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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真的覺得自己是魔域的少主?”“不管是不是,都得去一趟?!卑滋春吡艘宦??!澳闶菗奶旖纾窟€是地界?”“引得他們的注意也沒什么的,不過你要行動就很不方便了,那個家伙雖然被我們重傷,但卻不是本體……若是等他完全恢復(fù),我們可不是對手?!卑胂陌櫫税櫭肌!熬退阄椰F(xiàn)在……也不過是去送死而已?!?/br>“……擔心什么?”白檀道:“地界不是也有我們認識的家伙在么?”“啊,我都忘記了,你一路上都在用我的東西收買別人?!卑胂木锪司镒?。說起地界,是白檀與半夏剛從白櫟的結(jié)界之中離開時的事情了。剛剛遭逢大難的半夏,不僅被打回原形,身體也每況愈下,每日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為了改善這種情況,白檀便帶著他去了地界。地界的入口比魔域好找多了,白檀踏入地界的一瞬,都還不太相信自己已經(jīng)找到地界。那是一片黑暗的世界,地上開滿了發(fā)著淡淡紅光的花朵,面前有一條寬不見對岸的河,河上有一座窄橋。白檀抱著半夏走上橋,橋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帶著馬面具的少年。“回去。”少年的聲音透過面具傳來。“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br>“這是我要說的話,讓開?!卑滋椿氐溃骸拔乙姷亟绲念I(lǐng)君?!?/br>“領(lǐng)君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瘪R面少年不由分說便朝白檀沖了過來,白檀冷笑了一聲,直接將馬面少年一腳踹了出去。馬面少年一驚,順勢落在橋上,還未站定白檀又沖到了他面前,又踹出一腳將馬面少年踹向河面。“嗷啊~”河面上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枯骨,朝馬面少年伸出手來,馬面少年低咒了一聲,踩在那些枯骨上又躍了起來,朝白檀甩出許多細如毛針的暗器,白檀面前一堵無形的屏障將暗器盡數(shù)擋住,那些快速飛向白檀的暗器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無力。馬面少年再次落在橋上,不再貿(mào)然出招。“陰陽師?”白檀看著馬面少年,似乎在等待他表態(tài)。馬面少年面具下的表情白檀是看不到,卻覺得馬面少年的態(tài)度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立刻便轉(zhuǎn)變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陰陽師來地界了。”馬面少年沉默了一會,才道:“不過可惜,領(lǐng)君已經(jīng)被閻王關(guān)押在十九層地獄,由諦聽看守,你是白跑一趟了。”“若我一定要見呢?”“那就隨我去見見判官?!瘪R面少年似乎早就料到白檀不會就此立刻,轉(zhuǎn)身將背影留給白檀?!懊看侮庩枎焷矶紱]好事,判官也許久沒有露出煩惱的表情了呢?!?/br>白檀抱著半夏跟著馬面少年。明明是見不到對岸的河與橋,在馬面少年緩慢的步伐下,卻很快走到了對岸。相比之前在岸邊看到的黑暗與可怖的枯骨,橋這一邊的景象倒是十分熱鬧的。燈籠發(fā)出淡淡的紅光,將整個小鎮(zhèn)照得有如白晝,在街上擺攤的、叫賣的、行走的都是鬼,卻十分喧囂,就像是人界的市集一般。“嗯……”半夏的鼻子動了動,睜開雙眼醒了過來?!拔衣劦降亟绲某舳垢奈兜馈!?/br>馬面少年回頭看了半夏一眼,道:“判官就在前面的廟宇之中,我要看守奈何橋,兩位便自行前去吧?!?/br>“多謝?!卑滋闯R面少年點了點頭,馬面少年便消失在市集之中。初醒的半夏顯得十分精神,指著一個小攤子對白檀道:“牛油腸,我要吃?!?/br>“地界的東西還是不要隨便亂吃,廟宇就在眼前了?!卑滋闯瘡R宇之中走去。“要去找判官?”半夏打了個哈欠?!罢宜鍪裁??我現(xiàn)在這樣,只能找領(lǐng)君才能解決,畢竟掌管我們這些妖怪的生死薄,在領(lǐng)君身上?!?/br>“你說的那個人,聽說被關(guān)起來了。”“什么?”“放心,我會讓他們帶你我去找領(lǐng)君的。”白檀摸了摸半夏的腦袋,走進廟宇之中。☆、尋找魔域(六)地界的氣息陰冷,尤其是廟宇處在下風(fēng)之處,更加潮濕。半夏打了個冷顫,四處看了看,然后貼到白檀身上,道:“判官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br>“哦?”“聽說判官長相奇丑,偏偏又好男色,最喜歡長得女氣的男子。”半夏道:“幸虧我全身都充滿了陽剛之氣。”“哦?”一個明顯不屬于白檀的聲音道:“難道你原來的臉不正是我喜歡的那一類?”白檀的腳步一頓,一個白影便落到他面前。判官身著白袍,臉上戴著一個京譜面具,只露出一雙眼來,直勾勾打量著白檀與半夏?!瓣庩枎煟闼^何來?”白檀回道:“判官理應(yīng)看得出來?!?/br>判官摸了摸自己得面具,道:“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哎呀,他別不是看上你了?!卑胂哪笞“滋吹囊骂I(lǐng)。“我聽說判官最喜歡叫人幫他采菊,但是沒有能活著回來的。”白檀:“……你都是從哪里聽說的?”“他說的是真的。”判官輕笑一聲。“我就是要你幫我采菊,這九死一生的,采不到你就回不來了?!?/br>半夏朝判官齜牙咧嘴。“你們沒得選。”判官又輕笑了一聲?!澳銈円婎I(lǐng)君,就需要我打開通往十九層地獄的鎖。”“這么不干脆?!卑胂膰K嘖道:“我與領(lǐng)君這么多年的交情,見他一面竟然還要冒生命危險,地界真是太通情達理了。”判官瞇了瞇眼。“去哪里采菊?”白檀察覺到判官的眼中有些別的味道,便打斷了半夏,問道:“判官位高權(quán)重,想必要的也不是路邊隨處可見的花花草草吧?”“沒那么稀罕,只不過要到黃泉之下才能摘到?!迸泄俚溃骸熬驮隈R面帶你們來的路上?!?/br>白檀立刻就想到那漫無邊際,暗沉沉的河水,還有方才與馬面交手時,河水之中突然冒出來的枯骨們。“不去。”半夏立刻便反道:“那里面都是不能超度的冤魂,我們下去不是給他們送糧食么?”“只要有護身結(jié)界就可以通過了。”判官朝半夏瞇了瞇眼?!澳闩c領(lǐng)君這么多年交情,不會這點要求都辦不到吧?”半夏歪了歪腦袋:“這跟領(lǐng)君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拿到黃泉底下的花,我就帶你們見領(lǐng)君?!迸泄僖粨]手,白檀與半夏便從廟宇之中蕩了出來,落到了橋上。馬面已經(jīng)不在橋上,只有一個腦袋上掛著牛頭的少年蹲在橋中。他抱著膝蓋打量了白檀與半夏一眼,冷冷道:“又是兩個來送死的嗎?”半夏四處看了看?!斑??”“判官大人要的東西就在橋下,你們?nèi)グ??!迸n^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