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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怎么了?”稚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dān)憂,問道:“你不是要報仇的么?”“又覺得有些不一樣?!鼻冂娔钔蝗话l(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與那個稚嫩的聲音對話,不由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叫我爹爹?”“爹爹你忘記我了么?”那個稚嫩的聲音有些不滿。“我好不容易才來到爹爹身邊,那個陰陽師拿精礦誘惑我我都舍不得離開爹爹,爹爹竟然忘記我了?”聲音的主人似乎是生氣了,哼道:“我不要理爹爹了?!比缓笠徽矶紱]有再出現(xiàn)。被困擾許久的秦鐘念,竟然難得睡了一晚好覺,第二天精神氣爽的起來,想到昨夜的事,又疑道:“奇怪,我究竟什么時候多了個兒子?”☆、劍魂(五)思來想去,秦鐘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多出一個兒子來,便想將此事告訴白檀。秦鐘念的房間與白檀的房間相鄰,秦鐘念打開門便看見半夏坐在他門口,抱著一個食盒在吃東西,發(fā)出吭哧吭哧的聲音,白檀懸空坐在門前的小院子中,閉著眼似乎是在打坐冥想。秦鐘念第一次見到如此獵奇的修煉方式,不覺多看了兩眼。白檀睜開雙眼,落到地面上,道:“起來晚了,已經(jīng)沒有早飯了?!?/br>“……”秦鐘念低頭看半夏,半夏從食盒里抬起腦袋,一雙大眼睛依舊不靈不靈?!安灰o,我不餓?!?/br>“可是接下來要你干體力活?!卑滋摧p輕皺了皺眉,從百命鎖里摸出幾個白面饅頭。“我的口糧!”半夏立刻叫道。白檀并不理會,將饅頭丟給秦鐘念。“快點吃,吃完干活?!?/br>“……”秦鐘念在半夏怨念的目光中咬了一口饅頭,這饅頭又軟又溫?zé)?,咬下口也不會干癟癟的,倒像是會擠出水來一般可口,他吃了幾口就感受到全身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服。這一定是好東西吧?秦鐘念這么想著,又看了半夏一眼。“哼,這些都是用仙草做出來的饅頭?!卑胂谋庵臁!岸际俏业膫溆每诩Z?!?/br>果然是好東西。秦鐘念又轉(zhuǎn)而看向白檀?!拔乙唤榉踩?,吃這些仙丹妙藥有什么用?”“玄宗門有一樣寶貝,叫地相儀,我告訴你具體的路線,你去將它偷來毀掉?!卑滋吹溃骸斑@東西只能用你的玉劍加以毀壞,我會幫你制造機會,但是沒有找到地相儀之前,切不可拿下我捆在玉劍上的法器。”“……嗯?!鼻冂娔铧c了點頭。“留幾個饅頭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白檀說著一彈指,秦鐘念什么都沒有看見,只覺得有什么被打進(jìn)面門,腦中頓時出現(xiàn)玄宗門的地形圖,其中一條隱隱發(fā)光的路線顯然就是他要走的那條。他一直覺得道士修仙凡人本就無法企及,沒想到修道之人還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怪不得人人都想當(dāng)仙人。“這件事沒有你的命重要,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卑滋吹溃骸拔耶吘古c秦天行不同,不能直接干預(yù)此事,報仇還得你自己動手?!?/br>“這個自然?!鼻冂娔铧c了點頭,他自己的仇自然是要自己報。“不過毀掉地相儀對他們有所重創(chuàng),他們一定會追查毀壞之人……”“那只老狐貍還想得到你手中的東西,就算知道是你動的手他也不會輕舉妄動?!卑滋葱α诵??!叭羰撬麣饧睌?,倒是省了我再動手?!?/br>“呔。”半夏叫道:“為什么要侮辱狐貍?”“……說得也是,他看起來也沒這么蠢。”白檀用眼角瞥了半夏一眼,半夏果然無法忍受這種屈辱,向飛石一樣朝白檀彈來,被白檀一個巴掌甩到一邊的草叢里。秦鐘念:“……”明明知道傷不了人,為什么還要這樣自尋屈辱?秦鐘念看著白檀與半夏玩鬧了一會之后,盧作秀便找上門來了。盧作秀的臉上依舊帶著令人反感的笑容,上前打了招呼便問:“兩位昨晚睡得可好?”“馬馬虎虎?!卑胂牡溃骸皼]有酒宴沒有豪房的宗門我倒是第一次見?!?/br>盧作秀:“……是在下疏忽了,實在是因為宗門發(fā)生了大事,太過棘手,我今晚一定設(shè)宴歡迎陰陽師?!?/br>昨天明明對白檀不太理睬,只關(guān)心秦鐘念的,今日態(tài)度卻轉(zhuǎn)變了,對白檀如此謙卑,對秦鐘念倒是滿不在乎起來,秦鐘念心中有種“這家伙果然不是好人”的感覺。半夏心中也十分不爽,皺著眉頭看著盧作秀?!懊髅饔惺乱笪覀?,竟然連大人二字也不肯加上,對我們?nèi)绱瞬痪粗?,不想幫你?!?/br>秦鐘念分明看見盧作秀的笑臉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從嘴唇間發(fā)出的輕微聲響可以看出他狠狠咬了咬牙,看來盧作秀的確是有事情想要求白檀,竟然忍了下來,擺出笑臉道:“是在下的疏忽,陰陽師大人切莫放在心上?!?/br>“他一定連你的名字都忘記了?!卑胂挠眯∽ψ又钢R作秀,被狐貍毛蓋住的臉上散發(fā)出不可抵擋的憤恨氣息,他盡職的扮演著這討人厭的小角色,對白檀嘟起嘴來?!拔覀儾灰獛退恕!?/br>盧作秀的臉十分明顯的抽動了幾下,秦鐘念差點就噴笑出聲。“不可以這么沒禮貌?!卑滋摧p輕摸著半夏額前的一撮金毛,溫柔無害的笑著。“小東西被我寵壞了,宗主不要放在心上?!?/br>秦鐘念的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起前一刻半夏被摔出去的場景。“哪里?!北R作秀的嘴角緩慢的恢復(fù)到原來的角度,道:“在下倒是的確有要事想要求陰陽師大人幫忙,若是事成,陰陽師大人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只怕我想要的,你給不起?!卑滋礊殡y的嘆了一聲,見盧作秀的表情幾般變化,又道:“不過宗主大可說說,若是我能做到的,自然會出手相助?!?/br>“那便多謝陰陽師大人了,不過此事事關(guān)重大……”盧作秀不著痕跡的看了秦鐘念一眼。“秦鐘念不已經(jīng)是你們宗門的人了么?”半夏又開始戳盧作秀的下限?!澳阏f事情為什么還要避開他?”“自然不是。”盧作秀心中一定將半夏的祖宗上下都問候干凈了,臉上虛假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我進(jìn)屋休息?!鼻冂娔疃伎旃笮Τ雎?,立刻就離開了院子,躲進(jìn)自己房間去了。“那我們換個地方談吧?”盧作秀笑道:“這件事,或許與陰陽師大人還有些關(guān)系。”“哦?”白檀挑了挑眉,隨著盧作秀去了他的房間,房間里還有他們昨日看見的兩個老頭,兩個老頭見到白檀,面色亦有些微妙。房間里點著香,半夏動了動鼻子就噴了一聲。“這是什么怪味兒?”盧作秀對半夏吹毛求疵的功力簡直無語:“我這就令人換新的?!?/br>“不必。”白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