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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會(huì)再開一次,什么樣的造化看你們了?!笔种械姆鲏m隨意一揮,那三人就換了去處。足下青煙霧繞,宛若滑膩的絲綢覆在若即若離的瓊閣玉宇之上。白胡子尊者捋著胡須,笑吟吟道“憶起什么沒有?”冷清寒單是搖頭,再一眨眼,已然置身其中。瀛洲殿前坐著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侍者。千年了,瀛洲似死了一般?;淞司吐淞?,樹敗了也就敗了,再傾力呵護(hù)的東西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偌大個(gè)寶殿,冰冷地沒有半點(diǎn)人氣,可誰都不愿意離開。似乎哪日呆望過晴空后,再一揉眼,那溫婉如玉的主子就會(huì)回來。千年了,所有人都等了千年,即使失望了千年,也從未放棄過等待。濫情的老白拍了拍侍者的肩,慈祥道“還不去迎接你們的主子!”保持一個(gè)姿勢,許久未變的侍者動(dòng)了動(dòng)眼珠,那淚水鋪天蓋地而來,快要淹沒了瀛洲仙島。似碰觸到了什么,往昔的記憶紛至沓來。他記得那是一日的雨后,蓮花吐芳,帶有一絲甘甜。細(xì)細(xì)嗅來,沁人心脾。山中的日子皆是寂寞,乏悶中找不到半點(diǎn)樂趣。獨(dú)自吹著玉簫,自是曲音凄涼。拂袖拭去塵埃,遙見溪畔一垂死的錦鯉,從頭至尾紅的像一段云紗。仙家的血可寶它性命,亦可以增它百年的修為,何不救它一命。咬破了手指,讓血珠順著指尖滴進(jìn)鯉魚的嘴中。那錦鯉本是修煉了千年的鯉魚精,卻遲遲幻化不了人形。聽說緊閉千年的龍門即將打開,躍過去便可化身尊貴的龍,于是記在了心里,偷偷地憧憬。這日,它苦練著翻躍之術(shù),不甚跳離了溪水,眼見那毒辣的太陽要灼傷它的身體,卻見陌上溫柔的公子眉宇一點(diǎn)憂傷。幽黑的墨發(fā)似飛瀑倒映著陽光的色澤,又似裊裊之煙,纏綿而飄逸。望進(jìn)他的鳳眸,好似徜徉在一片星河,竟癡了一般。它看見他緩緩像他走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將溫?zé)岬难┑稳胨母怪小M瑫r(shí),捧起它的那雙手暖的不忍離去。重回了溪水,大紅的錦鯉宛若重生一般。搖著尾揚(yáng)起幾朵水花,再次跳到空中,鬼使神差地吻了他的唇。再用魚鰭掩著眼,羞澀地沉到了水底,怎么就吻了這個(gè)人。躲在水中的石頭后,悄悄地看著岸上的公子,那冰涼的溪水要被他的羞赧染紅。品性純良的公子沒有生氣,炫開一個(gè)迷人的笑,道“小鯉魚,我好心救你,你到是膽大,奪去了我的吻?!?/br>石頭后的鯉魚,覺得自己要煮熟了,掩著魚眼游的無影無蹤,身后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月如鉤,幾點(diǎn)星光搖搖欲墜。小鯉魚正是想著那人,渾身的骨頭卻似要扭碎一般地痛。騰空躍出水面,乍一看下自己竟幻化成了人形。體無遮攔,并不覺得羞恥,只是看到回廊中那驚愕住的人影,想要變回原形,卻一下子滿腦子的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看那人影逼近,情急之下,一頭扎入水中,無意驚起飛花無數(shù)。“真是好大的膽,奪了我的吻不說,卻還是個(gè)雄的,探出頭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君熙的臉在水面一點(diǎn)點(diǎn)放大,再進(jìn)一寸就要探入水中。