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7
子又不是只是娶一個女人。這是兩個大家族的聯(lián)姻,在還有妾的時候,你說我可能為了幾個妾斷了姻親關(guān)系嗎?不可能吧。那么我怎么可能為了幾個妾索性不要姻親呢?” 寧舞鶴:“……哈?!?/br> 這兩個單音充分表明了寧舞鶴此刻復雜的心態(tài)。 邵勁這時候撇嘴笑了笑,說:“絕大多數(shù)男人的問題一直不是有多少個女人,而是有多少的功名利祿?!?/br> 在場余下的兩個半男人都沒有反駁。 “有權(quán)有勢的貴女不可能不好嫁的,這個法律公布出去,我唯獨擔心的是,不是朝中的那些人,也不是地里刨食出外打工的那些人,而是那些大財主大商人?!鄙蹌庞终f。 “前朝時期,中也再三明令了不許私刑殺人,但在偏遠閉塞的地方,那些聚族而居的村子里,依舊是族老比朝廷更有威嚴,族老說明了哪一個人違反了族規(guī)該死,哪一個人就該死,周圍沒有人覺得不對勁。” “那么我頒布的這些東西呢?大財主大商人要玩女人,有些出身不高的女人立志以此改變?nèi)松?,正妻為了迎合丈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而主動為其遮掩——這后邊的情況也適用于朝廷。正妻為了丈夫的官途,不止不出來告丈夫,反而幫著丈夫隱瞞事實。不可能嗎?簡直太可能了?!鄙蹌耪f。 “但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不是我單獨一個人能夠改變的,我只能給她們一個理所當然的伸冤途徑,我只能明確地說,我,作為皇帝,支持一夫一妻,認為一夫一妻乃是足以寫進法律的綱常倫理?!?/br> 兩個男人都不說話。 邵勁也搖頭:“不說這個了,討論別的吧,除了這個之外,討論最多的是什么?” “建學校和農(nóng)工商地位的平等?!焙文恿丝?,對于這些,他這個文官總比作為武官的寧舞鶴了解得快。 邵勁略一沉吟:“既然‘士’獨立出來了,農(nóng)工商這些人討論歸討論,不曾抱團一起來吧?” “正是,討論得多,但不太成氣候,更多農(nóng)注意的是朝廷發(fā)放的補貼,又說十稅其五乃是大大的善政?!焙文f。 十稅其五乃是大大的善政……反正瓢子里從很遙遠的未來過來的邵勁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他就在心里念叨著“生產(chǎn)力和生產(chǎn)關(guān)系啊,生產(chǎn)力和生產(chǎn)關(guān)系啊”,然后糾結(jié)半天,嘆道:“等明年秋收了看看能有多少存糧吧,最近幾年得求神拜佛的千萬別來個天災啊。學校那邊先從京城及周邊試點吧,朝廷現(xiàn)在也是空殼子,撥不了多少錢過去,職業(yè)校舍什么的一應從簡,就是來教授能力的師傅的工資不能少……嗯,我知道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手藝人都抱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念頭,有這個念頭的話,找人來教徒弟肯定不太好找。這樣,我們把工資的結(jié)構(gòu)換一下,從每月定額改為每月保底,教會幾個徒弟就多收幾份額外的補貼。而這第一批的聘任是終身制的,就是說哪怕到這些師傅老了,學校也負責給他們養(yǎng)老的錢,他們照樣每月能領(lǐng)一份工資,還不用做事。” 說了這一點之后,邵勁與在座的兩人又就其他比較頗具爭議的事情一一探討。 待說到是否要搞出一份國家日報,定時公告國家的新政策的時候,伺候在旁邊的馮德勝在小太監(jiān)的耳語下悄悄出去了。 不一會兒,他又滿臉喜色地快步走進來,高聲叫著:“皇上大喜”之時,本自然而然地想要下跪,卻立時想起邵勁剛才對何默說的話,這下本來軟下的膝蓋就硬住了,改下跪為一個別扭的作揖,復又高聲道:“皇上大喜,天佑我朝!” “快說什么喜?”邵勁說得正有思路的時候被打斷,一時都捉急起來了,心道說了半天大喜就不見戲rou,簡直抻著我呢! 馮德勝滿臉笑容道:“其喜之一,南京小朝廷已上降表,自愿稱臣,使節(jié)及偽皇已在何將軍的護送下往京師走來,不日就將到達京師;其喜之二,皇后娘娘日間身體不適,喚來太醫(yī)診脈……” 邵勁的眼睛噌一下亮了起來,他連同其余兩個男人,都目光炯炯地看向馮德勝。 馮德勝很快說出自己最后的一截話:“——已叫太醫(yī)診出了喜脈!” 177 秘密 當徐善然懷孕的消息從皇宮傳到京中的時候,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不管是之前要求邵勁廣開后宮的支持者還是無所謂者,都從內(nèi)心松出了一口氣。 皇后有孕就意味著皇帝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皇帝有孩子,哪怕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性別,也就意味著這個剛剛建立的政權(quán),不再會在短時間內(nèi)就因為后繼無人而消散。 隨著中宮有孕消息同時傳遞出來的,還有寧舞鶴拿到的由皇帝再加注腳的“一夫一妻制度”,眾大臣先后了解到再私下里一碰頭,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已納的侍妾可以由自己老婆擬個名單交上去然后過個正路,而這個時限還是一年! 這樣一想的話,好像也沒有什么絕對不可以接受的啊,畢竟那些有了兒女的侍妾不用遣散,不再有干天和了。所以這個問題就先放一放吧,還是再想想國朝現(xiàn)在大批無主土地的歸屬問題才是正事。 由此可見,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他們之所以有很多女人,只因為他們想的是色而非情。 但女人往往看不透的地方正在于,用色和情比,自然是色占了上風,可拿色和名利權(quán)比,這一時半會的放蕩和歡愉,又哪里比得上長長久久的人上之人來的有吸引力?畢竟后者乃是放蕩歡愉的根本,而前者不過放蕩歡愉的一面。 此刻深宮之中。 寧舞鶴與何默已經(jīng)很有眼色的出去了,徐善然的娘家雖得到了消息,卻顧念著此刻皇后與皇帝只怕是在一起的,便也沒有立刻遞牌子進來。 皇后與皇帝確實是在一起的。 寢宮之內(nèi)并沒有除了邵勁與徐善然之外的第三個人。 徐善然靠著長榻半躺著,邵勁則蹲在長榻之前,眼睛亮亮地抬頭看了徐善然一眼,復又低頭小心翼翼地用手掌碰觸一下對方尚還平坦的小腹;接著他又抬頭眼睛亮亮地看了徐善然一眼,再低頭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 徐善然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這個微笑簡直像是某種程度上的鼓勵。 邵勁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壓抑著自己胸中仿佛要噴涌而出的激動,側(cè)了側(cè)腦袋,將耳朵湊近徐善然的小腹諦聽聲音。 徐善然終于忍不住,淺笑著將人輕輕一推:“現(xiàn)在還小呢,怎么可能聽得見聲音?!?/br> “哦,哦。”邵勁傻傻地應了兩聲,本想站起來,站到一半?yún)s感覺舍不得,還是蹲下去再聽了聽,哪怕什么都沒有聽見也覺得心滿意足。他側(cè)著俯下去,耳朵實際上距離徐善然的小腹也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