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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那一個,但待我很好,我愿意嫁的。”笑了笑,道:“先生進來坐,看我的霞帔上的刺繡,是琴晚替我繡的呢。”對柳玉郎的一番癡戀,終化為心里一段美好的記憶,那人既有如花美眷,自己莫若放手。強求終無果,人之一生,不如意事十之□□,重要的是握住那如意的十指二一。臨清教會她這些,劉婉婉感激終生。聊了一會兒,臨清告辭,劉婉婉拉著他的手,要他答應一定過來看她結(jié)親。臨清應了,背起小寶,告別劉婉婉。才出府衙,便遇到巡街回來的周勉。臨清一怔,“周大哥?!?/br>周勉依舊獨身,心意雖未說出口,臨清卻隱隱能猜到一二。以是對自己當初離開府衙回到沈絮身邊一事,對周勉充滿了愧疚。周勉是待他好的,一點回報也沒有要過,不像他,喜歡了沈絮還貪心想要更多。周勉摸摸小寶的腦袋,笑道:“長大了些?!?/br>“嗯,”臨清點頭,“再大些就抱不住了?!?/br>周勉從他背后的竹簍里把小寶抱出來,小寶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看,伸手揪他的胡子。“來看婉婉?”周勉倒吸氣,阻止小寶拔胡子。“剛看完,正要去買年貨?!?/br>周勉看他背了個大簍子,又帶著小孩,終是道:“我陪你吧?!?/br>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個小高潮就結(jié)局了。嗯,不太想寫沈絮是怎么一步一步追臨清的,這種呆子對了真正喜歡的人也耍不出什么花花腸子,傻不愣登地對他好就行了。就像臨清之前默默陪著他,他也默默陪著臨清。嗯,這樣就好。☆、第五十九章一路周勉替他抱著小寶,東西越買越多,周勉索性把竹簍也背過來了,只讓臨清抱著一匹布。臨清過意不去,卻犟不過周勉,只好讓他一路把自己送回家。家還是那樣寒酸,來陸山村這一年,光是填飽肚子都來不及,哪里還顧得上修繕屋子。沈闋蘭回去后倒總是會托人送點東西過來,聽說沈絮得了個兒子,還送了個紅包過來,數(shù)目在沈絮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便沒有推辭。只是要過好日子,還差了許多努力。周勉每次見他住在這樣的地方,總要替他不值。臨清放了東西,把小寶丟到床上讓他自己學爬,便去泡了一杯茶過來遞到周勉手上。周勉四下打量,嘆氣道:“縣老爺給你安排了地方,你偏要回來受罪?!?/br>臨清只是笑笑。周勉也不再多說,坐了一會兒便走了。臨清望了一陣兒,轉(zhuǎn)身回屋做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說不清現(xiàn)在是如何想的,但比起衙門舒適的客房,還是這間小破屋更讓他感到安寧。除夕,過年。而后便是劉婉婉出嫁。整個陸山鎮(zhèn)都鑼鼓喧天,劉婉婉哭哭啼啼上了花轎,臨別時深深望了柳玉郎一眼。琴晚這回沒有吃醋,反倒為她感到心酸,跟著紅了眼眶。柳玉郎攬了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語:“傻瓜,你不欠她什么。”琴晚點頭,將頭埋進他胸口,兩人在眾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深情相擁,感受著屬于彼此的幸福。臨清又是羨慕又是感慨地望著花轎抬遠,有人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臨清轉(zhuǎn)頭,對上沈絮溫柔的目光。臉一紅,他低下頭去。他們現(xiàn)在……到底算什么呢……心意互通過了,卻總覺得還差一點什么,好似圓環(huán)畫了大半,還留著一缺口,總是不完整。這呆子現(xiàn)在到底是如何想的,懷柔手段用得那樣好,偏生就不再說一句準話了。臨清心里從前那點委屈,叫他一番獻殷勤,全給堵了回去。心里總是有些不甘的,自己怎么就這樣輕易放過他了呢,可委實又不想和他再折騰了。想著算了吧就這樣吧,過日子又不是看折子戲,哪來那么多折磨人的落淚橋段??墒悄?,又有些渴望看到這呆子為自己尋死覓活一番,解解心里的氣。兩廂矛盾,便不肯開口再問,那呆子也不提了,一場戲演到□□硬是被生生打斷,化為平淡無奇的細水流長。虎頭蛇尾,又欣慰又焦躁。嘴里說著兩心相知陪伴即福,心里卻還盼著來些新奇的事,好歹給這段癡戀開個頭或結(jié)個尾。滿足而又不甘心。失落之際,沈絮忽然低頭吻了一下他。于是臨清的委屈又化為了臉頰兩朵紅云。再這樣下去,呆子不急,他都快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整瘋了呀!賀喜的人群漸漸散去,一家三口也往家走。小寶還是只會“啊啊哦哦”地叫,揪兔子、咬頭發(fā),很少哭也很少笑,米糊糊和王嬸的奶水來者不拒,沒有喜好的事物,但凡送到嘴邊都張口吃。有次臨清去王嬸家接他,小寶正抱著王家小兒子的腿在啃,誰拉也不松手。王家小兒子哭喪著臉,被他糊了一腳的口水,又不能生氣,郁悶壞了。傻是傻,好歹也是個孩子。臨清常想,要是當時沒撿到小寶,自己那晚或許就走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偏叫他與沈絮分不開。回家的路上,沈絮說著自己的打算。種田是不上手,莫若拿水田里那十幾尾魚苗做種,圈個大一點的地,學著養(yǎng)魚。臨清教過縣令千金,名聲自是傳來了,不如在鎮(zhèn)里開館授藝。年前沈絮寫的春聯(lián)在鎮(zhèn)里賣得不錯,元宵將近,大可仿效去年寫花燈,去鎮(zhèn)里擺攤賣詩……凡此種種,聽得臨清怔了。這人,在為他們將來做打算呢……想要認真同他過了呢……這一刻,臨清心里忽然什么都不計較了,要那一句準話做什么呢,這人做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還有什么信不過的嗎?不說便不說了罷,雖少了守得云開見月明的那一剎感動,但隨手可拾的溫柔已足以叫他安心。自己當初所求的,似乎都已得到了。如此,還有什么不滿嗎?臨清展了笑顏,點頭道:“嗯?!?/br>翌日抱著小寶去王嬸家討吃的。小寶半歲了,但比同齡孩子要長得慢些,小身板總不見長rou,眼睛依舊無神,只有喝奶的時候會瞇眼笑,平時總是面無表情的。王嬸給小寶喂完奶,抱著小寶逗,“寶寶,叫嬸嬸?!?/br>王嬸的小女兒四個月就能叫娘了,現(xiàn)在一歲多,遍地跑得歡快,嘴里嗚嚷嗚嚷喊著娘啊哥哥啊,咯咯直笑,活潑得令人頭疼。王家小兒子跟在后頭,“小妹,慢點,別跑了,小心摔了?!?/br>小女兒不聽,還以為他跟自己鬧著玩,愈發(fā)放肆了。小寶愣愣看著他們,口水流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