那錦鯉卻也乖巧,羞赧地探出頭,一雙漾著淚光的桃花美目在朦朧的夜里閃著點(diǎn)點(diǎn)清輝。微張的薄唇融潤而松軟,輕輕一碰似要壞掉。“你叫什么名字?”君熙挑起他的下顎,緊緊地凝視著他的羞澀。“雨陌,因?yàn)槭窃谟旰蟮哪吧系谝淮闻c你相遇就起了這個(gè)名字?!眲e過頭不敢看他,卻忍不住用余光看著他的表情。“你喜歡我?”君熙把他的臉扭了回來,雙手捧住他的面頰,不許他再逃避他的視線。“是,那你的答復(fù)呢?”雨陌嘴唇輕抿著,臉上暈了兩片嫵媚的淡粉色。作者有話要說:☆、天地?zé)o處著相思(中篇)君熙不語,單是淺淺一笑。垂下頭,只覺得有晶瑩的淚光,在和潤的清風(fēng)中碎去點(diǎn)點(diǎn)的孤寂。合上眼憑著感覺去覆他的唇,有淡淡的蘭草香,又似甜膩膩的桂花香。摟他入懷,在耳鬢處互相溫柔地廝摩。“滴血之情換來的喜歡,我不要,若是真心,愿和你于此長相廝守?!毙娜缏棺?,怦怦之音難以平復(fù),這種感覺或是凡人常說的一見鐘情。“我知你的一切,不曾是因?yàn)榻袢?,初次相遇卻是雨后的陌上,那時(shí)我們都是頑童,你也如今日救了調(diào)皮的我,之后常見你來溪畔喂我飯食。喜歡你講述自己的事情,亦喜歡看你炫目的微笑,可是后來,你卻喜歡將心事獨(dú)自埋藏,溪畔也再不見你的身影?!币苍S在那個(gè)時(shí)候,他就喜歡上了他。因驚訝而睜大的鳳眸,多了點(diǎn)淚光盈動(dòng)。顫抖著將雨陌抱出了水面,緊緊地扣在懷中“我以為你死了,所以再不愿靠近那條會(huì)睹物思人的溪水。”那日,他正站在窗前思量著一些事情,聽到從旁經(jīng)過的小廝嘆息道“那么漂亮的一條紅鯉魚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再一看小廝手中,確確實(shí)實(shí)拎著一條從頭紅到尾的死鯉魚,心頭一陣尖銳的刺痛,往日嬉鬧的場景在眼前越來越模糊。就算偶爾還會(huì)涉足庭前的那條清澈的溪水,也沒了可以聽他訴說苦悶的錦鯉,漸漸的也就淡忘了那條溪水。雨陌快要被君熙摟的喘不過氣來,用拳頭輕輕地捶著他的背,柔聲道“傻瓜,死的那個(gè)是我jiejie?!?/br>淡淡的月光如流水,在雨陌的面前緩緩而過,而那俊美的容顏在君熙的心里卻如洪水猛獸般掀起滔天的巨浪。抱著雨陌光潔如玉琢的身子,一路吻回了屋中。那紅的妖嬈的薄唇留下一排淡淡的齒印,輕輕抿去似要脫口的羞赧。愜意地躺進(jìn)君熙的懷中,任他將面前的幾縷情絲收到耳后,含羞地望著他那雙迷醉的鳳眸。晚風(fēng)微涼,吹熄幾盞燈火,卻見那纏綿交合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隨風(fēng)漫舞的紗帳內(nèi)。漸起的情愫氤氳著淡雅的熏香,飄入nongnong的黑夜。天邊弦月如弓,悄悄躲入云端。身下人多情而嫵媚,有紅顏如此,夫復(fù)何求!巫山夢雨后的清晨,那桃花美目正呆呆地望著帳頂,想起昨晚那些忍不住噴鼻血的情事,漲紅的面頰熱的快要冒出幾縷青煙。捂著臉,把身旁毫無戒備而且勞累過度的君熙一腳踹到了地上。睡得迷離的人揉著被踹痛的腰,眨眼道“雨陌,你這是怎么了?”他能說是因?yàn)楹﹄蛔杂X的舉動(dòng)嗎?扭過頭咬著錦被,不知接下來要怎樣去面對(duì)他。感覺到火熱的胸膛正一點(diǎn)點(diǎn)的靠近,心緊張地不住的顫抖。一回頭,不近不遠(yuǎn),剛好是可以碰到君熙的唇的距離。扯過錦被就蓋住了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