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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若違此誓,就要我死后墮入阿鼻地獄,在十八層地獄里永世不得超生——!” ——就算永世不得超生,我也要抓住這一世的榮華富貴! 她說到這里,輕輕喘了一下,仿佛剛才那種激烈的對話真的叫她透不過起來。她看了徐善然一會,又緩緩屈膝跪下,抽出腰間佩劍,在房間中徐善然的侍婢有所sao動之間,先將這佩劍的劍鋒一面抵在自己的臉上。 她雙目直視徐善然,雪亮的劍鋒印著她的臉頰,明晃晃照出了冰雪之色。 她緩緩說:“我是一個女子,是我偏要與天斗,與命斗,所以出現(xiàn)在了大人身旁,蒙大人不棄,成為了一個能夠上陣殺敵被士兵叫一聲將軍的女子。我不怪夫人這樣想我。但若沒有了這張臉,不知夫人可否靜下心來聽我一言?” 說著王自馨不等徐善然再做言語,手下一緊,那鋒利的劍鋒已在臉頰上拉出一點(diǎn)胭脂之色,但下一刻,徐善然的聲音揚(yáng)起來,她大聲地,正大光明地問: “你是想說我為何不在家人與丈夫之間做出抉擇嗎?” 王自馨手下一頓,她當(dāng)然不可能下狠手自毀面容,不過是拿定了另外一個人在,必不會看見她在徐善然的逼迫之下生生毀了女孩子最重要的顏面,但現(xiàn)在打斷自己的竟不是她想的那個人,而是徐善然! 這一瞬間念頭電轉(zhuǎn),太多的想法直沖上腦海,王自馨還沒來得及理順,閉合的門就被大力踹開了,正好是徐善然那一句話堪堪說完的時刻! 房中眾人俱都向巨響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邵勁鐵青著臉站在門口,直直盯著跪在地上的王自馨! 王自馨手中兀自帶著血痕的長劍猛地落在地上,發(fā)出“當(dāng)啷”的一聲響,她重重頓首,叫道:“大人……!” “滾出去!”邵勁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來。 “大人!”王自馨又叫了一聲,她抬起頭來,眼中竟含了滿眶的熱淚,她說,“我的命也是您救的,您就算在事后要?dú)⒘宋?,我也要說,我不忍您走向注定錯誤的那條路?。∪羰菫榱四约?,你做什么我也跟著;但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您不能自己扛著!” 邵勁本已經(jīng)走向徐善然了,但王自馨的聲音讓他硬生生止住腳步,說不好是被背棄的失望還是被愚弄的怒火,讓他猛地回頭盯住跪在地上的女人,他說:“我長得這么像白癡嗎?我自問待你不薄,但你如何對我?” “你叫我妻子去死,還想要我感激你為我著想???” 邵勁簡直氣瘋了:“王自馨,你以為每一個傻瓜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嗎?”他隨手拔下腰側(cè)的長劍連著劍鞘重重?fù)ピ谕踝攒吧砼?,就這樣一下,竟直插入地面一寸有余! 如蛛網(wǎng)般的龜裂在王自馨所跪的地方輻射來開,幾塊細(xì)碎的石片四下迸濺,一塊正好劃過王自馨的額頭,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微紅的血痕。 狂暴的殺意如無形的劍氣一般直刺在王自馨身上! 邵勁是認(rèn)真的!她若不走,邵勁真的要?dú)⒘怂?/br> 王自馨幾乎有點(diǎn)嚇傻了。 在回過神來的第一刻,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完全本能的發(fā)著抖連滾帶爬快步跑出禪房。 禪房外頭,抱臂倚著院墻的寧舞鶴輕輕冷笑一聲。 他以不大不小不快不慢的聲音對一旁的雙胞胎和任成林說:“看吧,好歹這女的沒有大著肚子,邵夫人也不是沐陽候的三夫人,不然再來一個一尸兩命呦——” 薄薄的一扇房門還沒有呢,耳聰目明的邵勁當(dāng)然能聽見寧舞鶴的聲音,不過此刻這點(diǎn)聲音對邵勁來說真如過耳云煙一眼風(fēng)去不留痕,他快步走到徐善然身旁,握住對方的雙手,焦慮地想開口叫道:“善善,你聽我——” “等等,”徐善然打斷了邵勁的話,她對身旁的高嬋和棠心說:“你們先出去?!?/br> 沒有人多留,兩人先后離開,并帶上了房門。 邵勁這時迫不及待地將剛才的話接上:“善善,你聽我說,我對于王自馨沒有任何想法!我也不是特意瞞你京城那邊的事情的,我只是怕你擔(dān)心!——” “我知道?!毙焐迫话矒嵘蹌耪f。 但邵勁顯然沒有留意到這種安撫,他語速飛快:“爸媽那邊你不要擔(dān)心,我肯定會保證他們的安全了。至于王自馨——她簡直有病!你別去管她,我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妻子和女人,我根本沒有想到她是打著這個主意的——” “我不怪你?!毙焐迫徽f。 “你別——別——咦?”邵勁終于發(fā)現(xiàn)了徐善然現(xiàn)在的情緒很平靜。 “我沒有怪你?!毙焐迫徽曋蹌诺碾p眼,柔聲說,“你放心,我很早就知道了京中的事情,王氏女所說所做的一切,對我都沒有任何影響?!?/br> 邵勁怔了怔:“那你……你……為什么?” 這句“為什么”所包含的含義太多了。 你既然早知道京中那邊的事情,看著我瞞你,為什么不說破? 你不被王自馨所影響,是不是也早知道了王自馨的所思所想,而如果你知道——既然你知道,你又為什么連這也不說? 徐善然本是被邵勁握著雙手的,現(xiàn)在她動了動自己的雙手,反握著邵勁的胳膊。 剛才邵勁因?yàn)樘辜?,根本沒來得及坐下,而是快步走到徐善然跟前半蹲著與她說話。現(xiàn)在徐善然就扶著邵勁的雙手,將他帶起來,坐到自己旁邊。 她徐徐說話,像山間的清風(fēng),吹到人身上的時候就將那煩躁與熱氣統(tǒng)統(tǒng)卷走:“你是想問我為什么不說王自馨的事情嗎?” 邵勁說:“……是,你為什么不說?你如果和我說了——” “你不會將她放在軍營了?”徐善然問。 “當(dāng)然不會!”邵勁皺眉說,“西北這么大,又不是只有我身邊一處地方,我大可以將她送到別的地方安排好,若她非不愿意,我自然也就知道——”他說道一半就停下來,看著徐善然柔美而溫和的面孔與視線,苦笑了一聲,“不,不應(yīng)該說你,是我自己的錯,我真是個傻瓜……” “風(fēng)節(jié)。”徐善然輕輕說,“我當(dāng)然可以什么事情都告訴你。但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還需要我一步步牽著走到我父親面前的小孩子了?!彼鋈恍ζ饋恚θ轀\淺地,“而且就算那個時候,你也并沒有真正按照我一開始的計(jì)劃走,是不是?” 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邵勁回想一下,也笑:“要是你沒有后手,我估計(jì)得毀斷了腸子。” “人再是自信,總也要留個后路。”徐善然抿唇一笑。 “善善,”邵勁說著停頓了一下。徐善然從開頭到現(xiàn)在都始終輕言細(xì)語,甚至比平常還有耐心細(xì)致。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恍惚在這樣的溫柔之中看見了那無可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