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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著嘴唇沉默。半晌,周勉嘆了一口氣,“原是你自己的事,我多問了?!?/br>臨清慌忙道:“不,沒有……我……對不起,周大哥……”周勉看著他,眼里滿是疼惜,苦笑道:“你道歉做什么?”臨清只會搖頭,他覺得自己瞞了周勉,心里很愧疚,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周勉伸手摸摸他的頭,嘆道:“罷了?!?/br>“柳大哥?!迸拥穆曇艉鋈豁懫?,人隨著聲音一道進(jìn)了院里。“咦,表哥,柳大哥呢?”劉婉婉四下張望。周勉咳嗽一聲,飛快對臨清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臨清一愣,被周勉調(diào)皮的一面逗笑了。周勉道:“你怎又亂跑出來,舅舅知道看怎么罰你?!?/br>劉婉婉撇撇嘴,“他出門了我才跑出來的,都怪表哥你亂告狀,不然爹怎么會禁我的足?!?/br>上回琴晚撞見劉婉婉贈柳玉郎帕子,周勉事后同縣老爺說柳玉郎已有家室,婉婉這樣示意,叫人為難又有損女子名譽,縣老爺聽了,便不再許劉婉婉往柳玉郎院里去。不過劉婉婉不知琴晚就是柳玉郎妻子,暗自以為柳玉郎的夫人必是某個粗鄙村婦,勢要讓柳玉郎入劉家門,才不算折辱了才俊。這些曲折臨清從琴晚那里多少聽過,此時對著這個琴晚口中的“不知羞的悍婦”,頗是有些坐立不安。好在劉婉婉的眼睛根本沒有看到他這里來,一心想要尋柳玉郎。周勉起身想把她勸回去,“還不回房去,我告了一次狀,便能告第二次狀?!?/br>劉婉婉怒道:“表哥你怎么總向著外人,不替我著想便罷了,還要過來阻攔?!?/br>“我便是為你著想才攔你,你硬要拆人姻緣做什么?”“我就是喜歡柳公子,你們管不到我!”臨清連忙移開視線,心道琴晚說得沒錯,這個女子真的很兇悍??!“胡鬧!”周勉吼道,“女子家怎這樣不知羞恥!”臨清拼命點頭,沒錯沒錯。劉婉婉傷心道:“憑什么男子喜歡人就可以大膽追求,女子便要藏著掖著?”臨清又心軟了,覺得她說的也對。周勉道:“你喜歡他,也要看他喜不喜歡你。他與結(jié)發(fā)好生過日子,你偏要插一腳進(jìn)去,你高興了,人家高興么?”臨清立刻點頭,嗯嗯說得對。劉婉婉道:“那也是我與柳公子之間的事,他不喜歡我,也該他來同我說,表哥你橫加阻攔難道不可惡?”好像說得也對啊……臨清徹底暈乎了,雙眼冒圈圈。周勉硬聲道:“總之你必須回房,不許再來柳玉郎院里。”劉婉婉憤聲道:“我偏要來!”兩廂爭執(zhí),就聽到柳玉郎的聲音從屋里傳來,“臨清,我這有一把琴,你試試手?”臨清心里一個咯噔。劉婉婉掙脫周勉的鉗制,歡快地奔過去:“柳大哥!”周勉與臨清面面相覷,同時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戰(zhàn)勝拖延癥了!淚奔!☆、第四十六章柳玉郎僵在門口,“劉小姐……”琴晚臉色黑得像炭一樣,帶著敵意瞪著這位面含□□的劉小姐。劉婉婉委屈道:“柳大哥,我被爹關(guān)了十幾日的禁閉,都快無趣死了。”柳玉郎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縣令大人知道小姐偷跑出來,定會生氣,小姐還是快回去吧?!?/br>劉婉婉往前走一步,“久不見柳大哥,柳大哥對我就只有這一句話說么?”柳玉langxin中叫苦不迭,又退一步,“小姐請回吧?!?/br>劉婉婉瞪著委屈的眼睛,又往前一步,“我不要回去?!?/br>柳玉郎再退。琴晚閑閑道:“再退就要進(jìn)臥房了?!?/br>劉婉婉吊著眉梢看他,“你是誰?”時隔那樣久,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臨清與琴晚了,只覺得打扮這樣樸素的一個下人居然敢嘲諷她,分外可惡。琴晚斜著眼睛瞟柳玉郎,“喂,我是誰?”柳玉郎騎虎難下,一張俊臉都要扭曲了。臨清見狀,連忙過來打圓場,“柳大哥,你拿琴來是要給我彈嗎?”“正是正是,”柳玉郎擦汗,從琴晚和劉婉婉中間飛速穿過,奔到院里來。劉婉婉恨恨道:“你又是誰?”臨清剛要回答,周勉沉聲道:“臨清與琴晚皆是我的朋友,婉婉,不得無禮?!?/br>劉婉婉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哪里經(jīng)得住周勉這樣嚴(yán)厲的語氣,委屈得就要哭,“連你也欺負(fù)我!”她指著柳玉郎哭訴道:“你知道我喜歡你,為什么要這樣躲我?爹爹不許我找你,連你也討厭我么?”柳玉郎頭大不已,為難道:“劉小姐垂愛,玉郎受之有愧,自以為配不上小姐,還望小姐體諒?!?/br>劉婉婉怎么也不肯聽,捂著耳朵叫:“你說的不是真心話,我不要聽!”“劉小姐……”“哇,我不聽!”周勉見表妹這樣胡鬧,不由喝道:“婉婉,不要胡鬧!”劉婉婉被他這一吼,哭得更厲害了。臨清尷尬得要命,怎么遇上個這樣難纏的主。無人敢勸之時,琴晚忽然走過去狠狠推了劉婉婉一把。柳玉郎失聲道:“琴晚——”“哭什么哭!”琴晚狠狠瞪著坐在地上發(fā)愣的劉婉婉,“求不得便要哭,你這樣不講道理的女子,活該沒人喜歡!我問你,你說喜歡他,你要如何證明?你愿意放棄小姐身份,陪他住破屋子嗎?你愿意犧牲纖纖玉指,替他劈柴燒飯縫衣紡紗嗎?天不亮便要起來燒水,夜里還要漿衣洗碗,水要自己挑,飯要自己做,逢年過節(jié)買不得一件新衣服,不分晝夜紡紗只為賣錢。這些,你做得到么?”雖是嚇唬劉婉婉,說的卻都是自己的遭遇,琴晚吼著吼著,眼眶忍不住發(fā)紅。柳玉郎愣了愣,心里漾起一絲苦澀,看著琴晚小小的身軀,很想上去擁他入懷。劉婉婉怔愣在地上,居然忘了哭泣,呆呆看著這個兇巴巴的小公子。琴晚冷冷道:“仗著自己是縣令千金,便可以任性妄為,你根本不是喜歡他,你只是看著什么要什么?!?/br>劉婉婉癟癟嘴,居然被他嚇唬住了,半天都不敢做聲。琴晚哼了一聲,走去一旁,柳玉郎想說什么,琴晚卻不看他,徑直走到臨清旁邊,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十分疲憊的樣子。柳玉郎怔了怔,嘆了一口氣。周勉過去扶起劉婉婉,“旁人都看得比你明白,這回總服氣了?”劉婉婉一臉委屈,想瞪琴晚,又害怕地縮在周勉身后。臨清怕琴晚再同劉婉婉吵起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