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0
書迷正在閱讀:公子、洞房(H)、純情咖啡館、賴上假面學(xué)長、亮鞘、藍花枓、你的冷我來熱、偶戀、陰陽師和蠢狐貍、[綜]今天的我依然不想談戀愛
們迅速沖進府邸,占據(jù)了邵勁桌子前左右兩排的位置,這時候,后邊又行來一個穿著甲胄的老人,那老人須發(fā)半百,頭發(fā)和胡須都短而濃密,像是獅子一樣怒張而開,他龍行虎步似地踏進院中,目光當先落在邵勁身上——而這個時候,邵勁正閑適地打量著自己的雙手。 西北王的目光不禁凝了一下。 但這不是任成林所想的狂怒,而是另一種更為深沉的思索之色。 任成林當即便怔了一下:他在這里多年,當然知道這個西北王的個性如何,這平素里一向以脾氣火爆而著稱的西北王在這種完全可以乘勝追擊的時候怎么會這么安靜? 他更多地去觀察對方的神色,就看見這個老人眼神閃爍了一下,跟著大步走上前來,竟未語先笑,笑聲如震雷一般滾滾而出:“邵大人啊,怎么都到了地頭也不和老夫說一聲?老夫聽到這里有新入城的人殺人的時候,還以為是匪盜作亂呢!” 邵勁要笑不笑地直起身,隨隨便便拱手說:“大人?!彼L了聲音,“我也疑心是匪盜作亂呢,所以把他們——”他的手指點著那些被綁著跪在地上的兵痞,一個一個點過去,“都綁起來了,看什么時候心情好,就殺兩個玩玩?!?/br> 西北王看了那些人一眼,在那些兵痞期盼的眼光中輕描淡寫說:“那些人是在籍士兵?!彼@引人激動的話才落下,就又笑道,“不過他們是邵大人的人,邵大人說怎么做,就怎么做吧?!?/br> 邵勁這才傲慢地笑起來,說:“也罷,大人都來了,還請安坐片刻,容我設(shè)宴款待,至于那些人,暫且收押處理吧?!?/br> 西北王微笑點頭。 事情定下,兩人分別轉(zhuǎn)頭吩咐下屬處理一應(yīng)食物,在分開轉(zhuǎn)頭的那一刻,他們嘴上噙著同樣的笑意,心里默念著同樣的話語: 好個蠢貨!要賺大發(fā)了! 任成林在第一時間對上了邵勁的目光。 邵勁沖對方隱蔽地眨了下眼,同時又晃了晃自己的一只手。 從剛才開始,他的雙手就一直在刷存在感,而當這個時候任成林再看見那一個就值一套五進房子的首飾,終于恍然大悟:西北缺什么?缺錢?。∥鞅蓖跞笔裁??還缺錢?。?/br> 而邵勁一直在顯示這什么? 他顯示著他莽撞、傲慢、蠢——還很有錢! 如果他是西北王——這肥羊,不留著自己宰了,可對不起那遠在天邊剛剛登記的新皇帝!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應(yīng)該還有一章…… 第一五七章 日常 任陳氏是一個十分溫婉的女子,有一個與個性相仿佛的名字叫嘉卉。 她出身伯爵府,是伯爵府的嫡女,從名分上來說算是下嫁給了任成林,要知道任成林從身份上來說,不過是徐佩東認的義子——這義子并非是官府認同的有文書記入籍貫的,而不過是口頭上的身份罷了,也就是說任成林以后如何,完全取決于國公府的眾人是否喜歡他,不出意外的話,嫁給任成林做妻子,那就一輩子都矮國公府的眾人一頭。 但話分兩頭說。國朝到現(xiàn)在百余年時間,所謂公爵伯爵,早不是那開國時候個頂個手握實權(quán)家資豐厚的了。 有那為了富貴和劉貴妃連了宗的伯爵府,有邵勁生父那樣得了帝寵的伯爵府,當然也有早早就入不敷出的伯爵府。 