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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安靜。”白檀搖了搖頭,帶著半夏繼續(xù)往前走。半夏只覺得自己與白檀又穿過了一個結(jié)界,耳朵輕微一顫,便聽到了許多鳥叫蟲鳴,還有許多人說話,行走的聲響。原本安靜的翠鳴山頓時熱鬧起來,半夏不禁扭頭看了看白檀,問道:“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陰陽師居住的地方。”白檀朝半夏笑了笑,不等半夏多問兩句,便有兩個帶著兔頭面具,穿著陰陽灰袍的人從遠(yuǎn)處奔了過來,三兩下就落到兩人面前。“何人擅闖翠鳴山?”其中一個兔頭壓低了聲音,冷聲喝道:“速速離去?!?/br>“他們竟然不認(rèn)識你?”半夏瞪圓了眼睛望著白檀。白檀:“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的?!?/br>另外一個兔頭覺得半夏與白檀的對話有些奇怪,不禁問道:“里結(jié)界只有陰陽師能夠打開,那么你便是陰陽師了?”“是又如何?”對方的語氣不是很好,半夏的語氣便也硬了起來,嫌棄的看了一眼兔頭,又扭頭問道:“陰陽師不都是獨來獨往的嗎?怎么都住在這里?”“因為之前遭逢大難,所以便團結(jié)起來建造了翠鳴山結(jié)界,與世隔絕。”白檀向半夏解釋了一句,才對兩個兔頭道:“你們兩個毛頭小子做不得主,帶我去見長老?!?/br>兩個兔頭對視了一眼,“長老豈是你相見就能見?”其中一個兔頭立刻將手往后一抽,摸出一根長棍來,喝道:“不管你是不是陰陽師,就憑你的態(tài)度,我們便不愿帶你去見長老?!?/br>“冷靜點?!绷硗庖粋€兔頭道:“他們之中也有陰陽師?!?/br>之前已經(jīng)抓狂的兔頭:“就憑他也想與我們做比?”“就憑你們也想與我們做比?”半夏的眼睛瞪得比方才還圓?!熬?、憑、你、們?”這下連說著“冷靜”的兔頭也不冷靜了,也摸出了自己身后的棍子,不由分說就劈頭朝半夏揮來。另外一個兔頭見對方動手,立刻默契的朝白檀撲去。半夏身形一動,正想給兩個不知好歹的小陰陽師一點教訓(xùn),那兩人就像是被抽了兩鞭在腳上,身子一顫就倒到了地上。半夏:“……”“什么東西?”兩只兔頭對視了一眼,不信邪又朝白檀與半夏沖來,沖到一半又覺得腿被抽了一把,頓時又倒了下來。“這是什么鬼招術(shù)?”兩只兔頭繼續(xù)對視,警惕的看著白檀——半夏一開始見他們倒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不是他動的手,那么就只有白檀了。“就憑你們,不配他動手?!卑滋葱χ粗鴥芍煌妙^,兩人臉上罩著的兔頭面具突然“噼里”一聲,迸裂開來。兩個兔頭沒有了兔頭面具,臉上的驚訝蓋都蓋不住。“什么?”半夏叫道:“竟然是兩個女人!”“這有什么好驚訝的,陰陽師之中自然也是有女人的?!卑滋疵榱税胂囊谎?。半夏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斑€是兩個不知好歹、任性妄為的女人?!?/br>“你!”其中一個兔頭露出悲憤的表情瞪著半夏,原本想罵兩句丑話,對著半夏那張臉,卻不知要如何開口。“帶我們?nèi)ヒ婇L老?!卑滋丛俅伍_口要求?!胺駝t抽斷你們的腿。”兩只兔頭:“……”這個少年雖然長得也不錯,但是性子極其惡劣,明知她們是女子也絲毫不留情面,惹他不得。于是兩只兔頭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只去通報長老一只領(lǐng)著白檀與半夏朝內(nèi)走。翠鳴山就像是一座隱秘的城池,其間有修筑得十分精致的房屋,還有各式各樣的商鋪,街上行走的人數(shù)雖然不及外面的大城,卻也不少,只是每個人都戴著面具,有牛頭有馬面,各式各樣,相比之下,沒有兔頭面具的少女顯得極為不安,只低著頭在前面帶路。半夏靠近白檀,小聲道:“這些人真奇怪?!?/br>白檀:“哦?”“明明對我們十分好奇,卻又不靠過來,偏生又用眼睛瞄我們?!卑胂陌櫫税櫭肌!坝绕涫谴髦婢咦屓丝床坏侥槪屛沂植豢??!?/br>“那是因為他們的臉皮加起來也沒你厚?!卑滋葱χ罅四蟀胂牡哪?,接著一甩手,身邊的幾個陰陽師都被白檀甩了耳刮子。那些陰陽師顯然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會被打,頓時暴起。走在前面的兔頭少女這才扭過頭來,壓低聲音喝道:“放肆!”陰陽師們雖然不認(rèn)得兔頭少女的臉,卻認(rèn)得她的裝束與聲音,見狀只能按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繼續(xù)走自己的路。“想不到你還挺有用的?!卑胂挠行┏泽@的望了望那些離去的陰陽師。“哼?!蓖妙^少女羞紅了臉,嗔了一聲又扭頭帶路。☆、翠鳴山穿過街道,有一座建造得相對比較華麗的宮殿,宮殿門口站著兩個帶著老鼠面具,與兔頭少女打扮相似的人,兔頭少女將自己的棍子在他們面前甩了甩,便帶著白檀與半夏走了進去。半夏好奇的多看了那兩個鼠頭面具人幾眼,發(fā)現(xiàn)他們的胸部平平,脖頸也有喉結(jié),看起來是男人了。進了宮殿之后穿過一個長廊,便到了主殿,想來陰陽師的長老便在其中,兔頭少女在門口站定,恭敬道:“長老,人帶來了。”“嗯?!币粋€蒼老的聲音從殿中傳來。“綠兔已經(jīng)與我說了,帶進來吧?!?/br>“這就是陰陽師的長老?”半夏抖著嘴。“結(jié)界之中大半都是長老的靈氣,看起來錯不了。”“真難以想象……”半夏繼續(xù)抖著嘴。“呵呵呵?!币粋€白發(fā)蒼蒼,身形瘦削,看起來只有半夏一半高的老人家瞇著眼睛笑了笑,他倒是沒有戴面具,但是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變過的表情,讓人覺得他的臉皮就是真正的面具?!皼]想到我老頭子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白櫟的后代。”聽到白櫟的名字,帶他們來的兔頭少女不禁抬眼看了看白檀。“紅兔與綠兔從來沒見過外人,多有得罪了?!崩先思倚χ鴮蓚€面具遞給兔頭少女,而后道:“紅兔,你下去吧。”“是?!奔t兔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見紅兔關(guān)上了大殿的門,老人家像個神棍一樣扭過身,背對著白檀與半夏,道:“你們的來意,我已經(jīng)猜到了?!?/br>白檀:“哦?”半夏:“……”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來做什么的。“我陰陽師一族,一直受三界敬重,百年前開始卻屢遭迫害,卻連對方是誰都查不出來,無奈之下只能避居于此?!崩先思业溃骸鞍讬凳俏易逯校旆謽O高的,你身為他嫡親之子,自然青出于藍(lán)?!?/br>半夏不明白老人家說這些作甚,歪了歪腦袋。“唉,當(dāng)時我是反對他們在一起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