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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見面的時候,徐善然就曾和他聊過林世宣這個人。她對對方的性格幾乎了如指掌,分析完全信手拈來,她不過隨便說了幾句話,就將林世宣現(xiàn)在所做的事、所說的話,說了個一干二凈。 她還隨意舉了幾個例子。那些例子全都詳細(xì)無比,徐佩東嘗試著真將自己了解的林世宣放進去一看,竟然在恍惚中覺得那些駭人聽聞的事情還正是林世宣會去做的。 但只是這樣……只是這樣,還有些不夠。 徐佩東還是說了那句話:“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曾經(jīng)想把女兒嫁給你?!?/br> 林世宣的眼神微微一凝,他說:“可惜我與世妹沒有緣分。” 徐佩東不置可否,只問:“若我當(dāng)初真把女兒嫁給了你呢?” 林世宣一下子就明白了徐佩東的意思,他揮灑自如,當(dāng)下就自信地說:“我父與世叔相交莫逆,我也十分欽慕世妹。若今日世叔真的成為小侄的岳父,小侄與世叔定然翁婿想得。小侄與世叔的想法從來一直,立場也必然始終相同?!?/br> 徐佩東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徐善然對林世宣的看法。 他回想起一刻鐘之前,自己的女兒哂然一笑,她的臉上帶著與林世宣十分相似的表情,如同輕描淡寫一般說:“林世宣此人看人只分有用無用,有利有害,若對他有利,他能將你捧上天去叫你無一處不熨帖;若對他有害——早早晚晚,那些人死的骨頭都能敲鼓了?!?/br> “父親,你若不信,不妨這樣一問?!毙焐迫蝗缡且徽f,又道,“你信不信,他必會十分自信地對你說大家永遠站在同一個立場上?” “但父親再仔細(xì)想想林世宣是如何將父親帶入宮中的?‘永遠’二字,恕女兒冒犯,一個只活了三十而立,是永遠,一個人活了七十古來稀,也是永遠。” “父親曾教過我,看人不要看他能好到什么地步,只看他能壞到什么地步?!?/br> “我與風(fēng)節(jié)在西北的時候,風(fēng)節(jié)遇見一個處心積慮攀附他的女子,也不曾對其用刑,也不曾侮辱對方。那么女兒便相信,日后我與他相處得再糟糕,他也不會侮辱我,也不會毆打我?!?/br> “而林世宣口口聲聲父親與其父的交情,那么他是如何對待父親的呢?他現(xiàn)在能將‘世叔’囚禁,來日為何不能將‘岳父’囚禁?” “他今日因為陛下的信任將后宮的規(guī)矩破壞殆盡,來日為何不能將前朝的規(guī)矩破壞殆盡?” “父親,您就是一心一意跟隨皇室,跟隨陛下……林世宣也是必須鏟除的頭號jian逆?!?/br> “并不因為他站在風(fēng)節(jié)的對立面,并不因為他本事不夠。只因為他缺少一個好的上位者應(yīng)有的憐憫之心?!?/br> “我朝錮于黨爭已久,林世宣日后若入內(nèi)閣,若陷于黨爭,若天下萬千黎明與他自身的利益站到了對立面,父親,您覺得他會做什么樣的選擇?” 第一六九章 交易 北風(fēng)獵獵地吹,天地都因為沙塵變成了寡淡的土黃色,在這土黃色的龍卷風(fēng)里,濃重的腥味彌漫在人的鼻腔之中。 那是土的腥味,也是血的腥味。 邵勁帶著一批人在一處大營之前等待,他們一行包括邵勁才一共十二個人,個個坐在棕色的高頭大馬身上,在一眾還算旗幟鮮明盔甲整肅的軍隊面前,愣是兩手空空一身布袍,看上簡直叼炸天! 當(dāng)然這是以第三方的上帝視覺來看的,而身陷于其中的,不管是邵勁還是另一方軍隊,都并沒有這樣輕松的看戲心態(tài)。 邵勁的來意在最開始就告知了這里的主人,他不帶軍隊,不帶武器,也算是拿出了自己的最大誠意;而另一方也早早派士兵去通知營帳中的主帥,算著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差不多能夠走一個來回了。 正是這個時候,軍營里頭傳來一片sao動,守在門口的人聽見動靜,連忙轉(zhuǎn)回頭去,就看見自家的大王帶著身旁全數(shù)將軍龍行虎步地走了出來! 邵勁當(dāng)然也看見了這一幕,他抬起一只手,干脆而利落地說:“下馬!” 十二個人宛如一人那般下馬立定。 邵勁等著對方走到了軍營之前,才快步走上去,抱拳說:“見過劉天王!” 他說話的對象正是一個身長六尺的黝黑大漢,他方面大耳,目光炯炯,正是紅日軍的首領(lǐng)劉省三。 “邵總兵不要客氣,跟額進去談事情吧!”劉省三cao著一口有濃重地方口音的話語和邵勁說話,接著便哥兩好地挽著邵勁的胳膊往里頭走。 邵勁臉上也帶著十分熱情的微笑,這倒與他昔年和寧王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踩著一條防備與信任的警戒線在游走。 眾人到了主帥帳篷之內(nèi),劉省三見邵勁只帶了十一個人過來,十分豪氣地一揮手,就讓這些人呆在帳篷之外了。隨后大家分賓主坐下,劉省三問:“不知道邵總兵特意過來是有什么要與額說的?”話雖然是這樣問的,但他們在接到了邵勁輕車從簡過來的時候,也是開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座中少有的幾個腸子比較彎繞的家伙商量來商量去,得出的結(jié)論是邵勁此來肯定是為了他們將要攻打京城的事情,還必定有求于他們。 這個想法也不算錯,因為邵勁來此確實是為了京城事宜——或者說為了還在京城之中的妻子與妻族一家在紅日軍攻城之時的安全。 邵勁也沒有拐彎抹角,很快就拿出了自己的誠意:“3000匹大宛良馬,10000具皮甲,我可以承諾在貴軍攻城之際幫你守衛(wèi)從西北到京城的這一整個路段,但你要保證我妻子與徐府和何府兩府眾人的安全?!?/br> 紅日軍眾人神色各異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一位坐在劉省三下邊,留著兩撇八字須,穿著一身文士袍,看起來一副軍師模樣的人質(zhì)疑道:“我怎么相信邵總兵的承諾?” “3000馬匹和10000具皮甲我可以先給你們。”邵勁泰然自若說,“至于我?guī)湍銈兪匾宦泛舐返氖虑椋耶?dāng)然可以反戈一擊,但你們手頭也不是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吧?” 這就是直接把徐善然和紅日軍全局的勝算給等同起來了,以邵勁的口吻,好像這兩者完全等價。 紅日軍的軍師還是不太滿意,其實也不怪他有此想法,對于他們這一群起于微末的農(nóng)民軍來說,如果是父母還算了,但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哪怕是在現(xiàn)在還打戰(zhàn)時期,都已經(jīng)有人另外擄掠了書香門第或者是其他大戶的小姐做老婆,而把原本好好的鄉(xiāng)下老婆丟在老家,對于他們來說,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根本無所謂,自然也就不能理解邵勁的想法了——這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一個新的陰謀詭計! 不過在這軍師開口之前,劉省三突然打斷對方的話:“行,額相信邵總兵,你我擊掌為誓?!?/br> 這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