陳氏出身的伯爵府,就是最后一種。陳氏的娘家空有一個勛貴的頭銜,卻上不得朝說不得話,一家子緊巴巴地住在個五進的主宅里頭,偏偏爹也不是個好爹,明明家里窮得都要靠吃媳婦的嫁妝、要女眷做繡品換日常所需了,還納了許多妾,生了一屋子的庶子女,日子過得最窘迫的時候,陳氏連著兩三年里都沒有裁過新衣服,自己所有的空間,也不過是四四方方的小耳房與耳房如窗臺一般大的小花圃,再要往前,就是那些庶姐妹和姨娘的住處了。 可想而知,在這樣的家庭里,什么嫡庶什么規(guī)矩,全是一通笑話。 陳嘉卉能養(yǎng)出一副真正小家碧玉的性格,一是她天性如此,二是她的娘親陪嫁尚豐又算生財有道,拿捏了府里頭的命脈,這才算是圈出一塊安生地方,叫自己的子女好好長大。 也正因此,陳氏母親是個再現(xiàn)實不過的主了。 陳氏與任成林的婚禮便是由此而來:陳氏不想再嫁那些空掛了個名聲的勛貴過苦巴巴的日子,任成林則需要一個有些聲名的妻族彌補自己出身上的不足。 兩者細細甄選,都覺得對方不錯,婚后夫妻也算十分和諧。 對于生性溫柔的陳氏來說,丈夫不納小不打人,家產(chǎn)頗豐也不止手頭緊,又上無那磋磨人的婆婆,因此哪怕從繁華的京城到了西北邊塞之地,她也并不曾有一兩句牢sao之語。 ……若真要說,大概就剩下最后的一點忐忑。 陳氏的娘家當日答應(yīng)與任成林結(jié)為姻親,很大一部分是看在任成林背后的湛國公府的份上,早在陳氏出嫁之前,她便被叮囑過這國公府中的人,是要打疊起十二分精神對待的。可婚后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也不過在新婚的時候拜見過任成林的義父義母,之后竟再無機會見上一面。 而現(xiàn)在,任成林自婚后就說起過的meimei——湛國公府的五小姐,現(xiàn)在邵副總兵的夫人,已經(jīng)來到了西北。 信送過來的那一刻夫君就在準備著一應(yīng)迎接事物了,而等到他們可能到達的那幾天,夫君更是日日都要去城門那邊等上一等,她自然也陪著,她甚至將自己夫君的吩咐記得一清二楚:“meimei就要來了,你陪meimei說說話,若有什么不懂,也盡可問meimei,meimei最是聰敏靈秀的一個人物?!?/br> 這還不止,她看見對方說道這里還莫名笑了起來,笑完又搖頭,困惑地自言自語說:“也不知道那邵風(fēng)節(jié)到底是怎么娶到了對方的……” 陳氏已經(jīng)開始擔心了。 并不是擔心自己的夫君與邵夫人有什么情愛,而是當任何一個女人知道在自己的男人的心中,有一個自己如何也比不上的女人……哪怕不涉及情愛,她也絕對高興不起來。 任成林的meimei,她托大叫聲小姑子的徐善然,對于她本是一個陌生人,可這一刻里,她心里已經(jīng)生出了些說不得的念頭。 直到她真正見到了對方。 這是陳嘉卉第一次見到徐善然。 她在城門等了約半個時辰,終于接到了人,接著她就被對方的丫頭引上馬車,在馬車里見著了自己想了好幾天的女人——也不知是衣衫、是姿態(tài)、還是容貌,但在她甫一見到對方的時候,第一感覺便是斗室生輝。 再然后,她就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高鼻廣額,眸色淡淡。 一定是一個不好接觸的人。陳嘉卉暗暗想道,上了馬車的她不敢拿大,正打算行禮,便被