輕便順手將胳膊搭在了春乾肩上。我心里不爽到極點,越看他越不順眼。月槎也很好奇,聽他們品評完,拉了拉我的手臂,問:“原來這硯臺這么好呀,時大哥好厲害?!?/br>我想我此刻的臉色一定很臭,但是不能讓人看出來,便對月槎說:“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說著從懷里掏出玉簪。“好漂亮!”月槎很開心,道:“謝謝時大哥?!?/br>“我替你戴上。”我其實只是在緩解心緒,因為我看到莫云輕的手還在春乾肩上。“的確很美,跟月槎很配?!笔悄戚p的聲音。我轉(zhuǎn)過頭,見春乾看了我一眼,又望向別處。裝扇子的錦盒就在包袱里,我本來是打算去向春乾低頭,順便送給他??墒乾F(xiàn)在,我卻不想去送了,因為我不想讓他覺得,我低頭是因為莫云輕。我裝作若無其事,吃過飯便回房休息了。誰知冤家路窄,我沒去找他,莫云輕倒找上了門。“時兄歇下了嗎?”莫云輕敲門。我不好裝睡,便開門請他進了來。“打擾時兄休息了?!蹦戚p道。“哪里。莫師兄找我,有何指教?”我問。莫云輕走到燈光下,跳躍的火苗使他的神色有些難以捉摸,道:“你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吧?!彼D(zhuǎn)過身,陰冷的眼神與之前判若兩人:“我就是銅雀樓主?!?/br>我吃了一驚,強作鎮(zhèn)定,道:“莫師兄開什么玩笑?”一邊去摸桌上的劍。他一笑,道:“你殺了我的左衛(wèi),騙了我的護法,怎么,又想耍什么花樣?”就見他身形一晃,然后我就動不了了。“樓主,我原無心得罪你?!蔽抑挥型涎訒r間,想著萬一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他們或許還有時間逃跑?!爸灰蛭沂苋怂?,要救春乾,才不得已冒犯了銅雀樓。既然樓主大駕到此,我也不敢奢望樓主能放過我。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春乾他是無辜的,林前輩一家也是無辜。樓主有什么盡管沖著我來,求你放過他們吧?!?/br>“你說得倒輕巧”,莫云輕道:“你闖了這么大的禍,想以你一條命補嘗,是不是也太便宜了些?按照我銅雀樓的規(guī)矩,你和沈春乾都要受盡折磨而死,你那個叫二子的朋友,你們住過的客棧老板,還有林家人也要陪葬?!?/br>他的“規(guī)矩”讓我心膽俱寒,可是我現(xiàn)在無能為力。我只有求他:“樓主,一切真的只是我的錯。你殺了我,把我剁碎了喂狗;要么把我做成人彘,掛在你樓門口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